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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这孩子并不是那种有心机的。”

他伸出手摸了摸萧令荌的脸颊。

“你可曾还记得我问过你与五皇子是什么关系？”

萧令荌默然。

“当时也不过是偶然遇见你与他说话，我本也好奇原是以为你和他才是一对，与三皇子之间不过是市井流言，直到那一日，他回来同我说，在街上瞧见你们四人喝茶，情况紧张，我又跟随他而去，才瞧见你如何可怜。”

庶出之女，就是被旁人拿着把柄。

若是放在自己身上，都不知要死过几回。

“我从那时起便知道你这个女子是个心性坚强的人，绝对不会因世事改变而受到任何挫伤，所以从那时我便有心疏远于你，不是我不想再护着你，而是我知道你自己是有能力的。”

他低着头，明显语气之中还是有几分歉意。

“可是我也真的把你当做了长辈。”

侯夫人拍了拍他的手。

“是啊，你是真把我当做了长辈，不然我也不会心甘情愿像陛下请旨，将南安候府在京城里的所有经营全都交给你。”

“您说什么？”

南安候府虽然在京城之中确实没有多少庄子。

可这也是他一个庶出之女，这辈子都无法见证的富贵。

“能留给你的便只有这些，再过几日我便要赶回边疆了。”

“夫人的身子前些时日还偶感，风寒好不容易好了些，怎如此着急，再说按照常理将军的尸首，不应该被俘回京城之中，落叶归根才是？”

“不，我和我家那老头子这一辈子都在边疆上，我那长子也是一样，他死之前曾经给我留过一封书信，他说若是自己此战无法归来，并将他的尸骨埋于黄沙之下，哪怕是死后，他也希望他的魂魄能够守护着那片土地。”

作为将军，他无愧于者天下。

可作为儿子，却心中始终对他不起。

侯夫人有些后悔，当初年少之时代，他在边疆历练，才让他一心愿意为这国家为大义而牺牲自己。

“可是夫人将整个南安宏府在京城的一切都给了我，难不成是夫人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我的身子已经不能让我这么来回折腾，我也想了许久，或许这就是注定，他死在了边疆，我的儿子也死在了那儿，而我也注定要死在那儿。”

萧令荌刚想开口安抚他，不要如此低沉，或许此事还有其他的转机，更何况如今他身子也算康健，若是在京城之中养老，绝对不会短命。

“肖家那老太太并不是个明理的人，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带你友好，想来今日你那六妹妹没来也是他的手笔。他知道今日陛下要做什么，但不管做什么，我都绝不会让你成为这牺牲品。”

侯夫人透着他，仿佛在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往后若是你有喜欢的人，南安侯府的一切，就当做是你的嫁妆，你想给他就给他，可是你一定要分辨眼前人究竟是否是良人，若不是，千万不要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