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他一心成为反派_分节阅读_第304节(1 / 2)

  但奇怪的是,我在你的身上寻得了她的痕迹,因此便想着用你的真气,或许能寻得些什么。但我没想到,你真的能毁仙台。

  再后来,萧关开始饲养河中妖,摩罗开始修建海底宫,临扬开始种植参天树的时候,我就知道金麟台上那群孙子又不干什么好事了。后来肖家不是又坐上了金麟台的首位吗?肖家那个老孙子,比从砚明还要贪心百倍。

  他从多年前就开始篡改古书,编出来个七十年神谕节的传说,就那么一传十十传百地骗下去。什么神谕节?狗屁!

  那不过是在天底下拉来无数漂亮的男男女女,喂他们吃下蛇皮果,看他们中毒、发疯、然后在痛苦中死去。他们脸上的那一只只面具,就是一张张外面人“门票”。透过名额稀少的“门票”,外面的那些“大人”就能切实体会到他们的欲望与毁灭。

  你养过家畜吗?肖月你看我们像不像一只只家畜。

  被外头那些人,莫名其妙关在这里面,从生到死,从来身不由己。我将要去做我该做的事情了。肖月,我为这一件事,操劳了大半辈子,如今已然古稀之年,才了了清晰这场骗局,我将这一切对你和盘托出,不期许你有什么变局。只希望你,不要同我一样,浑浑噩噩地熬到白发。”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写得跟论文似的。

  大家简单意会一下,就是①这个世界所有人的命被变成戏本,供外面的人取乐。②花家青鸟由鬼化成了渐,并和肖兰时有某种联系。③神谕节是一场大型的人命游乐园,面具就是门票。④万贺老头准备要干大事去了。

  ◇ 第256章 许愿很灵的

  读完后,肖兰时轻轻放下书信,看向小左小右:“这信是他什么时候写下的?”

  小右平静地回答:“昨天。准确的说是刚刚过去的几个时辰,在你沿着密林向这里走来的时候。”

  肖兰时抬眼,淡淡叙述着:“他没死。”

  沉默片刻,小右点头:“是。”

  “也就是说,一开始他是用假死,来诱诈我们留在临扬。”

  小右:“你可以简单地这么认为。”

  闻声,肖兰时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

  此刻他有一种莫名其妙地荒诞、不真实感。万贺心里的内容写的实在是太多了,那些字字句句,好像是一只只无形却又有力的手掌,探进他的头皮,似乎想要用尽全力在其中拨找些什么。

  什么花家?又是什么青鸟?

  他所有经历过的一切,涓涓汇聚成流,流淌到了现在,仿佛突然干涸成了一盘星罗棋布的死棋。

  想着,肖兰时提起惊蛰转身要走,小右连忙叫住他:“你做什么去?”

  肖兰时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今日是那什么神谕节吧?师徒一场,我怎么说也要去送他一程。”-

  与此同时,临扬另一侧。

  “你醒了。”影子将茶水搁在桌子上,斜目瞥向床上的卫玄序。

  卫玄序从床上起身,用指头揉弄发痛的脑袋,问:“我睡了多久?”

  “不短。”

  一偏头,外头的窗子已经亮白,望上去,隐隐透着花团锦簇的艳红,一声声欢腾的锣鼓从窗外泻进来。卫玄序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日子,转而起身便在身上披了白金玄衣外氅。

  影子连忙:“你这什么去?肖兰时说,让我们都在这儿等着。”

  卫玄序低头系着领间的纽扣,一边轻轻道:“等着?那他又去了哪里?”

  影子:“他说了,让我们随施行知的安排呆着。卫玄序?肖兰时他——卫玄序!”望着卫玄序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影子极其烦躁地拧紧了眉头。

  和肖兰时一模一样。总是动不动就不辞而别,连让别人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他俩是他在全天下见过最烦的人。没有之一!

  想着,影子气鼓鼓地啪嗒一下坐下,举起桌上的肉包就往面罩下面塞。

  我都吃光!一个都不要留给你们!-

  街道上,人来人往,人声鼎沸,道路旁的家家户户都挂满了张灯结彩,连路上巡逻的器械守卫身上也被染了红漆,乍一眼望上去,原本祥和静谧的杏花村,在一夜之间忽然就变成了一条红色欢腾的海洋。

  道路旁的一处面摊上,来来往往的客商络绎不绝。

  老板和伙计弓腰在一张张四方桌里来回打着转:“先生,可要来一碗素面?我家这生意从我爷爷辈就做起来了,味道包您满意!”、“这边儿有坐,还请您往里走走!”、“来喽——新出锅的阳春面!”

  在角落里的桌旁,一个头戴斗笠的男人缓缓放下手里的空碗,一只苍老的手从斗篷里举起来,喊着:“老板,结账。”

  闻声,老板立刻从别处伸直了腰板:“来喽——稍等!”

  但他没有等,只默默从袖口里掏出两锭银子便转身扶帽离去。就在他刚走出两步,面馆老板好不容易才腾出空来:“客官让您久等——”一抬头,看着桌上那沉甸甸的银子急忙转身招呼,“客官您钱给多了!”

  但面前的蓑衣斗笠渐渐淹没入人群,再也消失不见。-

  紧接着,快到正午的时候,杏花村便陆陆续续走出人来往西面的密林方向走。家家户户手里都端着一只紫砂的壶罐,小心翼翼地捧着。

  肖兰时手里也抱着一只紫砂罐,随人群不断向里头走着。

  在他面前,是一家三口。他们一家只有小小的一只,由七八岁的小姑娘捧着,小姑娘肉嘟嘟的脸上满是严肃的神情,一丝不苟地盯着手里的罐子,就像是捧着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旁边娘亲笑:“不用这样紧张。不过是将收集的露水送到仙台而已。”

  话音刚落,小姑娘连忙反驳:“娘亲你懂什么!神谕节是七十年一次的盛大,怎么、怎么可以当做,”说着,忽然一顿,想了想,“当做小孩子家家的事!”

  娘亲噗嗤一笑,转而用笑眼似嗔似喜地挂了父亲一样:“你教的?”

  父亲挠挠脑袋,眼神不自觉地瞥向一边。

  娘亲还想说话,不到膝盖高的小丫头又老气横秋地开了口:“不是爹地说的,是书堂里的先生教我的。他说,能被选上神谕节的人,便是天底下最有福气的人!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参加神谕节的遴选去,为爹爹,为娘亲,为临扬,为整个天下祈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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