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做你12(1 / 2)

陆宜整个人都僵住,大脑像是年久失修的建筑物,到拆迁日,在一声爆炸轰鸣声骤然倒塌,上空升起硕大的蘑菇云尘埃。

跟林晋慎认识段时间后会发现,他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且语气正经到没有半点邪念。

公事公办。

就算是夫妻生活,该完成的也得完成。

一天三次,行吗你?

陆宜不敢说,怕他还真行。

发烫的脸绷得紧紧的,她竭力保持镇定,问:“那今晚要做吗?”

反正失眠睡不着,找点事做也可以。

“需要开灯吗?”林晋慎反问。

“不!”

但,怎么开始?

陆宜感觉到床的一侧下陷一点,林晋慎起身,弓着腰,从领口位置拉过,脱去上身的睡衣,露出劲瘦的腰。

她没看,但闻到的听到的替她完成一次脑补。

林晋慎一直有锻炼的习惯,今天淋湿,睡衣贴在皮肤上时,她能隐约看到他的肌肉壁垒,线条清晰,不夸张,但有料。

“需要我帮你?”身边低沉声音乍起。

陆宜回过神,说不用,手臂慢吞吞抬起,指尖搭在第一颗扣子上。

自从上次吊带裙他让她加件衣服后,她睡觉时就没穿过裙子,换成保守的上衣跟短裤。

两个人各忙各的,场面有点吊诡。

准备工作差不多,林晋慎靠过来,在她的上空,昏暗光线下并不是很清楚,但能看到立体轮廓,尤其是高挺的鼻梁跟深陷的眼窝。

陆宜手脚僵住,直挺挺地摆放。

林晋慎问:“你希望前戏长一点还是短一点?”

“……”

陆宜睁着眼,茫然得很,她小声回答:“不知道,我第一次,你觉得呢?”

“我也是第一次。”

“……”

两位新手上路,陆宜尝试建议:“边做边看?”

“嗯。”

林晋慎低头,高挺的鼻尖几乎要碰上她的,想起什么后停住,他说:“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可以随时叫停。”

不叫停,就说明她是舒服的,是这个逻辑吗?

陆宜还没深入去想,眼前视线暗下来,唇瓣被贴住,依然是生硬的,没有技巧的,但缓慢磨人的。

她抓紧手,好像攥住的是心脏。

他们在接吻中贴近,严丝合缝,她被滚烫体温烫得蜷缩起来,熬不住,一直在抖。

中途,林晋慎抵住她的唇,没放开,停歇般地做了个吞咽动作,深吸,然后呼出气,他启唇,吮住柔嫩唇瓣。

他尝到第一次的甜。

宽厚手掌抵着背脊,往前摁去,她不得不搂抱住他的脖颈。

一点点的声音都被放大,水声,吞咽声,啜饮声,失去节奏的呼吸声,如同鼓膜里举办的一场热闹的音乐会。

陆宜被烫得快昏头。

她的啜泣声被林晋慎听到,他停住,幽暗的眸子凝视她,问:“不舒服?”

嗓音哑得让人想骂脏话的性感。

陆宜手背挡着唇,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她只能抓握住他肌肉紧绷的手臂,手指扣紧。

还是闹一些乌龙。

林晋慎撑着手臂,手肘撑过她侧边的位置,整个人都往另一侧去,长臂一伸,去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她全身是汗,焦渴地睁着眼在呼吸。

眼睛逐渐适应光线,她睁开一条缝,视线下意识捕捉他,他跪坐着,垂眸,注意力在手里那枚塑料包装上。

然后是塑料撕开的声音。

陆宜闭上眼睛,脸被炙烤得滚烫。

但迟迟没动静。

她只好睁眼去看,林晋慎皱眉,跟她的视线对上,他解释:“反了。”

“…………”

“好了。”

林晋慎低头,捕获她的唇。

陆宜想到夏日里的棉花糖,初始漂亮,溢出甜美的滋味,但不耐热,不消多久就会融化,直到成为一摊糖水。

仓促间,她手碰到枕头下的手机,手指无措地滑过屏幕,屏幕倏地亮起。

那光很弱,不足以照亮眼前置身的空间,陆宜还是在那短暂数秒里,瞥到林晋慎的眼睛,幽暗漆黑,像深海里捕食的侵略性目光。

婚前认为他可能不行,现在,清楚他不只是行而已。

林晋慎就像是学术型怪物,他要的不只是要这么做,而是为什么这么做,这样做达到的效果是什么,原理是什么,临界值在哪,接受刺激的点又在何处,他尝试实验,然后现场得出结论,再结合实验结果,交出满意的实验报告。

