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他一心成为反派_分节阅读_第11节(1 / 2)

  卫玄序未收剑:“你偷潜入清堂,到底想做什么?”

  “我恰好路过了,看看卫兄你醒没醒嘛!哎呀,你醒了就好,醒了你就给我去做饭吃呀!”

  紧接着,伏霜剑往前一抵,眼看就要刺上,肖兰时连忙哎呦哎呦地求饶。

  卫玄序轻声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肖兰时瞪着他,这人说话那么温柔,可张嘴全是要人命的刀子!总不能跟他说我是来偷你腰牌的吧,可大清早的,要死要活地被他撞见,哪有什么理由!诶,等等,大清早的?

  忽然,肖兰时心中一闪,抬起头:“你果真要我说?”

  卫玄序没说话,静静等他下文。

  肖兰时红了眼眶,谎话张口就来:“你以为我一个金麟台上的公子,为什么放着元京的荣华富贵不要,偏要来你这鸟不拉屎的萧关?”

  卫玄序的表情肉眼可见地一凝。

  肖兰时见有效果,硬挤了两滴泪:“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与卫兄和盘托出了。我仰慕卫兄多年,今日我用灵识偷入禁池看卫兄沐浴之事暴露,我已无颜面对卫兄,无颜面对我的情谊。我罪孽深重,想必卫兄也不愿见到我这样卑鄙无耻之人,从今日起,我便不再叨扰,这就启程元京,不在萧关停留片刻!”

  卫玄序眉间微皱,肖兰时怎么感觉伏霜剑又往前推了?!

  话音刚落,宋石的喊声石破惊天般响起:“我就说好端端的你为什么偏要粘着公子!你这狂徒!我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

  肖兰时一骨碌儿从地上爬起来:“对对对!本狂徒实在没脸见人啦,卫兄你一道令,我立刻就走!”

  卫玄序收了伏霜,转身离去。

  肖兰时急忙喊道:“卫兄!我今天就走啊!”

  卫玄序只道:“等手令。”

  肖兰时还想上前,宋石一个猛冲,拳头差点砸在他脸上,他惊呼道:“死小孩!你干什么?!”

  宋石咬牙切齿:“今天我就替公子,好好教训教训你这色胆包天的狂徒!”

  肖兰时一闪身,又躲过宋石一踢:“你教训我?你凭什么教训我?我偷看的是卫玄序洗澡,关你小屁孩什么事?”

  宋石大喊:“你再敢说!”

  肖兰时脸皮全扔:“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不仅偷看你家公子洗澡,他全身上下我都看光了。而且我可是睡过他的床!什么人能共枕眠?那是夫妻!按理说,死小孩你得恭恭敬敬叫我一声哥!”

  宋石疯了,张牙舞爪地冲过去:“我要和你这死断袖同归于尽——!!!”

  两人追着闹了好久,肖兰时往哪里跑,宋石就往哪里赶。宋石那生龙活虎的劲儿,追得肖兰时气喘吁吁。

  卫玄序静坐于书案,对院子里的吵闹充耳不闻,风轻云淡地练着字墨。

  忽然,一个守卫敲响清堂的门框:“卫公子,王琼、韩珺公子门外求见。”

  卫玄序搁下笔,淡淡道:“好,我去迎。”语罢,起身跟在守卫的身后走出房门。

  肖兰时拽着宋石的前襟,一扭身:“卫兄干什么去?”

  卫玄序正态端走,连看他一眼也没有。肖兰时正暗忖着,底下的宋石趁他不注意,一记拳头打来,打得他咬破舌尖。

  “死小孩你偷袭!”

  “偷的就是你这死断袖的袭!”

  不一会儿,交谈声从廊道里传来。肖兰时转头一看,王琼韩珺与卫玄序并肩走来,他俩还是一赤一蓝,遥相呼应。

  一看见院落里扭打的肖兰时,这两人脸上的表情也愣住了,卫玄序不是最喜清净吗?怎么突然开始搭戏台了?

  还是韩珺有眼色,笑道:“肖公子从元京来,见到这里的玩意难免新鲜,若是肖公子玩得高兴,不妨就在萧关多住几日?”

  肖兰时刚要张口,卫玄序轻飘飘地打断:“不用理他。二位随我到清堂。”

  二人一笑再笑,与肖兰时施礼拜别,关上了清堂的门。

  肖兰时想着,王、韩两家,一个是萧关督守,一个是萧关大家,这两家的公子赶着早来不羡仙,定有要事。

  他一把推开宋石,贴着清堂的门偷听。

  宋石追上来,肖兰时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宋石呜呜两下,肖兰时这下用了真气,他怎么也挣不开,只能愤恨地瞪着他。

  房内王琼的声音响起:“卫公子!这岑非深也太过分了!仗着背后有金麟台撑腰,这几年在六城之中为非作歹,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岑非深?这名字肖兰时熟悉。

  肖兰时曾在金麟台宴席上见过几面。在一排排年过半百的显贵家主中,岑非深年轻的脸显得格外扎眼。他不是哪家的公子,听人说他原先还是匪贼之子,后来投靠金麟台,凭自己本事博得了肖家家主青眼,被赏识当了金麟台的“游说人”。

  所谓“游说人”,面上的任务是游走于六城之间,说和交运、贸易等诸多事宜,实际上是金麟台上的仙家牵制各城的手段,暗地里负责监视六城。岑非深手腕硬,短短几年光景,一跃成为游说人的管事,与仙、匪、商多方交好,旁人都要尊称他一声“岑少府”。

  韩珺略带三分嫌弃地说道:“王兄,你昨日要是有现在三分硬气,今日还用得着跑来向卫公子哭诉?”

  王琼立刻不满:“韩兄,你且不必说我,平时看你巧舌如簧,怎么昨天面对岑非深的时候,你却一言不发了?我还当韩兄吃了哑药,正打算送好大夫去韩府上给你瞧瞧。”

  韩珺忍怒道:“王琼,我韩家虽不如你王家势大,可也不是能任由你如此欺凌的。”

  王琼提高音调:“好啊!我日日被你说得狗屁不是,心里早压着火气了,正想与你比试比试!到时候韩兄输了可别回家偷着哭!”

  卫玄序拿起茶盏,缓缓起声道:“二位造访不羡仙,所为何事?”

  沉默片刻,王琼说道:“昨日岑非深来督守府,问了家父供粮短缺之事。家父本想表面搪塞过去,可那岑非深有备而来,已经知道萧关的供粮挪去云州应急。若他上报金麟台,让上面的家族以为萧关与云州共通,恐怕……”

  说到此处,三人不约而同地沉默。

  良久,卫玄序轻搁玉杯:“所以令尊告诉岑非深,云州粮是以我私人名义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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