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敌_分节阅读_第69节(1 / 2)

  怎么说呢,帝本心是信奉“平衡之术”,认为万事“亏亦不足,盈满也亏”,即什么都“不缺不溢”最好。

  这件事确实可看出立横的邪性,或者用她的话说,“太走运”。不好就在这个“太”字。过犹不及啊,如果拉长视野来看,她小小年纪,会否过早动用了她太多的灵性,致使愈损愈亏,最后弄成个“泰极丕来”,那可怎么办?

  既然她来时身披金子佛被,沐浴佛恩,我就加大“侍佛”,望佛赐予她更长久的“幸运”,维持“相对平衡”的灵性,不至有“丕来”的那一天……这就是帝这一夜下定的决心。

  好了,帝也着实被“此一夜神迹”刺激得有失理智,毕竟短时期内忽然大肆兴佛建庙,有涉劳民伤财,由此,确实埋下些许祸根,具体的,唯有顺着事态稍后再表了。

  回到这一夜的次日,御舰还在海上行驶。

  立横这点好,再兴奋,一个事儿不容易想太长时间。第二天一早儿,舰船早已恢复正常,丝毫看不出前夜的惊心动魄,她与帝也都照常作息,帝去办公,她看了会儿书,开始溜达。

  陪同跟着的,是夜茉。

  她咩,整个御舰,想逛哪儿不成,谁敢拦!

  不知觉,也没个目的性吧,她耳朵里塞着半边耳机听着音乐,悠哉走——忽,胳膊被侧后伸出的一手一拽,张嘴还没顾上是先叫还是先咬呢,人整个面庞被塞进她如何也抗拒不了的肩胛骨里……

第247章

  “你怎么在这儿,”小小肩胛骨这块儿对立横的感觉就像毒药,一次比一次猛,一次比一次叫她更无法自拔!立横熏熏然如醉酒问,张眼再一看清,一怔,他怎么这身打扮?

  小小一身再普通不过的水手服,脸上也有伤痕,好像还是新伤!立横一蹙眉,“怎么搞的,”去摸疤痕。小小脸稍往后一撤——脸上的这些伤丝毫不影响他的逆天颜值,且,每每他这么“侧脸啊”“躲避啊”都叫立横更霸,揪着他下巴恶狠狠“到底怎么回事!”

  跟从前不同,小小见她如此、变得低眉顺眼起来,垂眸望着她唇,“你没事就好,昨儿叫你受惊了。”这话,该死的立横不珍惜,对小小而言实属罕见!

  要知道,就拿这次“登御舰”而言,小小可算最“勇”的了!

  他四哥走“光明正大”+“死皮赖脸”之道,父皇跟前都“跪求”了。

  三哥呢,“隐没人前”来给父皇“提醒”,虽最后还是不愉快地散开,毕竟还是见了父皇面!

  小小则最“剑走偏锋”,当然小小的决心最甚,三哥四哥都是来“送行”,他是宁愿伪装成最“下等普通”的水手也要一路跟随!——细究下来,是为跟随父皇么,为了她吧……

  得亏跟随,要不见证不到最最危急的时刻,他脑海里蹦出的还是谁!

  昨儿那一场滔天险来的海难,小小是拼了死命和所有的水手努力控制着舰船不倒不没!心里的执念就是,不能让她死!这伤何来,都是昨夜亲身舍命的见证啊……

  你没事就好,昨儿叫你受惊了。

  看似轻描淡写一句话,却道出了多少个小小的“第一次”——第一次,当面对她表达关心;第一次学会感谢上苍,小小当然不晓得昨晚“她的神迹”,他本身就是个“最不信命”的人,却,这次,信了它,感谢它,让惊险与她擦身而过……

  想到此,小小不由靠近贴住了她的唇,更亲昵,“我体验生活呢,你别告诉父皇,这次做水手虽说辛苦,但是,值。”

  一声“值”其实意喻丰厚,可惜该死的立横听不懂,她还揪他的脸,掐他的伤痕,“好玩么,昨天差点都淹死,值个屁!”说笑小小了,小小完全张开两手紧紧拥紧她,用心亲,用心到立横都能感受到这个吻同从前深深的不同,立横心里开心,哼,终于等到这一天!我可没忘了你对我的“凶手之仇”,再等等,一定等你陷得再深些,爬不出来了,我再……哎,谁叫你精邪透了的小小跟她是那样个“扎心的开头”呢,也难怪之后你得遭更大的罪。