结果是,实验目标脆弱又敏感,对刺激表现出不耐受反应,需要放缓刺激频率,给予足够反应时间,且实验次数太少,缺乏训练,在实验结束前就缴械。

唯一的问题是,目前实验次数少,容易出现偶然性。

需要长期实验观察。

灯被打开,陆宜不适应地用手背挡住眼睛,她扯过被子盖住,顾不得刚热汗淋漓一场,连鬓角头发被打湿,粘在白皙脸颊上。

林晋慎跪坐着,面部的肌肉线条在光下仿若被雕刻,他垂眸,认真检查过,没漏,那纸巾包裹后扔掉。

他下床,瞥过床上紧缩的一小团,声音是餍足过后的哑,提醒陆宜去洗。

“你先去。”陆宜闷着头,喉咙干涩。

林晋慎想到她刚才的乏力,自认体贴地问:“需要我帮你?”

“不用!”

“我自己来!”

陆宜忽地睁开眼,全身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随手套过睡衣,抱着干净新睡衣进浴室,一目不斜视,生怕多盯一眼,又能回忆起口干舌燥的画面。

关上门,又反锁。

陆宜靠上门,腿还是软的,缓了缓,她站去淋浴底下,涂抹沐浴露时看到胸口红痕。

一个片段很快闪过。

他低头,黑色头发蓬松柔软,雪白手指贴着头皮没入,不轻不重地揪着发根,阻止不了野兽的舔舐跟吞食。

“……”

他这时候倒无师自通了?

一个澡,将陆宜洗得更干,身体的水分一并被冲走。

她洗完出去,林晋慎已经换完床单,旧床单被揉成一团,堆放在沙发上,皱得不成样子,深蓝色的床单,有位置洇出更深的蓝。

陆宜默默收回视线。

林晋慎随便套了件浴袍,等她的时间够久,在她出来后,径直进浴室。

五分钟后,他洗完出来。

陆宜前两分钟躺上床,听到开门声跟着闭上眼睛,装睡的技术不太纯熟,眼睫忍不住抖了下。

她捕捉到林晋慎关灯躺下来的声音。

黑暗像是保护色,所有戒备与羞耻一并被容纳。

两个人中间隔着距离,像之前两个晚上,即便他们前不久在这张床上负距离,也依然没改变其他结果。

陆宜在努力想睡过去,听到林晋慎恢复清明的嗓音说他周六上午有工作,晚上有场上商业性质的晚宴,晚餐的时间需要提前到五点,七点前结束。

他们之间定下的,每周一起吃顿饭。

“没关系,你有事忙,也可以不吃。”陆宜真心实意地回。

“既然这是我们一起定的规则,就有遵守的必要。”

“……行。”

陆宜想下,问:“你晚上的晚宴有女伴吗?”

“没有,不需要。”

林晋慎习惯性带助理而非女伴。

“这样吧,晚宴我陪你参加,也不需要额外吃顿饭,你认真忙工作。”陆宜本意是不想单独面对面吃饭,想想有点灾难。

林晋慎说可以:“你不是不喜欢参加这类活动?”

陆宜睁着眼,面不红地道:“必要时候可以考虑对方时间,灵活变通。”

林晋慎稍顿:“谢谢。”

“是我应该谢谢,今天晚上的事,谢谢。”

她指的是冒雨来接她,她虽然独立有自主解决问题的能力,但在他出现时,心脏还是有一小块地方塌陷。

“没什么好谢的,我只是做一个丈夫应该做的。”

“那我也只是做一个太太该做的。”

“……”

“早点睡,时间不早。”林晋慎提醒,再过两个小时到他起床时间,他正常十几年的作息在今晚打破,不仅不困,清醒得很。

洗过冷水澡,身上的温度也没降下去。

“好。”

“明天我让人送药来,”林晋慎语气平静,“你没让我看,不知道有没有肿。”

话没说完,被闭着眼的陆宜忍无可忍地打断:“别说了!”

也不知道林晋慎从哪里得知,女生首次都会不舒服,蹦出类似“撕裂”的词让她怀疑他看过花市文,她不得不红着脸,跟他说准备充分不会,他刚才亲那么久白亲的吗?

没想到他半信半疑,再次提起。

不合时宜的画面,又再冒头的风险。

“睡觉!”

陆宜拔高音量,结束这场谈话。

熬夜加运动,没闹钟的陆宜直接睡到中午。

手机里有余音发来的消息,她不知道她昨天抛锚,只是发消息迟迟没回,在半个小时发来一个问号?

