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他一心成为反派_分节阅读_第177节(1 / 2)

  从华依旧弓着身子:“从华愿请教。”

  紧接着,从砚明抬手缓缓抚摸着神像,手指抚摸着上面流畅的线条,最后落在神仙捏着桂花的手掌上:“传说当年无修当年做这神像的时候,正巧塑到这双手的时候仇敌追杀已至,全身上下,独独这双手是后人添上去的,没有无人骨为形,狗尾续貂般残破或缺,从华你说,如今这残缺的神像送到了我这里,该当如何做解?”

  闻言,身旁的从志明立刻听出了他的意思。

  他的目光阴狠地盯着从华身上,神像缺一对掌骨,那如今这里刚好有一对。

  从华默了两息,旋即:“既能为家主珍宝添彩化神,从华万死不辞。”

  似乎早已等待从华这么说一般,当他的话音一落,哐啷一声,他的身下便立刻扔出一把银色的刀刃。

  “这是吞银刃,断骨削铁如斩牛毛,你既说要效忠,那么现在就证明给我看。”

  从华猛然抬脑袋,目光直直盯着从砚明,铿锵有力:“为家主效忠,从华万死不辞,区区一双手而已,又有何不舍。”

  紧接着,他双手微微露出衣袖,两只手掌握拳向前递送。

  在他露出的皮肤上,一道道盘虬般的伤疤格外明显,那是不久前,他给从砚明以身试药之时留下的。

  从砚明低头看着,眼中微微泛起一丝波澜。

  从华微微催动内丹,一股绛紫色的真气从他体内涔涔溢出,攀附在吞银刃上渐渐飘在空中。

  从华满头汗珠,目光却格外坚定:“能为家主神宝增彩,从华无上荣幸!”

  一旁的从志明悄悄看着,奸笑在他那张布满伤痕的脸上,更加恐怖狰狞。

  话音刚落,从华立刻催动真气,那吞银刃如同一阵破风般,径直冲他毫无遮拦的手腕间刺去!叮。

  吞银刃没有像从志明意料到的那样落下来,而是猛然刺进了青玉地缝中。

  从华的双手还举在胸前,毫发无损。

  从志明低声:“家主……”

  从砚明无悲无喜地望着从华的额角上的汗珠:“怕了?”

  从华咬牙:“怕。”

  从砚明轻捋白须:“怕为什么还要刺?”

  从华面不改色:“家主说的话,从华就要做。”

  闻言,从砚明默了两声,又道:“我再问你一句,满庭芳那些人出逃,到底是不是你所为?”

  四目相对,从华紧盯着从砚明的眼神没有一丝退却撼动。

  空荡荡的大殿里,回荡着他洪亮的声音:“满庭芳一事,从华自始至终便毫不知情,也无一丝一毫参与,如若从华有半句虚言,通络神仙在上,定叫我五雷轰顶,犬撕狼咬,筋骨寸断,不得好死。”

  忽然,从砚明笑了起来。

  他缓缓捡起地上的吞银,拿在手里打量着:“这把刀,割断我九个孩子的喉咙,这刀实在是快,他们死的时候,甚至都来不及叫我一声父亲。”

  说着,他缓缓抬起从华的手腕,用刀尖在他的旧疤上来回摩挲着:“他们的死,要怪就怪他们心思太多,欲念太重,做我的孩子,又如何能把自己拿在手里呢?小华你就比他们聪慧得多,你放得下,但有的时候我实在害怕。”

  忽然,吞银刃的刀尖猛地抵在从华的脉上,一道血丝涔涔地从他皮肉上渗出。

  从砚明苍老的眼球一动不动盯着他:“我越是信任你,我就越是害怕,小华你说,你会不会也有那么一天,站在我的背后,像我那九个孩子一样,猛然向我举刀?”

  从华恭声道:“那就先请家主割断从华脖颈,我愿化以厉鬼,守护在家主身侧,做条咬人的狗。”

  闻声,从砚明收回了刀尖,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极其刺耳,就像是用木刺割凌着另外一块木头。

  旋即,他把吞银刃递到从华的手中,低声说:“若有什么心思,你也千万要藏好了,要是被我发现,我会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知道么?”

  “是。”

  身旁从志明立刻:“家主!满庭芳一事尚无定论,千万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家——”

  忽然,从砚明冷峻的目光立刻刺过来,从志明马上闭上了嘴。

  “满庭芳的人质逃亡,你和从华肩上都有责任,你若是想要我杀了他,意思是不是也要让我杀了你?”

  从砚明连忙低头:“家主饶命!我只是替家主分忧,并无——”

  从砚明迫不及待打断:“分忧?那些孩子跑了,从华立刻领人拷打问讯,你除了领着你的兵马在元京四处招摇外,又做了什么?”

  “我……”

  话音未落,从砚明极其厌恶地挥了挥手:“滚。”

  从志明心中徒然一惊,忿忿不平地看了一眼从华:“是。”

  待他走了,从砚明又重新看向从华:“听前线的消息,五城督守在路上似有回退之意,想必是已接到那些孩子的消息,从华你怎么看?”

  从华答:“这步棋已是废棋。”

  从砚明点点头:“而如今心缇已毁,恐怕不久五城的仙台就会脱离金麟台的控制,现在又该如何?”

  良久,从华道:“福禄书。”

  闻言,从砚明立刻露出极为赏识的目光:“哦?”

  “家主自始至终便是两路并行,一是挟持五城人马修补心缇咒,二是逼迫卫玄序交出福禄书。”

  从砚明:“卫玄序不肯,又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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