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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0-5。

某位一哥成功地自己把自己送进了坑里。

真是闻者落泪,见者……偷笑。

哦不,已经有人笑出来了。

“噗嗤。”朱承业发现自己居然笑出了声,看着凌榆戴墨镜也掩饰不住的黑脸,忙咳嗽两声,找补道:“呀,凌哥,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啊?”

“凌榆?!华国队那位短道王者?!”韩国队的朴承希一脸兴奋地从旁边探出了头,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笔和纸,凑了上去。

“大神,我经常听恩静提起你,初次见面,能给一个签名吗!”朴承希亮着眼睛兴奋地说。

朴承希口中说的人是他的好友尹恩静,韩国短道速滑队的一员,也是唯一一个韩国队里跟凌榆关系还不错的选手。

卧槽,有粉丝,我的形象!!

本就受到了极大冲击的凌榆这下更加“花容失色”了,在赛场上能时速到达五十公里的短道王者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僵住了。

凌榆:……谁来救救我QAQ

池惊澜看着青年带着三分震惊三分茫然三分委屈还有一分别扭的神情,也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他这一笑,所有人的目光就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

池惊澜刚才的惊天言论所有人可都没忘。

但黑发少年却并没有对自己刚才那句话要作出什么解释的意思,而是走上前几步,走到了凌榆身前。

池惊澜朝着要签名的朴承希笑了笑,开口:“不好意思,他找我有些急事,我之后帮忙要个签名给你,可以吗?”

朴承希愣愣地点了点头。

“那人我就先带走了。”

池惊澜含笑朝众人点了点头,在众人面面相觑的眼神中,弯腰捡起青年掉在地上的玩偶捧在怀中,然后转身伸出一只手拉住高大青年的衣袖,带着浑身僵硬的青年逐渐走远,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没有人跟上去,就连朱承业都没有。

他莫名觉得现在那两人之间的氛围,没有人可以插得进去,他还是不去凑热闹了。

而池惊澜拉着凌榆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里才停下了脚步,清冷的少年松开青年的衣袖转身,故意作出了一副疑惑惊讶的模样,开口。

“凌榆,你怎么在这里?”

从短节目上场前他在观众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到后来陈志国接的那个电话,池惊澜心底就有了一丝预感。

而凌榆真正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就算已经有了一丝预料,池惊澜依然感觉十分的惊喜。

就是时机有些巧合,池惊澜能大概猜到凌榆在震惊些什么,但这反而更想让他逗一逗……嗯,自己的小粉丝?

少年的眼尾不小心流露出了一丝揶揄的笑意,勾人得紧,只可惜如今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凌榆并没有察觉到。

凌榆脸色变了变,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现在心情太复杂了!

本来是想来给自己的小同担惊喜的,结果现在变成了给他自己的惊吓。

怎会如此!

而且他刚刚听到池惊澜那句话,心里最终定格的想法,居然是……他在池澜曾经的铜牌面前说这句话,旁边那几个人会不会认为池惊澜是大不敬而以后孤立他。、

可是池澜也是他的偶像和信仰啊!

凌榆心底有两个小人打起了架。

一个带着生气和不解,不解池惊澜明明风格甚至一些小习惯都和他的偶像那么相似,却要说他的偶像是过去式。

客观上来讲这句话并没有错,如果池惊澜的意思是他会把超越自己的偶像作为他的目标,这很竞技体育,完全没有问题。

然而池惊澜第一句话就说了他不是池澜的粉丝,而且凌榆真的没有从池惊澜身上感受到任何对池澜的敬畏之情。

这让凌榆非常茫然。

在这种情况下,在他偶像曾经的最后一枚铜牌前,池惊澜说出这句话,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不尊重池澜。

这很难不让凌榆不生气。

但他心底的另一个小人,又清楚地知道,他认识的池惊澜,是一个表面清冷,但内心十分细腻温柔,又非常坚定的人。

他认识的池惊澜,不可能作出这种不尊重人的事。

两种情绪交织,让凌榆别扭又茫然,还有一点小小的委屈。

短道一哥头一次怀疑起了自己从来没出过错的直觉,甚至这种怀疑最终占据了上风。

他刚才一定是太激动感觉出了毛病!肯定是听错了!

凌榆忍不住向池惊澜确认:“乐乐,你真的不是池澜的粉丝吗?”

一不小心,连池惊澜的小名都没忍住喊出来了。

池惊澜微微抬头,把凌榆变来变去的脸色全部收入了眼中,觉得神奇又有趣。

他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鲜活的人。

选择性无视了凌榆叫他小名这件事,池惊澜指尖动了动,忍住想把凌榆的墨镜勾掉看看他现在眼中的神色的冲动,眼中含着笑意回答。

“真不是。”

凌榆的直觉再次告诉他,池惊澜说的这句话也是真的。

他此刻回想起来,池惊澜的确从来没有说过他的偶像也是池澜。

他一开始的想法还是想找机会确认一下,但后来看到池惊澜技术动作的各种细节,凌榆直接默认了池惊澜是他同担,也没问过。

“那……”为什么之前会在z省的文化纪念馆里给池澜献花,为什么节目风格跳跃的小习惯都和池澜那么像?

话都到了嘴边,最后一刻,凌榆想起池惊澜现在还有比赛。

万一会影响到他。

凌榆最后还是咽下了那几句质问,闭了闭眼。

“为什么要说池澜是过去式?”凌榆还是没忍住问。

别的可以之后再说,这个问题凌榆实在想知道答案。

这个问题啊,池惊澜想了想,伸手指了指远处那枚还被纪念在场馆最中央的铜牌,实话实说地开口。

“从那枚铜牌起,池澜的时代就已经终结了,当年池澜到最后也只有一个四周,现在即使是青年组的比赛,也有能跳三四个四周的选手了,为什么不能说他是过……”

池惊澜看着面前的青年逐渐变得生气的神色,默默止住了话,轻轻摸了摸鼻子。

虽然他觉得自己说的没错,但是……好像有点逗过头了?

考虑到青年的心情,池惊澜补了一句:“我并不是不敬重……那位前辈,你可以把我这句话当成是对那位前辈下的战帖,我会让他成为过去式。”

虽然说敬重自己这种话实在有点羞耻了,但最后那句话,池惊澜是认真的。

虽然在现在这个时代可能会非常艰难,但他真的想试试,能不能超越自己曾经的成就。

这样说,他的小粉丝应该不会生气了吧,池惊澜抬头,隔着墨镜的镜片对上凌榆的眼神,愣了愣。

为什么他感觉面前的青年此刻眼中满满的控诉和委屈?

“你骗人!”青年委屈但依然考虑在公共场所,压低声音控诉道。

像一只炸毛了的小狗,委屈又愤怒地朝着人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叫声。

刚才的感觉还真不是错觉?

他哪里说错话了吗?

池惊澜看着控诉完那句“骗人”就转身跑了给他留下一个悲愤的背影的凌榆,抱着怀中凌榆之前不小心掉在了地上的玩偶,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他明明是顺毛撸的,怎么人还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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