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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云霁?”谢无祭如看疯子一般,冷声问:“你知道些什么。”

  手中的力道松了不少,沈云霁知道他动心了。

  “沈如晦这老狗谋划多年,想要的不止是四家之首,更想顶替青云宗在修真界的地位。”

  “涂华城苏家背地里就是在为他做事。”

  沈云霁云淡风轻地诉说着,仿佛沈家的一切与他无关。

  谢无祭松开了他,双手抱胸,睨着他道:“哦?你如何得知?”

  沈云霁身受重伤,勉力站直,轻笑道:“凑巧从两人口中知道了些事情。”

  “你要它做什么?”谢无祭的目光忽而转向远处的泥菩萨,音色压得极低。

  “你说天心杵吗?不过好奇罢了。”季云亦看着泥塑菩萨,一边服下一颗丹药,一边随口说着:“此物究竟有何魔力,竟引得沈如晦专门派人暗度陈仓将其放到这处。”上一世天心杵一直未曾被人发现,直到后来才被谢无祭派人从苏家掠夺走。

  而这一世与上一世的开展有着诸多不同,谢无祭身负魔种出现过早,中间还突然冒出一个来历成谜的余菓菓,这些变化于他而言是利是祸尚且未知。

  谢无祭收回视线,淡淡道:“不要动它。”

  “此物对本尊自有用处。”

  “至于你。”谢无祭转身向着门口走去,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若要本尊信你,便立下心魔誓罢。”发心魔誓的一方以灵魂为媒介,将永远不能做出有害于另一方的事,更不能有所欺骗及隐瞒,否则形神俱裂,魂飞魄散。

  身后没有传来衣料窸窣摩擦的声响,谢无祭知道沈云霁没有跟过来,他在犹豫。

  然,他不急,杀他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过了许久。

  沈云霁道:“...好。”

  黑衣少年走了两步,顿住,似是想到了什么。

  “祁云身上的双生咒是你下的?”

  “不是。”

  “......”

  沈云霁对他发了心魔誓,必不敢说谎,那么...究竟是谁呢?

  *

  “哎——小师妹别生气了!”

  “六师兄,我和阿祭明明在一处,你为何只带着我没有带上他?”余菓菓坐在石墩上,兀自生着闷气,方才在那件奇怪的屋子里,虽意识不清,可她确信看到了阿祭,就是他将自己带出去的!

  涪陵长吁短叹,满含无奈地与对面叉腰的少女对视,“师兄我是真的没有看到八师弟在何处!”

  “我就只看到了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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