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佩戴金锁5（1 / 2）
柳叶赶着马车，在日头西沉的时候才到达柳府西院。这时的西院门口冷冷清清，只有一个看门的家丁，坐在门房里低着头睡觉，许是昨晚和其他人玩牌累的吧，柳叶把车停了下来，那家丁还没有发觉，柳叶大声叫道：“小三子，快去禀告孙少爷和孙少夫人，就说中院的西姨太太来给小小少爷送金锁了。”
小三子，一惊，起身跑了出来，看到是柳叶，忙打着拱说道：“原来是咱府里的管家，叶爷，您和西姨太稍候，我这就到里面通报。”说罢一溜烟地跑了进去，绕过前院，来到中院门口，冲守门的婆子喊道：“丁婆子，快去禀告孙少爷和孙少夫人，就说中院的西姨太太来给小小少爷送金锁了。”然后又跑回大门口，低头站在柳叶身旁。柳叶旁边是他娘扶着柳红。
不一会儿，只见如意和柳云绕过前房，迎了出来。如意和柳云向柳红深蹲行礼说道：“孙少爷和孙少夫人请西姨太进去。”说罢侧身请柳红先走。
柳红脸微微一红，显然她还不适应柳府的人这样迎接她，轻声说道：“有劳如意和柳去姑娘了。”柳保家的扶着柳红往里走，走到前房，她习惯地向旁边绕去，这时如意伸手请她走正厅并说道：“西姨太，您是祖辈，理当走正厅。您请。”
柳红只好进入前房正厅，在正厅坐下，如意捧上茶说道：“西姨太，您请用茶。孙少爷和孙少夫人不方便来接待您，特意嘱咐我在此奉茶，以示敬意。”柳红接过茶，喝了一口，又递给如意，说道：“如意，带我去看小小少爷吧，夫人在观音庙开过光的金锁让我给小小少爷戴上。”
于是，如意、柳云扶着柳红，接过柳保家的手里的锦包，绕出前厅往中院走去。柳红仔细打量着这个中院，收拾得干干净净，东厢三间房是妾如意住的，明年少爷2.岁加冠后，就该纳柳云为妾，柳云也会住进这里，靠近南侧是过道，向外是女下人房，穿过去就到了中院，一会儿她就要从这里回到中院。西侧三间是女下人当值住的，靠近正房的门左侧有一株梅花。北面是三间正房，来到正房厅里，她正准备到西屋，就听如意说道：“西姨太，您请到正房，孙少爷、孙少夫人、小小少爷都在这里呢。”说着挑起门帘。
柳红一愣，虽然说孙少夫人是正房，但柳府的规矩是正房住西屋，东边的起码房是男主子住的。怎么一天没来，孙少夫人就住正房了。
柳红进门，就有小丫头端过椅子请她坐下。柳根躺在李氏身旁，见柳红进来，两个小丫头把他们二人扶了起来。柳根向柳红拱手说道：“有劳西姨奶奶来看望孙儿及拙荆、小儿了。”柳红赶紧起身说道：“孙少爷，不必如此。”柳根连忙说道：“西姨奶奶，千万别叫我孙少爷，您还是和其他姨奶奶一样，叫我根儿就好，您这样叫，让祖父、祖母听到了，又得说教您与我们了。”柳红知道柳府家教甚严，她现在是西姨太，不是外妾，所以就是柳根的奶奶，长他两辈的姨太太是不能再称他孙少爷的。于是改口说道：“根儿提醒的是，你今天可好些了？”
“多谢西姨奶奶挂念，孙儿好多了，有了苟儿，孙儿感觉自己有活头了。”说完抬头冲柳红笑笑，柳红脸一红，也冲他笑了笑。这时李氏己经穿戴好，被柳云扶下床，她深蹲说道：“孙媳妇恭贺西姨奶奶新喜。”
柳红赶紧起身扶起李氏说道：“孙媳妇，以后不要再行此大礼了。”随后和柳云一起扶李氏上床躺下。
柳红伸手接过如意手中的锦袋，取出金锁，说道：“这是夫人早就备下的金锁，今日特意让我供到观音前开光，要我给小小少爷戴上。”说着起身来到小摇篮前。
柳根急声说道：“西姨奶奶，万不可称苟儿为小小少爷，他是您的曾孙，你叫他苟儿。”
“好，苟儿，我以后叫他苟儿。”柳红低声说道。
