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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岙哄完儿子,继续跟媳妇儿黏黏糊糊,他就两天假, 明天晚上得回院儿里。

结果他脑袋刚凑过去,祝安安鼻尖动了动,“什么味儿?”

说着靠近了秦岙一点, 随后一脸揶揄,“你擦我香香了?”

虽然疑问的语气, 但字里行间都是肯定。

偷偷摸摸擦完了好久, 觉得应该不会被发现的秦岙:“………………”

祝安安一手搂着秦岙脖子, 一手摸了摸近在咫尺的脸,意味深长地笑了好几声,成功给秦岙笑不自在了。

脸确实滑了一点,祝安安好笑, “去趟学校还给你弄出危机感了?”

秦岙没回答,只煞有其事道,“刚刚突然发现脸有点干。”

祝安安挑挑眉梢。

多新鲜, 这问题还能突然发现。

明明以前冬天的时候, 这人脸在外面都吹到裂口子了, 让他擦点雪花膏, 死活不干, 说感觉很奇怪。

她也不知道,也没外人看见哪里就奇怪了。

估计跟后世男生打太阳伞一个道理,不打晒得要死, 打了怕人说娘兮兮, 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型。

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 秦岙脑袋埋进自己媳妇儿肩窝, 想做点他爱做的事。

他脸颊擦过祝安安鼻尖时,祝安安又动了动鼻子,“你抹的还是我自己做的那盒?”

秦岙语气无奈,“狗鼻子。”

祝安安笑得胸腔震动,“彼此彼此,狗耳朵。”

整得挺好,一个鼻子灵一个耳朵灵,妥妥一小狗夫妇。

她为什么要骂自己??

祝安安拉回被带跑遍的思绪。

秦岙低叹:“我就用了一点点。”

言外之意是,就那么点怎么闻出来的?

祝安安却理解错了,摸了摸近在咫尺的脸,“用完也没事,就是我的那盒不太适合你,你这种得用外面卖的雪花膏。”

她自己做的那种只适合女同志,更多的作用其实不在改善裂口子,毕竟她又没有出去风吹日晒,脸不糙。

说起来,这还是跟上辈子的爷爷奶奶学的。

上辈子小时候护肤品还没发展得那么高端,市面上就几款,她用的一直是奶奶自己做的。

一些老中医或是传承或是自己琢磨,手里都有些稀奇古怪的方子。

她奶奶就是有传承的,以前那么多年的耳濡目染,她也会一些。

这几年闲得没事的时候,就自己搞了一点出来。

祝安安也没多弄,毕竟她闲得没事的时候是少数,自从有孩子以后,想闲也闲不下来。

做的那点除了她自己用以外,也就只够分给秦双还有一些亲近的朋友,再多就没有了。

夫妻俩依偎着,秦岙低声,“你那不是最后一盒了?”

祝安安抬抬眼皮,“感情你是这个意思,没了我抽空再做。”

怪不得强调只用了一点点呢。

去年她确实太忙了,又是复习又是跟着忙秦岙家里事,就很少有得空的时候。

今年上半年节奏应该能慢下来一点,她是想申请提前毕业,但也不能一开学就申请。

学校同不同意不确定,但她不想一上来就把自己忙得团团转,还是等下半学期再说。

话题扯远,秦岙用实际行动给拉了回来。

屋里的灯关着,明天晚上就不能抱着媳妇儿睡的男人有点贪得无厌。

祝安安睡的时间比昨天晚上晚了一个钟,第二天倒是准时醒了,生物钟真的是雷打不动。

小船在中间睡得呼呼的,秦岙不在旁边,他那边的被窝里暖着祝安安要穿的毛衣。

祝安安摸出来刚套头上,外面忽然响起秦双一声咆哮,“啊啊啊你用那么多干嘛!用一点点就够了啊!!”

声音到大明明两个房间在对角上,祝安安都听着一清二楚。

没等她出去探个究竟,秦岙从外面进来了。

祝安安问:“小双在吼啥?”

秦岙:“你给她抹脸的那个,被老曹当作外面的雪花膏用了一半。”

祝安安眼皮微抬,没想到会是这个,她刚还在想,什么叫用那么多干嘛,还一点点就够了。

随即祝安安想到昨晚睡前的事,看向秦岙道:“你们还真的是,这种事情都能想一起去。”

果然是并肩作战久了,默契十足。

秦岙没附和这话,看起来并不是很想让老战友兼妹夫知道他昨天晚上也用过。

外面客厅,祝安安一出去就被秦双拉着吐槽老曹。

说她只洗个脸的功夫,进屋发现老曹把她的香香给挖了五大坨,哪有这样擦的!又不是糊墙,抹到后面都抹不开了。

秦双一边说着一边心痛,这是她嫂子专门给她做的呢,还带点美白功效,就这一盒了!

