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的18岁生日55(1 / 2)

程玉满心矛盾地坐在饭桌前,跟诗诗的几个大学同学外加陈小溪一起唱着生日快乐歌。今天这场生日宴会是在她家里举办的,诗诗请了六个大学同学来,那个叫胡晓的男生全程坐在女儿身边,谈笑之间的温柔腻歪劲像极了她男朋友。程玉心里甚是不得劲,暗忖这到底怎么回事?

转眼又看到陈小溪一整晚在旁边兴奋之极地插科打诨撮合二人,心里便生出一股嫌烦,待诗诗吹灭了生日蜡烛,她便问道:“诗诗,今天赵清都没给你打个电话吗?”

诗诗没想到母亲这个时候当众问起赵清来,略有些尴尬,低低嗯了一声,程玉故意板着脸道:“这个赵清!越来越不像话!今天是你人生最重要的日子之一,他居然连电话也不打一个来,越活越不懂事了!”

她越说越气,轻轻拍了一下桌子:“他这么不懂事,诗诗你也不说说他!等下我给他妈妈打个电话,让他妈妈批评一下他!”

本来欢声笑语的生日宴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气氛尴尬至极,有个女同学为了打破尴尬,出声问道:“阿姨,赵清是谁呀?”

诗诗生怕母亲回答出“是她男朋友”,赶紧接嘴回答:“是我中学同学。”

陈小溪怕胡晓尴尬,自作聪明地补充:“初中到高中都是她同桌,关系比较好。”

程玉见陈小溪这作态,心里更觉嫌弃,淡淡地道:“他可是当着双方家长许了诺,以后要孝敬我一辈子的!”

其实她这样做,更重要的原因是对这个胡晓十分不待见。今天整个晚宴期间,这男孩都在用拙劣的方法吹嘘显摆着自己父亲的权势,陈小溪全程在旁边装出一股单纯劲全程捧哏,令程玉烦不胜烦。

她毕竟是活了四十岁的人,当然知道这少年是又想显摆,又怕别人看出他显摆,因此总是以不经意的态度和语气来旁敲侧击,显示自己父亲的权势,可这行为在她看来便是幼稚无比。

她一直在观察女儿,很显然诗诗也很尴尬,好不容易熬到结束,送走了客人,程玉就拉着脸坐在沙发上,诗诗见势不对,正想快步躲进卧室,程玉冷冷地道:“诗诗,过来,有话问你。”

诗诗见躲不过,只能老老实实坐到程玉对面,低头看着面前的桌子,程玉看了她半晌,开口问道:“你跟我老实说,这个胡晓,还有你跟赵清,怎么回事?”

诗诗冷着小脸,半天不说话,程玉脾气上来就有点烦躁,轻轻一拍沙发:“说呀!”

诗诗憋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说:“妈妈,我自己的事情,让我自己做主,好吗?”

程玉一时居然不知道如何应对。自己这女儿从小娇俏,母女关系倒像姐妹一般,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她慢慢变得有了自己的心事和主见,今天居然说出这句话来,很显然女儿已经长大,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试图主导她的感情了。

不能主导,但依旧可以引导。程玉想了一想,柔声道:“诗诗,从今天起你就成年啦,自己的事情当然自己做主……只是,你又还没进入社会,很多事情缺乏经验。”

诗诗低低嗯了一声,道:“妈妈,我晓得你想说啥子。”程玉微笑问道:“你跟赵清到底怎么了嘛?妈妈疑惑得很……你告诉妈妈,好不好。”

诗诗轻轻叹口气:“妈妈,其实我跟他……早就分手了,去南川那次就……”程玉吃了一惊,一下站了起来:“怎么回事!l

与此同时,蒋怡看着赵清一脸失落的样子,心里也忍不住跟着难过,轻声道:“我理解你,错过了她十八岁的生日,心里肯定难受。”

赵清喟叹一声:“我看不止是十八岁生日,以后二十八,三十八,都要错过了。”

他看了看后面依旧傻傻望着他们的杨志刚,问道:“那哥们是怎么回事?”蒋怡脸上就露出一丝嫌弃的表情:“别提他。”赵清叹口气:“妈的,我估计这会在重庆,也有这么一个弯脚杆正在缠着贺诗诗。”

这“弯脚杆”是成都方言,专门用来形容那些土里土气的人,究其根源,大体是指他们长期在田间劳作,肩挑手提以至于脚都弯了。蒋怡没料到他才来成都两个月就连这些话也学会了,噗嗤一声笑出来,旋即又意识到这会不是笑的时候,赶紧肃起脸来憋住。

赵清苦着脸道:“你想笑就笑嘛。”心里却在想:“难怪小安子喜欢她,平时脸臭臭的,笑起来还真好看。”

蒋怡甚觉抱歉,小声道:“对不起,一下没忍住。”赵清推心置腹地说道:“蒋怡,我遵守诺言没跟小安子提起见过你的事情,可是将来你们和好了,他要是晓得我瞒了他那么久,会怎么想我?”

他这话说得在理,蒋怡道:“我晓得……可是我真不晓得该咋个办。”赵清见话题都到这里了,索性道:“我也不瞒你,上次跟小安子喝酒,他也在烦恼,会错过你十八岁生日…..”

蒋怡猛地抬头:“真的?”赵清道:“当然是真的,难道是煮的!你生日1月25号。”蒋怡见他连自己生日都说出来了,心知所言不虚,顿时五味杂陈,俏脸飞霞,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赵清抬眼看去,杨志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他劝蒋怡道:“莫赌气了,小两口都放下面子,好好谈谈嘛。”

蒋怡抬眸看了看他,道:“那他的为啥子……”说到一半又不想说下去了,赵清却知道她本来想说什么,嘿了一声:“他怕他来找你,你又跟上次两家人吃饭那样,把他脸皮踩在地上磨。”

蒋怡这段时间也明白是自己作妖导致了这一切,一时无言以对,赵清叹口气:“蒋怡,你到底喜欢他不?”

蒋怡依旧蹙眉不语,过了半晌才道:“谢谢你赵清,我帮你叫谢安惠去。”

赵清也知道这妹子性格端得很,并不介意她的答非所问,点头道:“好,蒋怡你晚点想想我说的话,莫互相折磨了。”

程玉心里着急,催着女儿告诉自己究竟怎么回事。诗诗心想,早晚都要说,索性今晚把事情都交代算了,她下定决心,便一五一十把南川那次的对话跟程玉讲了,程玉愣愣地听完,过了好半晌才喃喃地道:“这赵清不像花心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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