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1 / 2)

  那魔侍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冷笑道:“有地方休息就不错了,难道你还嫌弃这里?”

  然后不待余菓菓答话,她扭头便走,几乎越走越快,像是甩掉什么脏东西。

  余菓菓今日的目的已达到一半,没有追着魔侍讨个说法。

  她细细打量了宫殿一圈,打算拾步离去,却听门后传来几声女子虚弱的呼救声,而且越听越耳熟。

  “救我...救救我,他是疯子..”

  难道谢无祭在这里关着什么人?可同那些失踪的人有关?

  葱白的指尖在门扣上搭了半晌,猛地推开。

  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扑鼻而来,足有婴儿手臂粗的玄铁链将女子四肢死死困在墙上,在她身边似乎还挂着几条白色的布条。

  余菓菓只觉得女子白色的身影有些熟悉,可却想不起她是谁。

  女子如有所感,猛地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衰败的残颜,一双上挑的狐狸眼,浑浑噩噩地望向她,嘶哑地说着:“疯子,救我,他是疯子。”

  余菓菓被她的惨样惊得止步原地,鼻尖萦绕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眸光剧烈颤动。

  她是那只在沈家湖畔与她有一面之缘的狐妖...鹿灵。

  原来那些挂着的白色长条物也不是什么布条,而是她的尾巴...被生生齐根斩落的狐尾!

  “鹿灵你是被谁关在这的?”凭借当初谢无祭寥寥的几句话,余菓菓实在想不出两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竟令他这般恨鹿灵,她闭了闭眼,不敢再看:“是...谢无祭吗?”

  难道是因为那些关于北翟王同鹿城的旧怨?

  正当她愁思难解之时,鹿灵听见‘谢无祭’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开始剧烈反抗。

  四肢缠绕的玄铁链发出哐哐哐的撞击声,无数已经干涸的伤口再度流出殷红的血液,而她像是感受不到痛意,不断地重复着:“啊啊啊啊,谢无祭?”

  “谢无祭他疯了!救救我,让我解脱吧!”

  “北翟王是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

  “他早就疯了!”

  余菓菓被她似癫似狂的言论震慑地后退两步,背脊贴上冰凉的殿门,杏眸中满是不敢置信。

  这是种什么感觉呢?如明月不悬,沉入深渊不见其踪,如冬雪落不尽,染遍红尘混沌无意,一种细细密密的痛苦和苦涩从心头涌出。

  因着满殿的血腥味,余菓菓抵着身后的门扉,头一阵阵晕眩,眼前一片黑暗,化为吞噬情绪的沼泽。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