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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跟祝安安猜的一样,门一开就对上了满脸着急的秦双,“嫂子,果果烧好高啊,你那有没有效力大一点的药,下午吃的那个好像不行。”

祝安安:“我先看看。”

隔壁灯火通明,曹英毅抱着哭闹的闺女怎么哄也哄不住,一个大男人心疼得都要哭了。

胡兰花跟曹宏博都是一脸着急,拿湿毛巾在帮忙降温。

祝安安看完,又回去拿了药过来。

曹英毅秦双两人艰难地给喂了下去,胡兰花眉头就没松开过,后知后觉问道:“小船怎么样?没烧吧?”

祝安安脸色带着疲惫,“他比果果烧得还早,已经吃过药了,就是睡不安稳,秦岙在哄呢。”

胡兰花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儿啊。”

这一晚上都被折腾得够呛,祝安安都不记得自己是几点钟躺下的了。

第二天是个周六。

早上起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地面湿漉漉的,空气中的沉闷热意散了不少。

小船还有点低烧,焉哒哒的,直接化身成了小挂件,不是挂在爸爸妈妈身上,就是挂在舅舅姨姨身上,反正脚不想着地。

吃饭也不香了,连平时的三分之一都没吃到。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两三天,反反复复低烧高烧。

等到周三的时候,终于精神了一点,没再烧了。

就是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以前吃饱后凸出来的小肚子都没了,圆乎乎肉嘟嘟的脸也小了一点。

本来小孩儿体重就那么点,少了一两斤可不就是很明显么。

相比之下,小果果倒是没这么严重,那天晚上烧过后,后面都好好的。

可能是她年纪小,懂的事情还少,不知道从楼上掉下来有多吓人。

作为当事人的宝珠,这几天也是反反复复进医院,祝安安好几次半夜听到楼上有动静。

没等宝珠好全,这事情倒是整个家属院都知道了。

其实当天就一传十十传百的,传了个遍。

这两天再次传开,是因为妇联针对这件事情搞了一个宣传教育,教育家长也教育孩子。

就跟以前在乡下,家长老是强调不能去河里深水区是一样的。

宣传教育也没那么复杂,就是把大家聚在一起,妇联的宣传干事负责讲,大家坐在底下听,家长孩子都要到场,好些连几个月的小婴儿都抱过来了。

真真正正地做到了安全教育从娃娃抓起,就是娃娃可能听不懂。

祝安安也抱着小船坐在下面,直观地感受到认识她的人好像多了一点。

有些人跟她打招呼,她都叫不出名字,也不认识是哪家的。

可不就是多了么。

这几天大家一说起边团长家小孩儿从窗户掉下来的事,紧跟着便说,幸好秦团长家的给接住了。

然后又说,人长得还怪漂亮的,高中学历,还出过连环画呢。

以前不知道连环画事情的人,现在也知道了。

反正最后说来说去,还总结出来一句……力气也怪大的。

祝安安不知道人背后说啥,听着宣传教育,心里倒是有了一点灵感。

回去后,唰唰唰地写了个大纲出来。

还没等她构思好,边志专夫妻俩带着宝珠上门了。

这会儿一家子刚吃完饭没多久呢,祝安安开门看见的便是,边志专拎着一个大袋子,蒋秀芳抱着宝珠。

小姑娘真的是瘦了不少,据说前几天不仅反复发烧,还又吐又拉的,现在看着倒是有点精神了。

祝安安先打了声招呼,“秀芳姐,你们怎么来了?”

蒋秀芳礼貌笑了笑,“带宝珠来谢谢你,没打扰你们吧?”

祝安安往后退了一步,让开门口的位置,“没有,这会儿闲着呢。”

结果才刚请人坐下,蒋秀芳就把怀里的宝珠放了下来,“囡囡,快给你安安姨磕个头。”

祝安安:“!!!!!”

