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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了,继续汇报啊。”

正在努力和新任主席磨合的新晋助理:……您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以为自家新上司是沉稳严肃的类型,结果刚才一个电话情绪跌宕起伏,一会哭一会笑的,最后居然还演起了没有一点演技的戏,所以是个不自知的逗逼吗,这不科学啊——!

助理内心的奔溃无人能知,而另一边,孙莹莹看着瞬间发出忙音的手机,挑了挑眉,在队医惊诧的眼神中,更是再一次毫无形象地笑倒。

这下她确定了,池惊澜说的那些是真的,就这样简单地收获了一个陈大主席的童年大黑料,她简直笑到不行。

心情极好的孙总教练跟队医打了声招呼,把诊断报告重新归还给队医归档,然后哼着小调出了门。

等她回到训练场,便看到了直接坐到了她的位置上作威作福的某位大传奇,以及表情苦哈哈,但比面对她的时候还要崇拜信服,训练的一丝不苟的小崽子们。

果然传奇就是传奇,也只有他才能让这群上蹿下跳不省心的小崽子门都如此折服吧。

孙莹莹颇为感慨的点点头,乐得轻松自在,直接坐一旁观察了,甚至连教练的小本本都直接给到了池惊澜手上。

“刷刷刷——”

池惊澜眼睛每略过一个人,他手中的教练记录本上就会多出好几行字,孙莹莹坐在他身旁,看着池惊澜的记录连连点头,时不时补充几句,两人头一次以这种方式合作,便高效地用一个下午敲定完了所有男队运动员的新冲刺训练计划。

括弧,是之前孙莹莹对池惊澜说的“不要手下留情,往死里练”的恶魔版本。

基本都是针对他们的难点痛点的,训练量算不上太高,但绝对量身打造,能让每一个人都能在叫苦不迭中提升一大截。

于是结束一天辛苦的训练,花滑男队的所有运动员都收到了一份来自池惊澜和孙莹莹的“惊喜”。

哀嚎声一时突破天际,把隔壁馆的人都吓了一跳,探头探脑地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孙莹莹挺惊讶,虽然每个人都嚎地跟被人按在地上揍一样,但最终没有一个人说不练,也没有人退缩说要放弃,即使她给了他们选择的权力。

但她看看身旁面色沉静的少年,也能猜到原因。

池惊澜给自己定的恢复训练计划可比他们所有人的都要狠多了,其他人不服不行,却也都想给自己争口气。

——池惊澜能完成自己的变态计划,他们的计划相比来说还要轻松不少,绝对不能完不成,大概都是这种想法,青少年的思想实在太好猜,孙莹莹一猜一个准。

不过这样也好,这才是体育竞技啊。

热血的,充满斗争的,谁都不服输的体育竞技。

孙莹莹笑眯眯地环视了一圈一个萝卜一个坑,满眼斗志昂扬的小崽子们,满意地点点头。

少年站在她身旁一同看着,在热闹的嘈杂中,轻声开口,却在孙莹莹耳边炸响。

“莹莹姐,我不需要愧疚和小心,你的父亲是一个英雄,我之前就是这么说的,如今依然如此认为。”

少年神情认真,孙莹莹骤然沉默。

她觉得自己已经将这些情绪藏得很深了,结果在池惊澜眼中就是皇帝的新衣不成,这是什么妖孽的观察力。

好一会,她才无奈地笑笑,答的不是“好的”,而是“我努力”。

池惊澜知道孙莹莹需要时间,没再逼她,输出完自己的想法,便走到了一旁。

正打算掏出手机问问凌榆要不要晚上一起去食堂吃饭,面前突然笼罩下来了一片阴影。

池惊澜抬头,发现是自家师兄,就是不知为何,自家师兄笑得很好看,让他有点冷冷的。

柯苑泽自从池惊澜回来就在观察,默默观察了一下午,终于确定。

“小师弟,你不对劲,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池惊澜看到自家师兄笑眯眯的神情,悄咪咪地后撤了一步,终于反应过来之前自己忘了什么。

——他把师兄给忘了。

既然师父都知道自己身份了,那这样一来,他的身份岂不是环师兄公开?

好像确实是这样,池惊澜眨了眨眼,不由沉默了几秒。

比起远在天边轻易揍不到他的师父,近在咫尺的师兄似乎危险性更大一点,更何况师兄可比师父聪明多了。

……咳咳,没有说陈志国笨的意思,池惊澜在心中严谨地打了个补丁。

只是说陈志国大概是全部的心思都投到了花滑这项事业上,在其他方面上有时会有些呆呆的,如果池惊澜这次没有主动坦白,他如果想要察觉真相,恐怕确实得靠别人的大漏勺。

但师兄不一样,这才一下午的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当然也有他没再掩饰比较放肆的原因,不过继续这样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师兄就能靠自己抿出他的身份和真相。

这样敏锐的观察力,该说不说不愧是凌榆的挚友吗?池惊澜心中不由感慨道。

不过他也不想再收敛了,在亲近的人面前还要披着马甲不仅累,也实在没什么意义,如果他们有疑问来问他,他就直接坦白,如果不问,那么他就顺其自然,现在的池惊澜想的很开。

而且如果事情发展到等师兄自己发现真相的那种地步的话,那才是真的完蛋了。

师兄挂着温和的笑但嗖嗖冒冷气什么的,着实是有些鬼畜。

现在坦白从宽应该还来得及吧,毕竟现在他伤还没好,嗯,师兄应该不能拿他怎么办,最多被宰几顿。

问题不大,他比赛攒下来的小金库应该撑得住。

于是柯苑泽便看着自家小师弟小表情变幻了好几下,最后似乎是做出了决定,定格在了有点刻意的装乖,讨巧地朝他笑了笑,对他说。

“师兄,借一步说话?”

柯苑泽看着小少年带着一点点紧张的小表情,无奈又好笑,但自家的小师弟,他能怎么办呢,只能宠着了。

然后他就被池惊澜轻车熟路地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小角落里——真的很偏僻,没有人,也没有摄像头,郁郁葱葱的竹林恰到好处地挡住外界的视线,像是一片被游离在外的小小桃源,柯苑泽在基地里待了这么多年,若非池惊澜这一次带他过来,他都不知道基地里还有这种地方。

小师弟倒是看着比他都熟悉基地的布局。

柯苑泽还不知道他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很是轻松地打量了一圈这小小桃源,正想开口问师弟是怎么发现的这种地方,就听到池惊澜开了口。

小少年神情自然,轻描淡写地在他耳边扔下了一个大炸弹。

柯苑泽:……

“小师弟,没骗我?”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某位花滑国家队大师兄觉得世界突然就不科学了。

不过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这问题问的多余,其实自己心中已经有答案了,若不是相信了池惊澜说的话,他也不会觉得这世界不科学。

得,怪不得凌榆那木头能栽得那么快。

挥挥手示意池惊澜不用再解释,柯苑泽默默缓了一会,理智回笼,察觉到了不对劲。

大概是在之前那个勾心斗角的国家队里习惯了分析别人的心理从而寻找逐个击破的契机,也可能是太震惊本能地转移注意力,柯苑泽在心底碎碎念着分析,然后注意到了小师弟的表情。

小师弟笑得腼腆又乖巧,带着他自己可能都没有察觉的淡淡的心虚,再联想下午的时候孙莹莹的态度明显也是知道了真相的态度,他突然悟了。

原来是告诉了孙莹莹,大概师父也知情,但是忘记跟他说了,所以才会这么小心翼翼啊。

柯苑泽心中好笑,他其实完全不介意,不过看到小师弟这表情,他更不介意逗逗自家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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