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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那样做,舒琅就不是舒琅了。

背靠大树固然凉快,把小树苗养成参天大树更有成就感。

而且公司小归小,前景规划很清晰,练习生也非常努力。

舒琅作为公司一哥,拥有绝对的自主权,肯定比进入大公司来的自如。

“我是idol,原公司是爱豆公司,挺合适的。”

“成。你在哪我们在哪,加油!”

“谢谢。”

穆乾趁着面前没人,偷偷在下面打开一罐牛奶。

还没来得及喝,一个可可爱爱的女孩坐到对面,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穆乾正准备把罐罐继续藏起来。

女孩却说,“你喝吧,别在意我。”

穆乾‘哦’了一声,咕噜咕噜喝掉大半瓶。

“奶乾,你变了好多,你以前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

放在以前,别说对面坐了个粉丝。

哪怕battle现场,所有机位对准穆乾,他也能旁若无人喝奶。

“嗯。”穆乾懒洋洋说,“我现在有偶像包袱。”

“以后还会有吗?”女生关注他好几年,自然知道,穆乾不会带着idol圈的偶像包袱回到哈圈。

“会。”穆乾毫不犹豫地回答,“又不是解散之后,我就被爱豆圈开除了。”

他钝感力很强,所谓圈子之间的厚障壁,在穆乾眼中根本不存在。

粉丝:“你好像蛮喜欢唱跳的?”

“喜欢啊,锻炼身体。”穆乾打了个哈欠,“如果不当idol,我这辈子都不会有腹肌。”

这是实话。

穆乾由衷觉得,假如没有成为爱豆,自己肯定会年纪轻轻体力不支,超过40岁就瘫痪。

别人成为idol是梦想,而他,完全把这份事业当做健身房平替。

签售会另一边,游羚誉反反复复被问到,解散以后会改变自己的定位吗。

他出身于专业的爱豆公司,最初培养的定位是男团rap担。

加入Aurora以后,由于主rap由穆乾负责,他被迫向ACE靠拢。

“不会,绝对不会。”游羚誉骄傲地回答,“我现在能从穆乾嘴里抢到词,哈圈有我一席之地。”

“我以后还是rap担,不忘初心。”

同样不忘初心的,还有坐在旁边的黎寄白。

从参加《Super idol》到现在,黎寄白努力了整整两年时间,归来还是一个靠脸吃饭的门面。

平心而论,他现在实力不差,再次参加选秀至少是个保B冲A的水准。

奈何队友们都在进步,卷得黎寄白只可以当门面。

“小JB,你知道论坛说你是‘综合实力最强的门面’吗?”

“现在知道了。”黎寄白四平八稳地说,“谢谢大家,让我的努力显得毫不费力。”

“哈哈哈!”粉丝缺德的笑了一阵,安慰道,“没关系,马上要解散了。”

“解散之后,我会继续努力的。”黎寄白认真地说,“下次,我就不会只是门面了。”

“啊?”对方想问问‘下次’是什么时候,可惜时间到了,他必须挪到田西图面前。

田西图板着酷哥脸,带着兔耳配饰,可爱度加倍。

有人问他会不会继续做爱豆,他回答‘要’。

如果不是想做idol,当初他也不会被骗到48系。

旁边的杜星纬,也给出相同答案。

“当然啊,除了做爱豆,我什么都不会,最近考试成绩也不太好……”杜星纬苦恼地说,“我理科只比及格分高一点点,黎老师差点动手打我。”

“小易老师没有动手打你吗?”

“没有。”杜星纬摇摇头,“他也看不懂高考的理综大题。”

“谁说的?!”

旁边某只笨蛋银渐层,立刻炸毛。

“我看得懂,只是不会做而已!”

粉丝们:???

有区别吗?