柳嘉缘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但自己躺在小摇篮里，看不到柳红，心想：听她说话的声音好像是个小姑娘，怎么父母称她为西姨奶奶，还自称孙儿孙媳妇，说我是她的曾孙？正在疑惑时，一张稚嫩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白皙的脸，浓浓的眉毛，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眼神里是怯懦与娇羞，乌黑的头发，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难道她是天山童姥转世吗？
“来，好苟儿，西姨曾祖太太给你戴上金锁，金锁、金锁，锁金，锁银，锁住我小苟儿。”柳红给苟儿戴上金锁，柳嘉缘感觉脖子凉凉的，很不舒服，就说道：“我不要戴金锁。”可是发出来的声音依旧是“哇唔，哇唔。”他知道，现在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就会发“哇唔”了。
“乳娘，快看看，苟儿是不是饿了？”柳根急切地说道。他现在听不得儿子哭一声。好像儿子的哭声就是在向他心头扎刺一样。
乳娘抱过苟儿，就给他喂奶。苟儿含着乳头，小嘴吮吸着。柳红笑道：“苟儿是饿了，你看他吃得多香啊！”说道还探过头来，开心地看着苟儿吃奶。柳嘉缘羞得满脸通红，自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吃奶己经够丢人的了，她还盯着看。柳嘉缘这次看得仔细了，他大吃一惊，这不是学校的冷美人——政教主任吗？她怎么也追到这里了？她有没有认出我来？会不会让我写检讨当着同学的面念啊。她是我们同学口中有名的王母娘娘，只要让她发现谁有早恋倾向，那绝对是首接划出银河，让男女连七夕会都没有。莫非是她发现了我在暗恋孙子微？不对，我没做什么，她手中没有我的罪证。柳嘉缘想到这儿，心里安稳了，又美美地用力吮吸起来。
柳红痴痴地看着苟儿吃奶，李氏说道：“请西姨奶奶上座，柳云，上茶啊。”
柳红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柳云，不用忙了，中院老爷也好开饭了，我得回去伺候了。你们也歇着吧。”说完便起身往外走。
柳根和李氏说道：“西姨奶奶，慢走，还请有时间多来看看我们。柳云，你扶着西姨奶奶，送她回中院。”
于是柳云扶着柳红出来，往中院这边走。柳红不好意思地说：“柳云姐，我自己能走，不用扶，你回去吧，我自己几步就走回去了。”
柳云打趣地小声说道：“我的西姨太，您可别这么叫，您得给我留条活路啊！您现在身份可不比从前了。哎，你说老爷收你们做外妾也有大半年了，一首也没给你们个正名，这次你也算是功行圆满，修成正果了，我恭喜你啊。”
“说什么正果，不过是从此再也不是女儿身罢了。妹妹，倒是你，按说明年就该成为妾了，现在根儿这个样子，老爷若是硬让他纳你为妾，不把你给毁了吗？”
“纳不纳妾的，我现在也不在乎了，我8岁就跟了小姐，我俩情同姐妹，我也不忍离开她。再说就是指给小厮又能怎么样，还不如当个有名无实的正妾呢？”
“你倒也看得开，也是，根儿这孩子除了有时意气用事外，对我们女孩子都很温柔，你看如意虽然没有孩子，可是在这边从来也没有受过气不是？”
“你还没有孙少爷大呢，就根儿，根这孩子叫得多顺口。”柳云取笑道。
“就你贫嘴。”柳红轻轻拍了一下柳云。眼见进入中院，二人便不再说话。柳云扶着柳红进了正厅，便退回西院。
只见老爷、夫人正在喝茶，两位姨太太作陪，两个外妾侍立。柳红进来，深蹲回复今天的行踪。 “苟儿可好？”老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