祝安安:“等有空我再弄,下次换个盒子装。”

就是药材有点不好搞,收购站只负责收,私人买量不大的话,他压根就不卖。

而且她又没机器,每次只能主打一个慢工出细活。

不过要不说秦双为啥只是心痛没生气呢,这事儿也不能完全怪老曹。

因为祝安安之前一直都是拿用完的雪花膏盒子来装的,对于一个从来不擦的糙汉子来说,认错很正常。

秦岙则属于他虽然不用,但是对媳妇儿的东西了如指掌的那种人。

这一大早时间就在热闹喧哗中流逝,秦双要去报道,她们夫妻俩吃完饭赶着第一趟电车去了师范。

果果也给抱去了,秦双很不着调地说,要让孩子多感受感受大学的氛围,也不知道果果一个还没幼儿园文凭的小孩儿能感受出来个啥。

祝安安倒是没急着出门,反正入学手续已经办完了,昨天李老师也只说上午过去一趟就行。

相比之下,阮新燕成了家里最悠闲的人,今天上午不用带孙子外孙女,她吃完饭就牵着小狼出去溜达了。

说要去秦岙他大舅家坐坐,两家离得不是特别远,慢慢溜达四十分就能到。

一来一回,还能锻炼身体。

家里一时之间只剩下一家三口,小船跟隔壁小梨花在院子里数蚂蚁。

上午十点,出门前祝安安换了一身衣服,昨天是阴天有点湿冷,今天大太阳外面还怪暖和的,用不着穿大衣。

她换了一个短的中厚羊羔毛外套,头发梳起来扎了个丸子头,一下从昨天的温柔风变成了青春活泼挂。

这样子出去说她十八/九岁,也没人会反驳。

秦岙默默看了自己媳妇儿好几眼,然后扭头就回屋里换了一身军装,还把胡子刮了个干净。

小船从院子里进来,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我也要换!跟妈妈一样。”

祝安安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同款羊羔毛小外套,本来即使小船不说,她也是准备给儿子穿这件的。

她身上的和小船这件都是在百货大楼买的。

话说当初会买,看中的就是两件很像,跟亲子装一样。

而且小船穿起来毛绒绒的实在可爱,真的就像个小羊羔。

这种料子不好买,自己想做都没法做。

一换上祝安安就把小崽子挼了一通,挼得东倒西歪。

小船笑得咯咯叫,被秦岙抱起来时,一脸煞有其事问自己爸爸,“爸爸,我很可爱对不对?”

秦岙点头,“嗯,可爱。”

小船挺挺小胸膛,一脸骄傲。

一家三口锁上门朝着学校走去,校门口人比昨天少了起码四分之三。

祝安安领着丈夫儿子一路直奔求知楼,才走到半路,迎面遇到一个眼熟的身影,是昨天跟秦双搭话的大婶儿。

大婶儿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男同志,应该就是她幺儿。

视线对上,祝安安打了声招呼,“婶儿,这么巧。”

大婶儿眯了眯眼,停顿两秒才认出来,笑呵呵道:“是你呀,我差点没认出来,另外那个丫头没跟你一起?”

祝安安:“她去她们学校报道了。”

大婶儿一脸才想起来的表情,“哦对对,师范的嘛,她昨天说过,看我这个记性。”

祝安安看向大婶儿子手里的包裹,跟昨天的大包小包不一样,这一看就是大婶儿自己的行李。

祝安安疑问的语气说着肯定的话,“婶儿你这是准备回家啦?”

大婶儿点点头,“可不是嘛,哎哟,大城市待得我不舒服,还不如回去伺候我那一亩三分地。”

话落接着问道:“你们一家子这是刚来学校?”

这话小船接得上,点头如捣蒜,“刚来!”

大婶儿又‘哎哟’几声,“这小娃子长得真好。”

小船被夸奖也不害羞,笑得可可爱爱的。

大婶儿逮着小船夸了几句后,话锋一转,“那你们来晚了,错过了大事。”

祝安安竖起耳朵,“啥大事?”

随后想起昨天早上的人山人海,一秒都没停顿,试探问道:“又抓到一个顶替的?”

大婶儿讲起热闹来,是有点秦双的神态在身上的,一看就是一路人,不怪她见面第一句就问秦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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