“臣臣。”坐在易景臣对面的粉丝,哭得眼泪汪汪,不舍地说,“Aurora快要解散了,我好舍不得啊。”

“没关系,区区解散而已。”易景臣笑眯眯告诉他,“动漫里的主角团,无论分散多少次,最后还是会重聚的哦。”

“如果我们九个的光芒足够闪耀,即使飘向不同的轨道,也终将连成一片,点亮你们每个夜空。”

易景臣笑眼弯弯,一字一句告诉大家:

“Aurora一直会在哦~”

易惠珍56岁那年, 在一次体检中确诊了恶性肿瘤。

肿瘤发现及时,尚处于早期,暂时没有扩散迹象。

凭借当今医学技术, 再加上易惠珍家里财力和人脉, 治愈概率却相当高。

易惠珍却拒绝治疗, 兀自选择出院。并且以‘养病’为理由, 搬离萧家那座冷清清的大宅子。

回顾她这一生, 从出生开始,便行走在别人既定的轨道。

看似出身豪门, 是大户人家掌上明珠, 其实半点不由人。

家里早早为她定好联姻对象, 说是嫁过去当豪门阔太太,实为牺牲女儿换取更稳固的利益。

新婚丈夫不爱她, 每每面对她, 好似并不虔诚的信徒, 面对高价请来的佛像金身。

因为清楚易惠珍的价值,所以麻木地供奉。

再后来, 易惠珍有了女儿萧娥。

她以为, 拥有血脉羁绊, 自己总该有个亲近的人。

怎料, 萧娥渐渐长大,总是用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怜悯目光, 直勾勾凝视易惠珍。

萧娥太清楚,倘若易惠珍敢于反抗, 就不会有自己处处受限、金玉其外、如出一辙的命运。

女儿终究比自己勇敢, 也比自己决绝。

易惠珍年轻时,也想过逃离这个金丝笼。可她放不下家人, 后来又有了女儿,便甘愿自己折断翅膀,终此一生被枷锁束缚。

被套上同样枷锁的萧娥,谋划了一场大戏。

她宁愿亏欠所有人,包括亲人和孩子,也要逃离一眼望到头的人生。

即使萧娥清楚,被她当做弃子抛下的那个小孩,从此会失去母亲,并且会被父亲迁怒。

她依然那样做了。

易惠珍搬出萧家之后,住进一座远离喧嚣的山间别墅。

在那里,她终于见到已经十岁的外孙严景臣。

过去十年,易惠珍只在严景臣刚出生时,隔着保温箱瞧了一眼。

没多久,萧娥抛夫弃子,严家跟萧家从此结下梁子,自然没有来往。

严景臣名义上归父亲严杉抚养,实际萧娥隐约听到风声,严杉在外面有情人,又给他生了个儿子。

没有感情的商业联姻,在外面找找情人再正常不过。

易惠珍的丈夫与她相敬如冰,却对外面数不清多少情人柔情似水。

无论他再怎么喜欢情人,只要两家资本脉络还有连接,他断然不会让外面的情人或者私生子,取代易惠珍。

萧娥情况不同,她这一跑,儿子自然也失了势。

果然,严景臣才九岁,小学还没读完,严杉就彻底撕下伪装,风风光光把情人魏玥薇和儿子严昊轩接回家,对外宣称严昊轩才是严家正统继承人。

至于严景臣?

被当做垃圾似的,丢进严家名下一间小公寓,只有两个保姆轮流负责照顾。

易惠珍知道,自己亏欠萧娥,而萧娥亏欠了严景臣。

四舍五入,因为自己的软弱和优柔寡断,才酿成那个孩子今天的宿命。

生命最后,她想尽可能弥补自己过错。

易惠珍几经辗转,甚至不惜央求丈夫,总算把外孙户籍迁到自己名下。并且立下遗嘱,把所有遗产全部留给那个孩子。

见到那个孩子之前,易惠珍想过无数个开场白,应该怎么开口,向几乎素未蒙面的外孙介绍自己。

没想到,严景臣见到她第一眼,就乖乖叫了声‘奶奶’。

“奶奶。”漂亮的小男孩仰起脸,一尘不染的眼眸,定定注视易惠珍,“阿姨说,你以后会陪着我,真的吗?”

易惠珍对上他的眼神,一时间没了声音。

她仿佛看到曾经见过的一只流浪小猫,自己只是给了它一点食物,那只猫就追着易惠珍的车跑了很久。

可惜易惠珍猫毛过敏,家里又不可能让她养没有血统的流浪猫,唯恐丢了豪门身份。

过了一段时间,易惠珍乘车驶过那段路,又瞧见那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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