余音:【睡男人去了?】

陆宜:“……”

她怀疑余音有预言技能。

她回复,只说昨晚抛锚的事,回到家已经半夜,所以才会睡到这个点。

余音:【那你要喝点姜汤什么的,夏天感冒可难受了。】

陆宜:【好。】

丢下手机,她起床,随手盘过头发去洗漱,下楼时,方姨在打扫客厅的卫生,见她下楼,停下来跟她打招呼。

“方姨。”

方姨说:“林总说你昨天淋雨,让我煮的驱寒汤温着,我去给你盛一碗,要趁热喝。”

“辛苦您。”陆宜心里微微划过一丝异样。

“喵喵喵!”

泡芙早已迫不及待地跑来,绕着她腿边在蹭,声音跟受天大委屈似的。

陆宜将泡芙抱起来,问:“怎么啦?是哪只小猪咪在撒娇。”

它快十斤重,抱起都有些吃力。

泡芙低声喵喵叫,拿脑袋蹭她怀里,仍然是委屈受欺负的样子。

方姨端来驱寒汤,是她自己的配方,鲜红色的汤底,陆宜握着白瓷勺,吹温后送进嘴边。

“你这是什么过敏?”方姨看着她喝,眯着眼,注意力在她脖颈一侧,老了,眼睛不好使,看着像是起痱子。

“这里吗?”

陆宜伸手去碰,没摸到凸起的位置,不养不疼的,忽地想到原因,她拨过长发挡在身前,说:“是有点。”

“碰到什么脏东西了?”

“……”

陆宜硬着头皮说是。

碰到林晋慎这个脏东西了。

他是狗吗?什么地方都要咬一下。

中午陆宜在家吃,秦女士送来的海鲜要及时吃掉,不然死掉后就不能吃了,浪费新鲜食材,方姨就捡几样清蒸蒜蓉,还做了道避风塘螃蟹。

她一个人吃不了,跟方姨分食掉。

吃过饭,陆宜为参加晚宴准备。

她不常出席这种场合,但到底是生长富贵人家,从小浸在名利场内长大,也早已经熟稔。

因为脖子的痕迹,在选礼服的时候格外头疼,想过用粉底遮瑕掩盖,但太深,她皮肤过白,怎么遮掩都是徒劳,最后不得不选同色系丝巾。

陆宜选的是条露背及地长裙,缎面材质,不规则剪裁,线条简洁大方,勾勒出纤瘦身形。

礼服剪裁简单,项链选得稍复杂,顺着线条下垂。

……

准备完,等林晋慎工作结束,绕回来接她。

方姨快下班,见陆宜盛装的模样称赞几句,是真的好看,林总看到只怕会挪不开眼。

没过几分钟,林晋慎发来消息,到了,让她下去。

陆宜下楼,坐上车,心想方姨的话多少应验,是挪不开眼,是从电脑屏幕上挪不开眼,他一直在工作,看过报表,打电话。

底下出现工作失误,他打电话是问责。

林晋慎声调冰冷不近人情,不带一个脏字,压迫感十足。

车内的气压持续走低。

驾驶座的司机跟副驾助理都已然熟悉,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吭。

电话打完,林晋慎才记起身边陆宜的存在,说:“待会,姑姑也会在。”

“好。”

林晋慎目光落在她脖颈上系的丝巾,问:“你不热?”

“……”陆宜说:“我冷。”

“冷穿这么少,需要外套吗?”

“……倒也没这么热。”碍于车里有其他人在,陆宜保持着该有的风度。

车开到目的地,迎宾拉开车门。

陆宜挽着林晋慎进场,宴厅到的人不少,进去的那刻,感觉到从四面投射来的目光,她挺直脊背,保持着得体笑容。

算起来,这是两人婚后第一次同框出席活动。

从余音那她知道关于他们的婚姻争议,跟钟家只是场过眼云烟的闲谈,她跟林晋慎貌合神离的婚姻状态才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多数认为他们的婚姻完全是出于利益,婚后她是林太太,是摆设,象征他们林陆两家商业帝国的繁盛。

也是利益下的牺牲品。

陆宜从侍应生手里端过香槟酒杯。

林晋慎引她见过一些人,在对方打招呼时跟人介绍,她姿态大方,回复礼貌得体。

应酬片刻,姑姑林文筠过来,陆宜是见过的,温声叫姑姑。

林晋慎还有工作上的事,陆宜转而跟林文筠一起。

“我听说你这次办的是画展?”林文筠问,搭着她的手臂,时而露出长辈关切的笑容,对陆宜,她是满意的。

“是,姑姑怎么知道的?”

“你姑父不是喜欢画吗?虽然画得不怎么样,但在行业里,多少有点话语权。晋慎难得跟他开一次口,他乐得帮忙。”

陆宜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开口,又帮什么忙?

