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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魔尊兼任妖市主,谢无祭竟没有公务要忙吗?

  余菓菓摸不清他的心思,想着他也许是想要敲打‘第五嬛余’,同时明白有些事急不来,只得耐着性子在此处一遍遍‘磨墨’。

  眼见着又废了一砚墨,青年搁下笔,冷声笑道:“啧,第五家嫡出的小姐竟如此蠢笨。”

  双手搭在扶手处,谢无祭身若无骨随意倚在宽大的椅内,长卷的睫羽微掀,慵懒疏散。

  “尊、尊上。”余菓菓心中气郁,又不得不装着第五嬛余,杏眸如水如小鹿般怯懦,抬首看去,视线落在他光洁的下巴上,轻咬着唇冷静道:“请尊上再稍待片刻,嬛余再换一砚。”

  黑眸落在她鼻尖不慎沾到的墨汁,指尖微微发痒,被他极力克制住,谢无祭偏过首,冷哼一声。

  余菓菓气息微岔,他这哪是疯了,明显是越来越恶劣了!

  “砰——”一侧被余菓菓开了一条缝的窗子突然被一只通体漆黑的鸟雀撞开。

  漆黑的身影径直飞到书案前,脖间绒羽下的金色小牌随着它激动的动作上蹿下跳,火红的脚杆径直戳进了余菓菓刚才倒进洗笔中的污水,将案面上雪白的宣纸做满了它的即兴创作,“百爪图”。

  “阿祭,渡渡鸟来啦!”见谢无祭没有理自己,它还冲着他努了努鸟喙,“阿祭!阿祭!”

  谢无祭的眸光倏然沉下,白皙的大手捏着它纤细的脖颈,轻轻提起来,“你最好给本尊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叽咕。”渡渡鸟顿时缩了缩鸟脖,从喉间发出一声怪叫,“阿祭冷静,冷静!我是给你带消息来的!”

  谢无祭睇着它,周身带着微微的郁气,似乎在生气?

  得到这个认知的余菓菓微愣,难不成如今他不愿别人再唤他阿祭?

  面对如今阴晴不定的小主子,渡渡鸟毫不怀疑他会真的扭断自己的脖子,他扑棱着翅膀,欲逃离魔爪,一边抛出自己得来的消息保住小命:“我在林州看到一名女子,同当年那个余菓菓有九成相似呢!”自从当年被小主子骗来北魔后,它就此在魔宫住下,再也不必担心陷入圣宫的威胁中。

  像是担心自己说话的力度不够,渡渡鸟又道:“不对,是十分!十分!”

  此话一出,余菓菓下意识去看谢无祭,却见青年捏着渡渡鸟脖子的手未动,面具后的神色看不清,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余菓菓心颤,微揪,握着灵锭的手蓦地松开,灵锭落入笔洗,墨水洒了出来。

  还不待余菓菓垂首收拾,熟悉的触觉再度沾上她的肌肤,那人带着寒意的指尖抵着她的下颌,迫使她看向自己。

  “你认识她?”青年紧紧盯着她,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不认识。”余菓菓轻颤着指尖,维持镇定:“嬛余只是听说过这个名讳,她似是三百年失踪的无裘剑尊徒儿?”

  但显然今日谢无祭没这般好说话,他不想放过她,“是吗,那你可知‘余菓菓’此人同本尊的关系?”

  “不知...”感知到陌生的乌木沉香味,余菓菓定了定心神,虚心求教:“尊上同‘余菓菓’她...是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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