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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驸马感情深厚,自然不可能看着梁府被毁,为了平息莫青夜的怒火,这一巴掌她不打也得打,否则梁家过了今日恐怕便没了。

「母亲……」梁歌牧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不用叫我!」长公主站起身,忍着心疼寒声道:「当初我是怎么和你说的?我相信你还记得,跟我回去安心备嫁,从今日起到出嫁那日,不得踏出长公主府一步。」

「出嫁?」梁歌牧一惊,扯着长公主的裙摆。「我不嫁!我这辈子只愿嫁给莫青夜!母亲,你得替我作主,是他害了我,他得对我负责—— 」

「闭嘴!」长公主额角抽个不停,让人架住女儿后才转身对莫青夜道:「我会管好她,不再让她惹麻烦,这次多谢你卖我这人情。」

今日与梁歌牧同处一室的不是别人,正是长公主中意的女婿人选—— 傅首辅的长子傅纶。

梁歌牧痴恋莫青夜,而傅纶则是对梁歌牧一见倾心,她追莫青夜多久,傅纶便等了她多久,全然不在意她心中有人。

长公主正是看中这点才选他当梁歌牧的夫婿,毕竟换作其他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接受自己的妻子心有所属,可以说她为了梁歌牧真是操碎了心。

梁家之事是个威胁,可身为长公主,如何会甘心受人威胁,甚至连唯一的女儿都被人毁了?

这也是莫青夜聪明的地方,先给对方一记棍子,然后再给一颗甜枣,让她就是怒也怒不起来。

梁歌牧挣脱不了架住她的人,只能看着莫青夜哭喊,「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莫青夜看着她执着的模样,冷声道:「你没做错什么,对你,我不是不喜欢,而是厌恶!若非今日幽幽没事,你以为你还能活着?」

梁歌牧原本听见他那句不是不喜欢,双眸瞬间绽亮,但在听见他之后的话语、见到他眼里的杀意时,她的心彷佛被人浇了盆冰水,彻底地冷了。

长公主不愿她继续丢人现眼,命人将她带下去之后,才对莫青夜道:「傅家和傅纶就交给你处理了。」

说完,她便带着失魂落魄的梁歌牧走了。

直至玲兰院剩下莫青夜与寒幽二人,两人才互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你怎么会回来?」

「你怎么出玲兰院的?」

两人瞪着眼互看了许久,莫青夜才叹了口气,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你这傻丫头,明知道有诈,为何还要来?」

他就是知道夏岚芯和梁歌牧会有所动作,更知道他家丫头绝不会乖乖听话避开,这才会事先计划好,所幸事情十分顺利,唯一让他不解的是,她究竟是怎么从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的?

这院子里可不只梁歌牧的人,还有他的人,甚至就连他都没能看出寒幽是何时出院子的。

提起这事,寒幽顿时犹豫了,他是她未来的夫婿,两人之间不应该有秘密,可空间的存在太过惊人,她实在不知道该不该让他知道……

莫青夜看出她的犹豫,虽有些失望,却还是温声说:「无妨,等你想说再说便是,我只要知道,再有类似的情况,你是否真能保护好自己?」

对于他的体贴,寒幽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愧疚,「你相信我,不论在任何情况下,我都能保护好自己,这点你不必担心。」

莫青夜知道她有秘密,而他最担心的不过就是她的安危,如今他亲眼看见她的本事,又听她如此信誓旦旦保证,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能够放下。

「我信你。」握了握她柔软的小手,他才又问:「你是怎么让我那被蒙了十多年眼睛的爹看清夏岚芯的真面目?」

这也是他好奇之处,要知道他曾多次告诉莫钧,夏岚芯是为了嫁他才留在国公府,可惜莫钧不信,执意相信夏岚芯是为了照顾他才会留下。

那时他脾气也大,一气之下便不再管了,打算莫钧要是真娶了夏岚芯,便让他再当一次鳏夫,所幸他这个爹傻是傻,却不糊涂,坚守「贞操」至今。

提起这事,寒幽眨了眨漂亮的双眸,表情有些不自然,「这事说起来也是意外……」

莫钧听从夏岚芯的话回房间等着,却有些担心她不知道会如何劝退寒幽,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偏偏他嗓子痒得不行,咳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