  不过此一刻还是甜的,毕竟立横也有她的“情不自禁”,小小对她这“不可捉摸之吸引力”她也无法抗拒啊,再加上,小小太会了,你说,这保守个骨头里全是冷疙瘩的小小,怎么遇上她就这么会了?看看,稍分开些,塞她嘴里一颗糖,好吃的哦,立横迷迷醉醉更甜甜蜜蜜,还邀,不知要吻还是要糖。小小就往自己嘴里塞颗糖,叫她一举两得,最是心想事成,立横抱他更紧,都不禁喃出“小小,别走……”这一刻,估摸是忘了“凶手之仇”的吧,抛开一切,这么个无双到顶点的漂亮货,是自己的,全全然然是自己的,谁不稀罕!

第248章

  一晃眼,到新年了。

  外头白雪皑皑,立横手上握着本《太平清话》,一腿弯曲一腿撑直赖靠椅上,帝在她身后正跟她梳发,边轻轻讲话。

  今日,宫里有盛大的新年庆典,在最恢弘的蓬莱宫举行。可帝见她自醒来兴致就不高,没什么精神,已经哄了许久。

  立横现在发尾已至腰窝,乌黑乌黑,又自然卷曲蓬松。有专人为她打理头发。帝也最爱给她梳梳发,每每在阳光下,她脸庞微仰,发丝在帝的手中流淌,帝感觉一天都心暖融融。

  帝蹲下,拇指磨着她眼睑,“要还犯懒,就多赖会儿,不着急去蓬莱殿凑那份热闹,反正叫人先把‘布布’搬去了,你随去随看。”

  立横点点头。

  帝望见她手上的书正好翻在,“何为通灵时间:凡焚香、试茶、洗砚、鼓琴、校书、候月、听雨、浇花、高卧、勘方、经行、负暄、钓鱼、对画、漱泉、支杖、礼佛、尝酒、晏坐、看山、临帖、刻竹、喂鹤,右皆一人独享之乐。”

  也好,叫她独赖赖吧。帝起身又挨了挨她脸,不觉得温高,应该不是生病,遂先去蓬莱了,心里肯定还是忧心她的。

  ……

  蓬莱宫这边,华丽非凡。许也有她的缘故,今年是立横第一年在宫里过新年,立横虽不说特别爱热闹,但帝力求给她最好,算这么些年来宫里最奢华的一个新年了。

  今天的宫典,能选上来的节目一定是优里选优,再三挑选,帝也有亲自过问,添了些小魔术之类活泼的。

  自然,能进宫来参加新年宫典的,一定是这一年有突出贡献的,享有极高荣耀的,亦或帝之亲近的,总之功勋、权贵耀天。

  帝子自然要进来陪赏的。

  老二照样不在大都。这私下多少人已有耳语:帝对二爷的用心实属难猜。

  自大爷没落,这大半年来,帝简直对二爷是“物尽其用”,实干的事儿全压他头上!先是代替自己去“仰山瞻圣”;后出访遇海事折返,此次出访就由老二全程代劳;再,帝最近大兴佛物,也是二爷在主持……看着帝无比重用他,实际,细看,全是“重活累活”;再看看那些“光鲜的”又着实堪称“肥水的”照样还是留给了老四。这,到底如何解读呢?反正,见解小半对多半,多半人还是看好老四,这到底是帝自小就喜爱的儿子啊……

  于是今年陪赏宫典的,就神兰、神烟两子。

  老五,一直是臣子们都摸不透的所在。他极少露面,加之有那样“雄厚的外戚”背景,当然也可惜他是个哑巴,所以对于他的将来,真说不准,也不敢瞎说,老五是“低调晦隐”,但毒辣可是有目共睹,谁敢轻易评说?

  如同今儿宫典,有人思忖看见五爷了的,又有人暗想没见他现身呀……反正绝色的老五永远成迷。

  那么,最大的亮点还是神兰了。一现身,仅次圣人,夺目熠熠!

  当然,今年更叫人瞩目的,就是已然与皇座平齐而放的“布布”了!

  到了现下,宫里有个“小圣”已悄然在权贵圈里流传,当然不敢“大讲议论”,但,允许流传出去,已经表明圣人态度:他并不想藏着这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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