祝安安连忙摆了摆手,“不用不用,使不得。”

她还没被人磕过头呢。

蒋秀芳眼眶有点微红:“该磕一个的,小安那天要是没有你……”

说着又哽咽上了。

蒋秀芳抬手擦了擦要溢出来的眼泪,二楼窗户到地面的距离,说高不高,说矮它也有四五米。

这个高度,脚着地可能会骨折,没啥生命危险,但是她闺女可是头朝下的,真是不敢想。

边志专拽着秦岙也是好一通说,祝安安跟蒋秀芳一番推让,这头并没有磕下来。

边志专又说让闺女认干亲,祝安安手摆得比之前还快。

干亲哪能随便乱认啊,这一认以后可就是亲戚了。

说实话,对于边志专这人,祝安安是有点不知道说啥好,工作能力怎么样,她不知道,应该是不错的。

但在家庭上,确实是有点不作为,老娘媳妇儿吵架,他就看着。

三观不一样,客套地当个邻居相处就好,当亲戚就没必要了。

小船凑在祝安安身边,东看看西看看,小孩儿还不太能理解干妈的意思,就听到了后面那个妈字。

小崽子急了,把祝安安抱得很紧,“是我妈妈!!”

他以为人是来跟他抢妈的。

小孩儿童言无忌,一顿插科打诨,认干亲的事就当个玩笑过去了。

说到后面,边志专又把脚边的大袋子递了过来,对祝安安说着,无论如何都要收下的话。

推拒的话前面都已经说完了的祝安安:“………………”

果然在哪她都不太擅长这种戏码。

最后秦岙做主收下了。

等人走后,祝安安问:“怎么就留下了?”

她可是看到了,里面东西还都挺贵,摆在最上面的就是两罐麦乳精。

秦岙:“你不收,他可能会一直觉得欠着你人情。”

认识了一个来月,边志专这人啥性格,秦岙比祝安安看得清楚。

祝安安啧了一声,没再说什么,翻开袋子看了看。

除了麦乳精,下面还有崭新的布料,的确良的。

还有一双皮鞋,看着是她的码,点心糖也有,零零散散装了一袋子。

祝安安感慨,“他们是去供销社进货了吧?”

秦岙:“别的地方也没货可进。”

祝安安把点心给几个孩子分了分,麦乳精就先收起来了,家里之前买的没喝完。

皮鞋天冷了可以穿,布料暂时先放着。

又过了几天,楼上边老太太居然要回老家了。

秦双磕着瓜子,“估计也是被吓到了,老太太看着都憔悴不少。”

祝安安客观评价,“孩子让她妈带也好。”

不可否认,老太太是爱孙女的,就是太过了。

姑嫂俩唠了一会儿,祝安安心思拉回正轨,“不说这个了,快来看看这儿怎么改?”

这几天,祝安安把之前的大纲展开,灵感爆棚写了几个单元小故事。

主题就是安全教育,防拐教育,还有卫生小科普,有点像寓言故事。

确定主题后,她还给章南春打了个电话。

其实章南春现在手里能干的活也不少,她固定帮那个出版社画着书封页,有时候也会有插画之类的。

这些散活没有连环画挣钱,但也能挣个日常开支。

三人打电话商讨完,祝安安把信寄出去时,石头小然初二要开学了,她又去给办了转学手续。

虽然是陌生的学校,但他们在院儿里待了一个暑假,认识了不少小伙伴。

比如三楼闵梅英的闺女,开学也是初二,石头小然还跟她分到了一个班,放学上学都是三五成群的。

祝安安倒也没多担心姐弟俩不适应,前段时间事情多,都没好好看书,她现在全身心都在复习上。

毕竟天渐渐凉了起来。

距离高考正式恢复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不管啥时候, 总是有一些敏锐的人能根据风向看清时局。

时间还没进入十月,九月下旬时,就有人在悄悄借高中课本了。

祝安安也在被借的范围内, 有人甚至还同时找了秦双跟她,话里话外都是她们姑嫂俩看一本也是一样的。

祝安安当即就送客了。

果然院子大了,里面什么人都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门把鞋底糊脸上了, 不然怎么能说出这么理直气壮的话。

当然这种人只是少数,更多的还是在观望。

比之先到来的是国庆节, 基地大, 节日氛围也挺浓, 今年还有文工团表演,而且据说节目花样还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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