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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分上看这次裁判没有压分,但表演分还是能看出来他们的不爽,即使因为昨天的风波被叮嘱过今天不能搞事,还是给得十分吝啬,说不上压分,但显然与池惊澜的水平不太符合。

好吧,看来这次和师兄的较量他还是略逊一筹了。

虽说这次的分数裁判们给得不太公平,不过池惊澜能看出来那些裁判对于师兄的给分也是十分不客气的,大概是师父是陈志国原因,而这种情况下师兄能从短节目到自由滑都稳坐第一,确实不愧为国内花滑男单的顶梁柱,柯苑泽自然是很有实力的,池惊澜输得心服口服。

当然池惊澜也不会就此就认为自己差了,他们分数的差距其实并不大,未来他们还有很多可以同场竞技的赛场,池惊澜对自己有信心。

而且池惊澜清楚,这一次比赛他和师兄都没有上自己的最高难度。

之前卡尔加里池惊澜就成功过四个四周,只不过后来因为这样跳对还在发育的身体负荷太大,被师父师兄他们禁止了。

至于师兄,训练的时候池惊澜是看到过师兄上四个四周还成功了的,至于这次比赛为什么没拿出来,池惊澜并不清楚。

不过他猜测,师兄大概是想和他公平的竞争一次?因为自己并不是没有四个四周的实力而是被禁止了,所以师兄也没上四个四周?

可惜被那些裁判打破了他们这一次的公平比赛。

啧,想到这个,池惊澜还是有些不爽,至于最后的名次,他倒是已经不在意了。

他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然后回休息室拿到他的手机,进行下一步计划。

所以男单自由滑结束后的男单颁奖仪式,池惊澜难得有些心不在焉,全程基本都被师兄带着走。

领完奖牌合完影,距离他自由滑结束就已经过去二十分钟左右了。

颁奖仪式结束,池惊澜随意地将那没银色奖牌塞进外套口袋,换完鞋子迅速退场,当柯苑泽同样换好鞋想叫住他的时候,却发现小师弟居然已经没影了。

啊……算了,本来想跟小师弟说一声来着,现在看来,这个惊喜还是让某人亲自送给小师弟吧,柯苑泽无奈扶额想道,然后也加快了脚步。

嗯,咱们一点都不腹黑的男单队长,绝不承认自己是好奇小师弟发现真相时的表情呢。

而先一步来到了退场通道的池惊澜,已经被热情的记者们团团围住了。

他本想随意应付过去,却被记者们开口的问题惊在了原地。

“池惊澜,你认为你这一次自由滑的表演分被压分了吗?”

“池惊澜,你昨晚发声是因为知道了真相吗?”

什么……?

池惊澜敏锐的察觉到这些问题绝对不对劲,皱了皱眉看向问他这些问题的记者,直白地开口问道:“什么真相?”

“刚才你表演结束的时候,短道的凌榆在微博上公布了一段视频,是之前双人滑的那件事,如今在网上的讨论度非常大。他是你的好友吧,这件事是不是你们一起商量好的呢?是因为自己被压分然后察觉到其中的问题,才拍下的那段视频吗?”那位记者将话筒又往池惊澜跟前递了递,咄咄逼人的开口道。

池惊澜来不及在意这个记者的态度,他话语中蕴含的含义就让他瞳孔骤缩。

等等,凌榆?!

不对,说好的不是……?

池惊澜还没来得及回答这个记者的问题,耳侧记者们乱哄哄的问话中,突然闯入了一个懒散又强势的声音。

“诶,这位记者朋友的话就有失偏颇了,怎么?就不能单纯是我为好友打抱不平吗?别什么都搞阴谋论。”

高大的青年拨开人群朝他走来,表情是池惊澜不曾见过的强势霸道。

他把快怼到少年脸上的话筒毫不客气推开,把池惊澜护在自己身后,然后看着黑黝黝的镜头和挤作一团的记者,挑了挑眉,吊儿郎当痞里痞气地开口。

“嗯?您怎么不说话了?”