就在这时寒幽来了,什么话都没说,只递给他一杯水,他想也没想便喝了,奇妙的是,水入口没一会儿他就不咳了。

他怔然的看着她,寒幽也笑嘻嘻的看着他,告诉他这不是病,而是被夏岚芯下了药,现在吃了解药,自然就没事了。

莫钧自然不相信夏岚芯会对他下药,沉下脸就要训斥,寒幽却反叫他跟着她走,只要走一趟,他就会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了。

最后莫钧捺不住心里的好奇,还是跟上了,就在玲兰院外,他看见了梁歌牧和夏岚芯在谈话——

「兰郡主,我已经照你的吩咐去做了,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夏岚芯急切的说。

梁歌牧脸上写着不耐。「放心,只要能除掉寒幽,让我嫁给莫青夜,我定会让莫钧娶你。」

夏岚芯得到保证,顿时喜上眉梢。「那就麻烦郡主了。」

梁歌牧见她那一脸喜意,有些不屑。「你住进国公府都几年了,区区一个莫钧都拿捏不了,若不是我真的没人可用,根本就不愿与你合作。」说难听点就是看不起夏岚芯,怕她搞砸了事。

「不是我没本事,是黄忠那个老不死的碍手碍脚。」夏岚芯脸上有些难堪,咬牙道:「有他在一天,这国公府就轮不到你我做主,这些年来,只要我稍微亲近莫钧,那老不死的人就会死死盯着我,想多做动作都很难……」

她大吐苦水,把她这些年来吃的亏全数告诉梁歌牧,这国公府里当差的全是莫家军退下来的残兵以及他们的家眷,这些人对莫家忠心耿耿,她就是有钱也安插不了人手,一个人孤掌难鸣,如何能成事?

梁歌牧闻言,脸色也不好看,「大总管是莫青夜敬重的长辈,等我嫁入国公府,他若是识相便好说,但要是碍了我的事……那也只能请他去庄子养老了。」

「那老家伙不是易与之辈,就怕他不会乖乖听话。」夏岚芯和黄忠斗了多年,对他十分了解,那老不死的连莫钧的话都不听了,怎么可能会听命梁歌牧。

「若是他真这般不识相……」梁歌牧眯起双眸,低声道:「那就杀了他!」

「杀、杀人?」夏岚芯脸色发白。

梁歌牧见状更加不屑了。「别告诉我你没杀过人,我知道莫青夜的母亲便是被你害死的,你手上和我一样都沾过血,现在这模样是想装给谁看?」

乍然被人戳破了隐藏多年的秘密,夏岚芯不止脸色苍白,就连背都湿了一大片,颤着声道:「郡、郡主,你在胡说什么?我、我怎么可能会杀死我的姊姊……」

梁歌牧讽嘲的看了她一眼。「别跟我装蒜,母亲知道我一心一意想嫁莫青夜,便在国公府安插眼线,你说的对,黄忠的确是个能人,母亲费了极大的功夫也才安插进一个人,可惜没几天便被黄忠发现了,那人要离开前,凑巧看见了你在莫青夜母亲的汤药里下毒。」

梁歌牧还记得夏悦茵,那是个十分温柔的女人,她时常在想,若是夏悦茵还活着,肯定会喜欢她,有夏悦茵在,她定能顺利嫁给莫青夜。

然而夏悦茵却被眼前的女人毒死了,若不是还用得到她,她早将这事告诉莫青夜了。

夏岚芯这几年一直被这件事折磨着,如今被人揭破,顿时有些六神无主,浑身发着抖,嘴里不停的说着。「不是……不是这样的!郡主,你别告诉别人!我什么都听你的,求你不要告诉钧哥……」

她慌得语无论次,一边说着不是,一边又求着梁歌牧别告诉莫钧,那模样明摆着就是有问题。 梁歌牧不耐的甩开她的手。「少废话,只要你能助我办好这件事,我便什么都不会说,若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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