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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舍地看向人间。

她的腮边，还挂着难过的眼泪。

柳管家瞪圆了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春晴又打开另一只食盒，只见里面一只白盏中，盛着碧波色的酥酪。

酥酪上用绿、白、粉三种颜色，制作出的翻糖荷叶、荷花点缀。

荷花一白一粉两朵。

白荷含苞待放，粉花开始凋谢，粉色的花瓣飘落在浅绿的水面，简简单单就勾勒出一幅荷塘美景。

柳管家倒吸一口气，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随后，春晴捧出一只不大的木匣子。

打开匣盖，一团白蒙蒙的冷气升腾而起。

随着白雾散尽，只见盒子底下铺着一层碎冰，而碎冰之上是一只白瓷盏。

盏中盛着的东西，让柳管家愣了一下。

他神情不动如山，问春晴：“这是……冰酥山？”

古代的酥山，其实就是现代的刨冰。

不过，既然要放到诗会上，自然要好好包装一番。

一颗硕果累累的矮柿子树旁，半透明的浅绿色冰沙堆成一座小山，淋上桔子和牛乳搅拌成的液体。

看上去清透又可口，令人食指大动。

‘咕噜……’

柳管家下意识地吞咽口水。

春晴立刻递上勺子：“您尝尝看。”

“不必了。”柳管家沉稳地摆摆手。

栗州府没有冬季，最冷的时节，也只需穿一两件薄衣。

别说是冰，普通人连雪花都没见过。

五大家庭虽会在冬天，从北边购冰藏入地窖，夏日使用。

不过因为气温过高，冰块很难储存，这使得冰块比黄金还贵。

即使是在如日中天的王家，也只有最尊贵的几位主子能使用。

而眼前的女子，却随随便便就拿了出来。

柳管家把酥山的盒子盖上。

这一盖，才发现盒子周围，还铺着一层冰块来保持酥山不化。

奢侈！

太奢侈了！

就这小小一份酥山，成本恐怕不低于十两银子。

还有价无市！

“你怎么会有冰？”柳管家脱口问道。

春晴眨眨眼睛：“自然是从北方运来的。”

她空间里有冰箱，冻点冰块不是分分钟的事么！

再加上手摇刨冰机，做酥山更是手到擒来。 柳管家倒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