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如烟……是你吗（2 / 2）

柳如是听了摇摇头，似是对这个回答不够满意，也不管陈长生了，自己往楼下飘去：“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陈长生跟着柳如是下到八楼，八楼没有被鬼手和黑雾吞没。只见八楼的屋门是全部大开着，陈长生从一个个红倌人的房间路过，只见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个被吊死的女人。

走完一圈后陈长生有些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死了太多人了他一下子接受不了，他有些愤怒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柳如是问道：“为什么？她们可都是你的工友啊！”

柳如是没有避讳陈长生的眼神直言道：“因为她们不检点，她们服务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正是她们这群人把朝堂高官们迷得神魂颠倒，使原本还是以服务黎明百姓为己任的清官一个个变得贪婪无道、成迷酒色、唯利是图。”

陈长生听了很生气，虽然这些人做的生意让人很不耻，但在陈长生眼里……至少在他的理解层次里这些人一让罪不至死。可想到柳如是的独白，他又觉得是有些道理的，最终没发出任何反驳。

来到七楼，黑雾和鬼手还是没有笼罩这里。

还没等跟在背后的杨长生开口，柳如是就率先解释：“业生不要觉得这些人死的冤枉，其实这些高官带的眷属都不是真正的眷属，毕竟谁会带眷属来这种地方？无非就是一些高官带着别家千金、老婆、姐妹甚至父母来行苟且之事，这些女人有自愿的也有被迫的，可她们求的也无非是背后的利益罢了，她们占了便宜，朝堂上自然就会多出一些老实本分的人吃亏。所以……我就将他们全杀了。”

陈长生看着一个个包间内赤条条的男女，额头的青筋暴起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你有考虑过，她们之中有的人可能什么坏事都没做，但还是被胁迫着来此做苟且之事的吗？”

柳如是呵呵一笑不屑道：“业生你放心，对于这种大家族我比你了解，能够有一点财力和权势的人，手里……是不可能干净的。”

来到四楼和五楼，不出陈长生意外人全死了无一活口。

柳如是的解释是：“这些人都是将来的国家栋梁，可他们却沉迷于酒色，最终也会变成楼上那群人;至于清倌人，就如你跟老鸨说的，她们中大部分未来都会成为红倌人，至于例外的几个不也是红倌人的帮凶不是吗？”

陈长生看着地上倒成一片的清倌人和书生，他的愤怒再也控制不住，他怒斥柳如是道：“你放屁，没有发生的事情怎么能成为罪名？他们的未来会怎么样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决定的！而且那些冤死的清倌人，她们的罪名根本不成立，如果为了施展才华养活自己被人利用算是有罪的话，那就是天底下最荒谬的事情！”

陈长生本欲再骂，可他却忽然想起了什么迅速跑下楼去。

他不在三楼停留懒得去看三楼的房间，人铁定是全死了。很快就到了二楼，杨长生很容易的在一众冰冷的尸体中找到了那个肥胖的女人。

“业生，”身后传来柳如是有些担忧的问候“你是怎么了？”

“为什么！”杨长生转过身暴怒的盯着那一副个楚楚可怜的女鬼暴怒道“所有人都可以死，可你怎么能杀死在你失魂落魄时收留你的老鸨子？”

女鬼眼神有些躲闪：“她……经营着这么一家花楼本来就不对！”

杨长生被气笑了，忽然想起老鸨子曾经说的那句话“我们小女人啊又不能靠力气挣钱，委身于人也是情不得已……外边的人嫌姑娘们脏，可我觉得她们是最干净的。”

女鬼看着杨长生的表情很不稳定，可怜兮兮的走向杨长生委屈道：“业生你怎么了？不生气了好不好，大不了以后我再也不杀人了，你原谅我好吗？”

大不了不杀人了？原谅我好吗？你瞧瞧这是人能说出的话吗？虽然她不是人。

杨长生看着眼前这个虚伪的女鬼，作势就要冲上去掐死对方。可就在他要付出行动时忽然想到什么，他迅速掉头向楼下跑去，顺便还给这女鬼撂下一句：“原谅你妈啊！”

是的，杨长生不可能原谅一个杀死这么多无辜人员的鬼，即使那是他二十年里最珍视的柳如烟，如果他有实力他会毫不犹豫的杀掉对方，可现在的他上去拼命无异于送菜罢了，毕竟在无法沟通脑子里的神秘书本的情况下他不觉得自己强得过被柳如是杀死的任何一个人。

“嘎吱。”

陈长生拉开了花楼的大门，就在他要一步踏出去时，耳边传来柳如烟妩媚声音：“既然你不肯原谅我，那你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