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卡洛曼王子①(1 / 2)

“加布里埃尔,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卡洛曼殿下。”

当我拜访卡佩伯爵的家时,迎接我的是管家加布里埃尔。

当我被带进接待室时,我看到了几个仆人。

“……仆人们还在使用这座宅邸吗?”。

“夫人不在了,仆人们就开始这么任性了吗?”王子像男主人一样问话。

妮蒂亚·卡佩对下人们的友好宽容,以及大方是国人皆知的。这也是卡佩家族即使当初因转换门庭,被斥责为叛国者,他们的下人们都忠心耿耿跟随而来的原因。卡洛曼王子看到仆人们仍然一如妮蒂亚·卡佩在世时这么生活,于是忍不住对着管家加布里埃尔抱怨。似乎他真把自己看成妮蒂亚·卡佩的丈夫,卡佩家族的男主人了。

王子此刻全然忘记了自己在婚礼当天的表现。

管家加布里埃尔回答王子的问责时,声音里充满了蔑视的情绪。他直截了当对王子说他知道他的想法。

“还有一份遗嘱,是妮蒂亚·卡佩女伯爵写给仆人们的……女伯爵说我们的待遇甚至将留给我们的配偶。所以,在‘配偶’确定之前,我们将在这里保护这座宅邸。”

说完,加布里埃尔还轻轻地笑了笑,强调说他是受托人。

我完全明白没有。但加布里埃尔似乎连隐瞒的意思都没有。

嗯,那也是吧。

因为我是背叛他们主人的人。我来之前就知道不能期待有善意的迎接。

尽管如此,他还是微笑着回应,尽管语气是不耐烦和蔑视的,主人不在了,现在,这里,他是自己领地的王子。或者说管家,加布里埃尔现在捍卫这个家,而我不是。

这就是原因吗?

当我把身体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时,加布里埃尔似乎明白了。他站在沙发旁边。

即使没有主人,仆人似乎也能理解尊卑和地位的差别。仆人们能做到能屈能伸,这方面,卡佩家族似乎很擅长调教仆人。

“加布里埃尔……”

“是的,殿下。”

“嗯……我知道现在已经晚了,但婚礼上发生的事很糟糕,我也很抱歉。”

“…………”

“啊,那时候我害怕结婚……我的前任来看我,我很兴奋……我觉得我为妮蒂亚·卡佩做了一些对不起她的事情。但是,就这样,当我失去她时,我意识到……!我最爱的人还是妮蒂亚·卡佩。”

“你能理解吗?不过,就算我这么说……”

“——嗯,那也是……没错。”

管家加布里埃尔低着的头,咬着嘴唇。

以叛国贵族的身份,如今成为了这个国家王子的未婚妻。

光是这样就很幸福了,不是应该哭着感谢。不仅如此,我本来还有一个比妮蒂亚·卡佩更好的未婚妻。我爱她,她也爱我。三年前,国王却突然宣布我要娶妮蒂亚·卡佩为未婚妻。

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也许,我必须成为卡佩家族的一家之主,为了拥有如此多的财力。

也许是收买了我父亲。这是有可能的。

“那么,殿下,您今天光临寒舍,有什么事吗?”

我张了张嘴,似乎一时很难说出口。

“啊,我是来借那个的。”

“嗯,你说呢?”

“——就是这样,这是一个印章!一个印有卡佩家族纹章的印章!我猜你有,或者知道在哪里!?”

皇室和贵族家庭都有印有各自家徽的印章。

印章是上议院在您被接纳为贵族时授予的。

这是一家只被授予一个珍贵的签证,世世代代的由户主继承,因此,印章也是户主的证明,盖章被视为一家人的共识。必须得到执行。

因此,户主绝不会将印章的下落泄露给他人。

印章的形状一般都基于房屋设计,有的房屋为环形,印章便是环形的,有的房屋是正方形,一般这个家族的印章就是正方形的。

这使得其他人更难知道印章是什么样的,因此难伪造。

印章的力量是如此重要。甚至超过了领主本人。见到印章,就如领主亲临。

“卡佩家族的血缘已经断绝了。不过,我并没有听说卡佩家族向上议院归还了印章。既然如此,加布里埃尔,你这个受托人,应该会保管着它吧?”

如果是像她父母这样的突然地意外死去地事故,因为来不及交代,印章可能会失踪。也不是失踪,只是因为继任者不知道父母把印章藏在了哪里。

但不幸的是,妮蒂亚·卡佩是自杀了。她总会有时间交代这些,况且印章是如此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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