但现场没给她机会多问,来往都是跟林家有商业往来的合作方,免不了过来打招呼。

“陆宜,我侄媳妇。”林文筠向外人介绍起陆宜。

“这么漂亮,以后可要多出来走走,别结完婚就被藏在家里。”对方半开玩笑地道。

林文筠说:“我们家陆宜在易星工作,做策展这一块,没准你还跟你先生看过,这孩子就不喜欢待家里,做事认真专注,就不爱来我们这种场合,还是晋慎非要带她来见见人。”

“……”

面对揣测跟话里有话的目光,不用陆宜开口,林文筠已经替她堵回去。

陆宜喝过半杯香槟。

林文筠搭过她的腰说:“也是辛苦你,晋慎真是个很闷的人,没什么情趣,更别提懂女人,跟他结婚过日子,是件很辛苦的事。”

“没有的姑姑,婚前我就已经清楚,婚后跟预想的差不多,不辛苦的。”

林文筠当她是安抚长辈,露出明白的目光,说:“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

她在这段婚姻里一下子成为被同情方。

关键是解释没人相信。

晚宴进行到一半,林文筠要先走,再晚回去家里儿子睡觉,又错过亲子时间。

“你去找晋慎,他事应该谈得差不多了。”

“姑姑再见。”

陆宜没去找林晋慎,她换了杯新的香槟,打算独自待会消磨时间,等晚宴结束,他们夫妻本周相处活动便结束。

她绕过前厅,去中央花园,中间是枯竭喷泉,并未投入使用,周边是长椅,方便休息,前厅富丽堂皇衬托下,这里暗淡幽暗,没什么人愿意往这来。

陆宜静静坐片刻,抬头时,脖颈的位置被项链牵扯下,她低头,项链钩破礼服的布料嵌进去,项链是呈细链条状,布料戳进去,需要从断口的位置扯出来。

问题是细链条一粒粒小如芝麻,她都不知道布料是怎么进去的。

“……”

没办法,陆宜只得请外援。

在场她熟悉的只有林晋慎,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发消息,请他过来一趟。

林晋慎收到消息时正跟人聊天,他看过信息,说句抱歉,问清楚位置后,越过人群,走至后厅。

昏暗光线里,陆宜坐在长椅,缎面布料发着银白的光,她望过来,脸微红,目光明亮。

就像不慎落下的月亮,落在无人问津的破败花园。

而他有幸看见。

林晋慎过去,他站着,本来就比她高的身形更具压迫性,喉结滚了下,问:“怎么在这里?”

“救救我。”

陆宜抓握着胸前小片布料,“项链钩住了,我弄不出来。”

她尝试先解开项链,多次努力,越着急手越滑,项链怎么都解不开。

林晋慎低眸,看到缠上的项链,再落在她急得涨红的脸上,心念微动,他蹲下身,说:“我试试。”

“嗯!”

“低下头。”林晋慎说。

陆宜配合地低下头,发顶撞到他胸口,她没动,感受到他手指拎起项链,指腹擦过她的皮肤,跟昨晚似的。

林晋慎对女生的东西并不熟悉,他放在手里研究片刻,才将项链解开。

然后是钩住布料的位置。

他半蹲着,陆宜没项链勾着,总算能直起脖颈,目光急切地盯着他,注意力从他的手指移至他的脸上。

鼻梁是真的很挺,接吻的时候,会抵住她的。

林晋慎手指相较项链粗了,试过两三次都没能成功弄出来。

他屏着呼吸,过近的距离,让他呼吸空气全是她的味道,他抿着唇,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两人都同时放缓呼吸。

无端紧张。

“林……啊对不起,走错了!你们继续。”突如其来的男声打破沉默。

陆宜回头,这看到个奔走的背影,她莫名其妙地看回来,林晋慎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手里捏着她的礼服胸前布料。

因为要弄出来,他头靠得很近,要仔细盯着断口的位置,将布料从里面扯出来。

乍一看,就好像他们在……

好似被突然蹦出的一粒火星溅到,她被烫红,对方不会以为他们是情难自禁,在这里抱着热吻?

“他好像误会了,你快去解释。”陆宜咬牙,从齿缝里挤出声音来。

林晋慎不以为然,他仍然专注地解决眼前问题。

“我自己来,你跟人解释下,我们刚才真的只是在弄项链,不是在……”陆宜要从他手里拿回项链。

林晋慎没让。

“随他怎么想。”

三两下,他将那点布料扯出:“我们是合法夫妻,又不是见不得光的偷情男女。”

他也知道他们刚才真的很像是偷情。

陆宜被噎住,一时又很难想到怎么反驳。

林晋慎注意到她旁边放着喝到快见底的酒杯,提醒:“少喝点,晚上还有事要做。”

“做事,做什么?”

林晋慎侧过一眼。

漆黑目光像说了一个字。

你。

做你。

作者有话要说

kpi完成不了,林总人设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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