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他一心成为反派_分节阅读_第155节(1 / 2)

  他不满地揉着手腕,理所当然:“你在这,我走什么走!”

  “你和我不一样。”卫玄序话顶着话。

  肖兰时立刻:“有什么不一样?”

  “你比我有用得多!”

  一听此言,肖兰时忽然恼了:“有用?什么叫有用?卫曦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了?你是个死的物件吗?”说着,他迅速绕到卫玄序的身后,抬手猛地往他脊背上一拍。

  剧痛立刻从卫玄序的脊背上蹿出来,疼得他眉头紧皱。

  肖兰时又绕回来:“疼是吧?疼是你活该!要不是那天晚上我抱你你背上这些伤还要忍到什么时候?这些伤是什么时候有的?是不是那天从金麟台回来他们罚你了?”

  卫玄序垂下了眼眸,似乎在刻意躲避着他的目光。

  肖兰时更怒,猛地又绕过去拍了一巴掌。

  痛得卫玄序没忍住从喉间泄出两声闷哼。

  “卫曦你是个哑巴。你到死都憋着吧你!你就活该满庭芳里没有药,你就活该伤口发脓化水,你就应该一辈子都好不了这伤,疼他一辈子!”

  或许是背上的疼痛拨弄了卫玄序的恼意,他忽然抬起脸来:“是,是我活该。”他骤然扯起肖兰时的拳头往自己的胸口戳,“你用力打,让这些伤永生永世都好不了,我在棺材里白骨一具,你好去找你的从华公子,去和他看尽元京的春花吧!”

  肖兰时忽然被他吼得一愣,两个眼珠子看着他,写满了万千迷茫。

  卫玄序气得还要再锤,肖兰时连忙急刹住,用尽了力气向里缩:“不是,你又怎么了?”

  一听到肖兰时说这话,卫玄序心里的无名火就压不住。

  五年期萧关那场大变,肖兰时只说是金麟台上来了位公子,却不肯说那人到底是谁。他以为卫玄序不知道,实际上卫玄序当天晚上就派人去调查,第二天上午“从华”的名字就摆在了清堂的书案上。

  不止如此,从华在萧关装小傻子的时候,肖月是如何拿自己的铜板给他买包子,又是怎么东拼西走去给他要冻疮药,还有两个人如何如何约好一起去元京看盛世春花的,卫玄序几乎全部从暗卫的嘴里听过了。

  还有来到元京之后的分队,两个人又恰好留在了一起,虽然他不跟着,但是金雀小嘴悄悄跟他叭叭叭的,一会儿一个“肖月天天巴巴地去抱华哥哥的大腿”,一会儿一个“肖月死乞白赖地非要吃华哥哥嘴里的糕点”,新仇旧恨卫玄序一直忍着,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去发。

  可肖兰时刚才莫名其妙那两下锤,就好像是一根鼓锤,砰砰砰地把他那面藏着掩着的小破鼓给敲破了。

  望着肖兰时一脸无辜的模样,卫玄序双目微狭:“呵。”肖兰时:?

  他抿起唇思索,想了好久也没想出自己到底哪里惹到卫玄序了。

  他这几天都乖乖哒。任劳任怨又忙东忙西,谁看了不得夸他一句天下第一棒呆小徒弟?

  于是他试探着从怀里掏出一块他舍不得吃的糕点,弱弱:“呃,师父你是不是晚上没怎么吃饱,饿的?我这里还有一块糕,你……”糕点!

  卫玄序立刻咬牙切齿地瞪过去,恨不得把那块来路不明的糕点,连着肖兰时一起撕了!

  见状,肖兰时立刻收声。

  他第一次如此深切地体会到“磨牙吮血”这个词的内涵。

  卫玄序是经常生气,但是像现在这样宛若恶鬼夺舍还是极为罕见。由于样本实在太少,肖兰时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去哄,脑子一抽,忽然拿起手里的糕点咬了一口,嘴里嘟囔着:“放心吧。没毒。”

  紧接着,立刻把他咬了一半的糕点塞进卫玄序的嘴里。

  “吃点甜甜的,别生气了。”

  桂花糕的甜腻瞬间席卷了卫玄序的满腔,他显然也是没想到肖兰时这一举动,眉宇中的三分怒意转而就被惊愕取代。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肖兰时便食指一抬,硬按着桂花糕全部进了卫玄序的嘴。

  手指蹭到了卫玄序的唇上,一块糖糕,牵连带上了两处糖粉。一处在卫玄序的唇上挂着,一处落在了肖兰时的手上。

  他都舍不得吃的桂花糕就这么充了公,肖兰时一边可怜巴巴地把手指放进嘴里舔糖粉,一边无辜地盯着卫玄序看,很是委屈:“这糕是临走前,王诚送我的最后一块了,给了你就不要再凶我了。”

  卫玄序紧盯着他撬进嘴里的手指,眼底又附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桂花糕确实很甜。

  卫玄序也没想到自己那么好哄,明明道理还没说清,可是糖粉浇在心上,浑身的火就像是淋了水。灭了。

  他哼哼唧唧地嚼着桂花糕,转身去换上从家的盔甲。

  肖兰时见他的气灭了,脸上立刻又换上嬉皮笑脸:“嘿嘿。”

  从家侍卫的盔甲极重,肖兰时本以为江有信的那件已经算沉的了,可他那个和从家的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银白的甲盔上还泛着暗紫色的纹路,肖兰时好不容易费力套上,一股咸臭味立刻猛扑上他的鼻腔:“从华从哪儿拿的陈年老甲,难闻得要死。”

  卫玄序淡淡看了他一眼,道:“这些都是从死人身上刚剥下的,味道肯定不好闻。”

  闻言,肖兰时一愣。

  转而,他低头才发现自己盔甲胸前有一个半拳大的小洞,洞口标准了他心脏的位置。再抬手看,护臂上的紫色暗纹乱得紧,像是被什么锋利的细线千百道地割过。

  也对。从志明那场逼迫之后,满庭芳的院子是从华派人来打扫的,自然这些盔甲原主也是昨天死去的从家侍卫。

  只是肖兰时又皱着鼻子嗅了嗅,铁甲上血腥味还新鲜着,实在难闻。

  换好了甲,两人就在房里等着子时。

  在漫长的等待中,肖兰时在无聊地驱使下又贱兮兮地去撩拨卫玄序。

  他笑得不怀好意:“师父,刚才你为什么那么生气?”

  卫玄序不理他,简单收拾着几册书卷。

  肖兰时更加得寸进尺,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卫玄序的桌子上,他的身影挡住了光,他居高临下地问:“一向多疑的卫公子怎么这次同意得这么快?就那么相信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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