语调上扬,像是在嘲讽。

哦,不,大概就是在嘲讽。

一声轻笑传来,清晰又突兀。

记者们不由自主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发现竟是他们本想采访的另一位选手,这次的男单冠军,柯苑泽。

池惊澜早在师兄发出那声轻笑的时候就听出了这是师兄的声音。

但池惊澜却和记者们作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他不仅没有转头看柯苑泽,甚至还微微朝反方向撇过了头。

少年的唇紧紧抿着,因为身高抽芽婴儿肥逐渐消失的脸蛋又微微鼓了起来,像是在悄悄生闷气。

柯苑泽本就注意着小师弟的表情,瞬间就注意到了池惊澜的反应。

诶呀,好像小师弟的反应比想象的还要有趣,真可爱呢。

对小师弟的反应心满意足的腹黑队长愉悦地弯起了他那双好看的狐狸眼,轻轻松松地穿过那一群记者,和凌榆并排站到了一块,把小少年严严实实地挡在他们身后,然后柯苑泽才笑眯眯地重新看向面前的记者们。

“不好意思啊大家,凌榆就是这个性子,你们别太在意他的话。”

柯苑泽笑的有些歉然,似乎是在真情实感地替凌榆给记者们道歉,但可能只有被他和凌榆挡在身后的池惊澜感受到了,自家师兄浑身上下的笑容和歉意,都只是浮于表面的淡淡一层。

若是从正面看去,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柯苑泽虽然唇角上扬面容和煦,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池惊澜看不到,但显然他的感觉很准确,一点都没有出错。

还能摆出样子敷衍眼前的记者们,就已经是柯苑泽最大的涵养了。

毕竟刚才他们可对自家小师弟一点都不客气,现在收敛了,也只是因为他和凌榆资历高,他们欺软怕硬,不敢招惹而已。

这次主办方放进来的这些记者……啧,柯苑泽的评价是跟那些裁判一路货色。

柯苑泽撩了撩眼皮,随意地抬手搭在了凌榆的肩膀上,看着记者们再次笑眯眯地开口,却是不打算在他们身上浪费更多的时间了。

“不过话糙理不糙,我和小师弟刚才都在认真比赛,对你们所说的事情并不了解,所以各位记者朋友们倒也不用像刑讯逼供一样询问我的小师弟。如果你们想知道真相,当事人说的话难道还不是真相吗?”柯苑泽指了指身旁的凌榆。

凌榆默契地接过话,看着记者们的目光十分疑惑,说话都跟挑衅似的:“嗯……难道我刚才说的你们不信吗?”

面对凌榆那跟看傻子一般的目光,拿着话筒的记者们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脸上隐忍的表情。

妈的,这脾气,隔壁短道队的采访记者们是怎么忍的?他们忍不住腹诽道。

但是为了热度,还是得忍。

只见有人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把话筒递到了凌榆面前,不怕死地问道:“那你为何现在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不是因为你们之前商量好了,怕池惊澜说漏嘴,才过来的吗?而且既然拍了视频,为什么之前不发,偏偏是在池惊澜的自由滑结束之后发的呢?”

“凌榆先生,我记得这次比赛是有禁止携带录像设备观赛的吧,您难道不是想包庇池惊澜,让他免于惩罚吗?”

这话与其说是猜测,不如说是强行扣帽子。

包庇,瞧瞧这词用的,真是好大一口高帽。

凌榆都给气笑了,反问:“我都没跟乐乐说这件事,哪来的怕他说漏嘴?”

他可不会轻易上套。

凌榆显然也没耐心了,皱着眉拿过话筒再次强调:“我发视频与任何人无关,只是顺手拍到,打抱不平而已,至于发的时间,我乐意不行?”

“还有,”凌榆拿起手中的话筒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看着话筒上贴着的媒体名,挑了挑眉,不无嘲讽地开口:“什么时候,不入流的八卦小报也能进场馆采访运动员了?”

这货,怎么放出来一会就开始乱吠了,柯苑泽无语地抽了抽嘴角,伸手拦住凌榆防止他继续无差别拉仇恨,然后才慢悠悠地看向面前的记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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