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前缘205(1 / 2)

他看看褚轩辕。

褚轩辕像是早已知道这一切。面色严峻,却是郑重的对他微微颔首。可即便如此…

“我也知道你不信。”桑瑾惜嘴角轻牵:“在你们眼中,一切便是眼中所见模样,却不知有太多的事是你们所不知道的。你们按照你们所以为的来判断某事某人是否正常,一旦偏离了你们的认知,便觉得是不正常的。其实世间万物,各有其形态,各有其行事之法,怎能因自己所知的局限便否定它应有的存在呢?”

苏梓峮听得似懂非懂,不过依香儿的状态,应该就是被许多人所认定的“不正常”甚至连她自己也是这样以为的,却是无法回避,无法逃离。

“若是我说出我的所见,怕是早就被那些自认为是正常的人给打死了,而且…”她摇?头摇?:“就包括褚先生,他虽然早就知道你的母亲不过是一缕魂托物幻化而成,只不过为了将这块紫灵与你让你与洛丁香重逢才同你父亲相识…”

“将紫灵交给我…为什么?”苏梓峮不明所以。

“因为你是…”桑瑾惜深深看他一眼:“你还记得洛丁香口中的史霄灼吗?”

“你是说…”

心中突然裂开了道,紧接着透出刺眼光芒。

怪不得香儿总会用一种探寻的目光看着他,她会对他说:“苏少爷,其实…你很像一位故人…”

故人。原来他就是那位“故人”…原来香儿念念不忘的…始终是他,永远是他…

“前世的你将家传之宝一对紫灵赠与洛丁香,而王恭厂灾变中,遗失的那缕魂无意间得了紫灵?入进?介质继而转为人形,因为有了紫灵,有了介质,所以紫裙要比莫言看起来正常许多…”

“介质?什么介质?”

桑瑾惜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只是说:“一切早已在冥冥中注定,紫灵的持有者只能是这样的命运…”

母亲将紫灵给了父亲,父亲又在自己中毒即将身亡之际将紫灵给了他,于是…命中注定…

“虽然之前你们早就相识,可是若没有这紫灵,便永远无法走到一起…”桑瑾惜像是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就是说如果有来世,只要我们持有紫灵就会相见?”苏梓峮激动的站起身,眼中迸出喜。

桑瑾惜点头。

“可是即便有来世,即便相见,因为这紫灵,我们也会分开?”喜转而变成悲哀。

桑瑾惜迟疑片刻,重重点了头。

苏梓峮跌坐在椅子上。

“即便此番救了她,你们今世的缘分怕也是断了,她可能…不会再记得你…”搁在膝上的手猛的攥起,战栗着,血管在手背匍匐出一条条蚯蚓,指节泛出可怕的青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方幽幽开口,那声音听起来简直不是属于自己的:“你说。要怎么救她?”

虽然早就知道他会做如此的决定,可是就这样听他说出来,桑瑾惜心中还是分外震撼:“你不后悔吗?”

“只要我记得她就够了,无论她怎样,我都会守着她…”声音逐渐低下去,最后,只剩下零星几个字抖落在地:“究竟…要怎样救她?”

“其实很简单,只怕你…舍不得…”桑瑾惜的语气略带犹疑。

“还有什么舍不得的?”苏梓峮冷笑。

的确,即便是用他的性命换,只要香儿能活过来,他也是在所不惜的。

“莫言…”桑瑾惜坚定的看着他,目光似是试探,似是戏谑。

“莫言?”苏梓峮有些怀疑:“她能做什么?”

“人有三魂——天魂、地魂、命魂。‘天魂’是人在天上的原始信息本来面貌,‘命魂’则是在身上的一部分灵魂信息,而‘地魂’则是随着起心动念而飘游于体外的一部分灵魂信息,可以有千万亿分身。三魂当中,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独住身。莫言便是洛丁香的三魂中的天魂,只要她能够和洛丁香合二为一,洛丁香不但会有影子,而且还会获得三十年寿。从今以后,也能像正常人一样生老病死…”

“你早就知道莫言是香儿的影子…你是不是早就如此打算的?”苏梓峮骤然想起桑瑾惜初见莫言时的诡异表情:“为什么必须是莫言?你不是说她还遗失了一魂吗?”

“你还是舍不得,不是吗?”桑瑾惜角一动,似是冷笑:“莫言是洛丁香的一魂,所以她才会如此的依恋你,这不是她的意志,而是你和洛丁香的前缘所决定的,洛丁香有多喜欢她,她才会有多喜欢你,她…不过是个影子。而且她早就知道了这一点,事实上,只要将这两个人安置到一起不出三天,莫言就会自动消失变回洛丁香的影子。只是,她如今有了形体,便?望渴?起人的生活,她是不会再甘心成为别人的影子的…”

…香儿和莫言像是在照一面落地的镜子般相互打量,像是陌生又像是久别重逢,脸色俱是惨白。突然,莫言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似的,退后一步,飞一般跑出门外…

原来是这样。

苏梓峮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从商宅回来后,莫言会疯了似的剪碎香儿的团扇,还要毁了紫灵,千方百计的阻挠他去商宅…

莫言…她竟是早就知道的。

拳在颤抖,心却只是痛:“香儿…是不是也知道…”

“医者能医不自医。我们都只能看清别人的事,而一旦与自己相关的便是无能为力。”桑瑾惜面色略带无奈:“至于你说的另一魂是洛丁香的地魂,它随着起心动念而飘游于体外,所以才会帮助她找到你,而它又有千万亿分身。一时也无法找到她…”桑瑾惜目光似有些闪烁:“既然已经有两道紫灵的灵气在体内,只需寻到其中一魂即可,而且…不就在身边吗?”

苏梓峮抿不语,拳头始终攥得紧紧的。 他缓缓走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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