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18(1 / 2)

日子过得飞快,经过上次私自离开医院一事,项晴咏便被迫乖乖地躺在病床上静养,旁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盯梢行动,让她无法再踏出医院一步,身上的伤也因适当的休息而渐渐好转。期间,任厉行每晚都会来探望她,但不是被项家兄弟给挡了回去,就是她装睡来个避不见面,省得相见两厌。

不过,说实话,当她知道他来看她时,她的心会乱跳一通,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她就是有股莫名的喜悦在胸腔内流窜,甚至每晚临睡前总要等到他来,闻着他的气味,她才能安心入睡。

她讨厌他,不是吗?这身伤不也是拜他所赐?她应该是恨他的,可为什么她会夜夜期待他的到来,有时他若晚些到,她甚至会担心;她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她想她是有点开始在乎他了。

「嘿,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出院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反而失魂落魄的?」郝杏儿抬手在项晴咏眼前晃呀晃的,企图唤醒失神许久的她。

「嗯?」项晴咏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什么力气的虚应着。

「喂!」瞧项晴咏还是没有回应的意思,郝杏儿忍不住动手推了推她。

「嗯?」项晴咏终于赏脸的看了郝杏儿一眼,但还是一片茫然。

「哦,老天,你是怎么回事?」郝杏儿与一旁的项晴侨视线交会了一下,对于项晴咏现在的精神状态有着莫大的疑问。

「没事呀!」项晴咏又垂下眼,整个人摊在椅子上,显得很是疲惫。

为什么他没来?他应该知道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她以为他会来的,可是她都已经办好出院手续了,他还是没出现。已经好几天没见他了,可是对他的想念却日渐鲜明,她究竟是得了什么病症?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到了极点!郝杏儿再度与项晴侨交换了一眼,然后便很一致的又将视线投回项晴咏身上。

「嘿,有架可以打耶!」郝杏儿故意在项晴咏面前大吼,企图用她最热爱的「运动」,来换回她迷失的心志。

「哦!」项晴咏的反应极其冷淡,没有像以前一样立即冲了出去,这更是吓坏了他们。

「事情大条了。」郝杏儿睁着一双美丽的星眸,直看向浑身虚软的项晴咏。

「嗯!的确是很严重的大事。」项晴侨也附和的点着头。

「真是怪了,难道她身体复元的程度不如我们所想的那般?你确定她好了?」

郝杏儿沉着声,闷闷地问着他。

「身体我敢百分之百的说没问题,但其他方面我就不确定了。」

大家都说双胞胎之间有一种感应能力,一方若情绪太过起伏或遇到危险时,另一个或多或少会有感应。他隐约察觉原本开朗的项晴咏眉宇之间竟染上淡淡的愁,起初他以为她是身体不适,所以才会如此,但渐渐的他并不这么认为,尤其是到了夜晚她引颈期盼的急切模样更令他起疑。

就在一日深夜里他巡视病房时,意外地碰见任厉行站在病床前凝视着熟睡的项晴咏,然后没吵醒她便迳自离去。而就在任厉行离开后,他朝病房里头望去,他以为熟睡的人此时竟然张大着眼睛,痴痴地朝门口望,当时他没有多想,以为她只是不想见他而已,如今他有些懂了,懂她的郁郁寡欢为何而来了。

「该不会是和任厉行有关吧?」郝杏儿问道。

谁知项晴咏一听到「任厉行」三个字,便激动的跳起来。

「没有、没有,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她的一张脸在瞬间像被火烧到般红了起来,看傻了其他两人。

「你紧张什么?我当然知道你们什么事都没有,不然你还能完整无缺的站在这儿吗?」郝杏儿不解的说。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对于项晴咏一脸作贼心虚样,项晴侨只能摇头。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郝杏儿眯着眼睛想从好友脸上瞧出一些端倪来。

「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项晴咏努力的摇头、拼命的挥着手,想回避两人不停投射而来的探询目光。

呜呜,她怎么这么笨,干嘛不打自招?这下好了,心事全被人知道啦!

「没有才怪,项晴咏,你当我是白痴吗?还不从实招来?」郝杏儿执意不肯让她轻易过关。

「我……」项晴咏依旧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说!」

「没……没有啦!」项晴咏终于受不了郝杏儿的逼问,恼羞成怒的大吼一声,然后整个人便往医院门外冲去,也顾不得自己的皮包没拿,赶忙逃命去。

「喂,车子还没来耶!」郝杏儿在她身后大喊。

「算了,随她去吧!」项晴侨倒不是很在乎项晴咏离开,反正就算她人没跑掉,心也早就飞去了,留得住人却留不住心,那又有何用?

「筠姊会杀了我的。」郝杏儿苦着一张脸。

「她会谅解的。」

「你怎能这么笃定?」真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我只能说,她恋爱了。」项晴侨微微一笑。 「跟谁?」郝杏儿诧异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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