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你让我去睡沙发?8(1 / 2)

这话题好像揭不过去。

陆宜自动忽视掉前一句,回答他什么时候搬的问题,她最近工作忙,可能要到下周末才有时间。

林晋慎点头,说:“我过两天出差,你先搬进来,有什么需要,找江询,他是我生活助理。”

他将名片推送给陆宜。

“好。”

“家里东西不多,家具日用品之类的你看着添加。”林晋慎递过黑金副卡,“阿姨已经找到,等你搬来会见面,先用着,如果你不喜欢再换。”

“好。”

陆宜接过,林晋慎将其他事都安排妥当,她好像只有说好的余地。

快走时,林晋慎叫住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盒子,是对戒,“婚礼上用的戒指设计图纸还没出来,现在暂时用这个代替一下。”

“你知道我的指围?”陆宜问。

别出现戒指戴不上去的尴尬场面。

林晋慎目光落在她手上,道:“你的手我看过,大概估测。”

手指细长,助理问他尺寸时,他选的七号。

“很小。”

陆宜给他的感觉就是如此,因为过瘦,导致冷白皮肤下可以看见血管。

“我给你戴?”

“我自己来。”

林晋慎递过戒指的手筋骨分明,薄白皮肤下,蛰伏着蓬勃力量感,她抬起手,手指不可避免地碰触他的指尖。

像是被微弱电流刺了下。

陆宜拿过后套上想了下,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

尺寸刚刚好,素戒款式简单,是她喜欢的低调风格,她抬起头时林晋慎已经戴完:“谢谢,我很喜欢。”

结婚证领了。

婚戒也戴了。

陆宜还是没有两人已经结婚成为夫妻的实感,不真实感像是在演剧本,等有人叫停,他们一个眼风都不必给,就迅速从身份中抽离,继续作为陆宜林晋慎生活。

“林总什么时候出差?”她从其他想法中抽离出来。

“这周五。”林晋慎答。

陆宜略笑下,礼貌地道:“那就祝林总一路顺风。”

“……”

她还穿着下午领证的衬衣,领证拍结婚照时,下摆规整地塞进裤子里,现在下摆弄出来,展平,上面两颗扣子没系,修长脖颈上戴着条银质锁骨链。

简约也不失风情。

她的关心是出于素养跟礼貌。

而不是一位太太对丈夫。

林晋慎问:“你要叫林总到什么时候?”

陆宜也不清楚,但见到他这张脸,再加上他周身的气质,她就忍不住摆出敬重的态度。

“叫名字。”

林晋慎没给她时间思考,直接替她决定:“还有,也不要再用您。”

看来是真的很介意您,是感觉被叫老了吗?

无论如何,陆宜点头。

林晋慎。

她在心里预演一遍,下次,也许就能叫出来。

周末一早,陆宜还没醒,徐女士

进房间,

问她打算什么时候搬。

她惺忪地睁眼,

翻个身,

对上徐女士的目光:“几点?”

“七点了。”

“……还早。”刚醒的声音含含糊糊:“明天才搬呢,

来得及。”

林晋慎出差,周末回不来,她也就拖到最后一天搬。

这几天她往澄西园跑几趟,她买些东西送过去,还有一次是因为他助理江询送他的东西过去。

江询看着年轻,像刚毕业的大学生,性格不错,做事细心。

“你们林总什么时候回来有说吗?”陆宜问。

“周末应该结束不了,具体时间还不知道,需要我替您问一下吗?”江询神情认真。

“……不用,随口一问,工作比较重要。”

江询:“我会向林总转达您的关心。”

“……”倒也不必。

林晋慎的东西整理差不多,快结束时,江询过来说:“太太,剩下的可以麻烦您帮忙放一下吗?因为是林总贴身的东西,我不太方便。”

贴身的,男士内裤,陆宜认出这些清一色全是瑞士品牌zimmerli的,海岛棉,布料细腻舒适。

他真的很喜欢一个品牌用到底,领带是,就连内裤也是。

性格保守的男人是否都如此?

陆宜对上江询恳切的目光,脸上淡笑,内心想,给她她也不方便,可还是接过来,说好。

她硬着头皮将几十条男士内裤,叠放进衣帽间抽屉内。

尽管内心再无杂念,目光难免瞥到中间突出的位置,耳根被烫一下,动作忍不住加快,放完后迅速关上。

好像还挺大的。

能穿吗?

这会儿又想起,她在床上缩成团,懊恼叹息一声。

“搬家不是小事,你东西不少,要什么其他人又不清楚,早些打包,让人送去。”徐女士走至她床边,本要坐下来,再看到泡芙在床上时皱眉。

“跟你说过好多次,猫不能睡床上。”

泡芙听到声音,知道被嫌弃,迈着灵巧步子,从床上跳回自己的小窝。

陆宜揉过眼睛,手臂没劲地瘫在头顶,说:“怎么还有赶自己女儿走的狠心妈妈,我要走,您不伤心?”

“伤心。”徐女士笑下,说:“但是既然都已经结婚,再留你在家里别人就该说我们不懂事了。”

“早知道结婚这样麻烦,就不结了。”陆宜心情复杂,对以后的茫然,离家的愁绪,掺杂其中,开心不起来。

“净胡说。”

“……”

陆宜被叫起,简单吃过早饭后收拾自己的东西。

徐女士跟阿姨帮忙,什么东西要带,什么不带都提前问过她。

徐女士看着陆宜在收猫粮玩具,瞥过窗台将自己蜷成一团如毛球的泡芙:“你这猫也要带过去?”

“是的。”

泡芙从捡回来就一直跟着她,她去哪也会带着她的。

新的地方,不知道它能不能适应。

她已经将它一

部分的玩具送过去,提前沾染它的气息,这样等它过去,不至于是全然陌生的环境。

徐女士道:“要不然你把猫留下,我给你照顾。”

她是见过陆宜对泡芙的重视,到时候搬去,一颗心都在猫身上,不利于夫妻间培养感情。

“不用,您又不喜欢猫,再说,我舍不得的,泡芙也舍不得妈妈是不是?”陆宜揉把泡芙的小脑袋。

泡芙懒洋洋蹭她手心,喵喵叫。

“戆头戆脑。”

徐女士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嫁给陆康成后定居京市,二十几年,口音变了些,但骂人的时候还是会讲两句本地方言。

被骂傻得很的陆宜笑,皱皱鼻尖,眷恋地道:“我搬走,就没人这么骂我了。”

“戆徒,又不是不回来。”

徐女士正色问:“晋慎知道你带泡芙过去吗?”

陆宜才记起这茬,她忘记说了。

“要是他不喜欢怎么办?”

“喵~”泡芙似有感应,小夹子音软绵绵。

“他不喜欢,我也不可能丢掉小泡芙。”陆宜起身,将小玩具装箱,平时没计较,收拾的时候才知道她买多少东西,几只纸箱装满。

还有一些,是泡芙玩腻的,就留在房间里。

徐女士只说:“他要实在接受不了,你就送回来,我是不喜欢,也不会让她饿着。”

“再说吧。”

搬家前夜。

该收拾的东西都已经差不多。

再次打量住过十几年的房间,这次是真的要搬出去新的地方,她裹着被子,感觉像是蜕壳期的螃蟹。 有新的壳也不会是原来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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