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下巴湿乎乎的,封...16(1 / 2)

下巴湿乎乎的,封曳伸手抹了一把,吓了自己一跳——一手血。

【宿主,命要紧。】

【.】封曳不太情愿地兑换了精神力舒缓药剂。

【花费100积分,宿主目前积分:500】

【等下,先别给我,我手上都是血。】封曳阻止系统把药剂递给自己,环顾四周却没找到能用来擦手的东西。求助别人是不可能的,让人知道自己为了逞能耍帅搞得这么狼狈也太丢人了。

封曳看向面前的大猫。

这头雄虎的脑袋硕大如盘,额头上的“王”字笔画清晰,目光炯炯,不怒自威。

“不好意思。”封曳低声对它说,伸手将眼前凶兽的毛发当做擦手巾,把血抹在了它的脖子上。

【宿主你】系统试图说点什么,又找不到词来形容封曳。

【干嘛,这么点血毛色这么深又看不出来。】怼完系统后封曳变得坦然起来,按着老虎的后颈仔仔细细地擦手。

或许一开始以为是抚摸,老虎并没有反抗,但血腥味入侵鼻腔后它本能地后退甩头,鼻子里发出哼声,封曳按住它的大脑袋安抚:“别动,乖。”

娄玉宇等了一会,封曳仍在摸他的精神体。哨兵对着电子靶连开三枪,枪枪十环,他用冒着烟的枪口敲敲桌子:“你还要摸多久?”

老师眼尖地阻止他:“哎哎哎危险啊。”

娄玉宇没有理会老师,却忽然嗅到似有若无的血腥味,他两步上前走到自己说精神体旁边,正巧听见封曳说“别动,乖”。

娄玉宇的脚步停住,精神体的感觉悉数传来,头顶有轻微的压力,来自一只掩在橘色毛发下只见白皙腕骨的手,娄玉宇想,他可以轻易地拧断它。但是那头凶猛的百兽之王没有动,他也没有动。

封曳松了手转身,看见身后站定的哨兵:“有事?”

“呵,”娄玉宇嗤笑一声,“你摸着我的精神体,问我有没有事?”

封曳拧眉:“不能摸?”他摸别人精神体的人从来没听到过什么意见。

娄玉宇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舔了下唇又清了清嗓子,朝自己的精神体扬了扬下巴:“满意吗?”

封曳很是困惑:“嗯?”

娄玉宇打了个响指,雄虎踱步走到娄玉宇身边坐下,几息之间又长大一圈,几乎两人高的巨虎投下庞大的阴影,将面前的向导完全笼住。哨兵抱臂看他:“今晚我有空,可以去测一下匹配度,你的底线是多少,70?80?”

封曳面无表情地看着娄玉宇,他问系统:【他在讲什么东西?】

【匹配度决定了向导和哨兵的是否能够进行精神链接,一般来说匹配度只要达到30%,同级向哨之间就可以进行普通的链接与安抚,但如果要进行深入梳理或是深度结合,匹配度至少要达到60%。】

【他和我说这话的意思是?】

【也许他误以为宿主摸他精神体的举动是在评估你们之间的匹配程度,对他发出了匹配邀请。】

封曳:【?那我也对太

多人发出过匹配邀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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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宿主有点像个渣男。】()?()

【.】()?()

封曳拒绝道:“我晚上有约。”()?()

“谁?”娄玉宇皱眉,“一年级里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哨兵。”

“.”封曳脸上还有未干的血迹,现在只想洗一把脸然后躺会,他无视了娄玉宇,走到老师身边请假。

“噗哈哈哈哈!”就在两人左边射击位的方寒目睹了一切,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手一抖脱了靶。

孔雀忽然开了屏,羽毛唰地一抖,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炫彩光芒,娄玉宇才看向他,面色阴沉道:“把你的臭鸟收回去。”

“啧,”方寒摇摇头,“不行啊,我家小绿一看到有人开屏,自己就也会开屏争个高下,管不了。”

“.你找死是吧。”

——————

顶着大太阳走到厕所,耳鸣声越来越响,封曳就近打开盥洗台上的水龙头,摘下口罩捧了凉水往脸上扑去。冰凉的水流拂过,封曳深吸一口气——

仿佛发酵了两百年的烂苹果刷了一层从刚牛肚子里抢来的牛奶,浓烈的气味犹如当头一棒,对封曳进行了一场蛮不讲理的嗅觉霸凌。

什么味儿啊!封曳连打三个剧烈的喷嚏,捂着鼻子睁开眼,面前的镜子上全是飞溅的血水,再一低头,白色衬衫上也呈雪花状分布着艳红色的痕迹。

“谁!”没等封曳缓过劲来,身后的隔间里传来一声怒喝。

“怎.怎么了?”紧接着又传来另一个慌张的声音。

封曳现在浑身又是血又是水,便没有立刻回头转身,只听见隔间的门开了锁,脚步声响起。封曳抬眸看向镜子,来者是一个衣衫凌乱的墨绿色头发哨兵,他的外套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上面挂着两枚肩章。

“一年级的?不上课在这干什么?转过来我看看。”

封曳重新拧开水龙头,不紧不慢地冲洗手上的血渍。

【宿主好淡定。】系统夸奖道。

【别吵,我在思考。】

在厕所这样的校园霸凌圣地,接下封曳现在精神力过度消耗,就算他状态良好,面对高年级哨兵估计也没有反抗之力。

哨兵见封曳没有反应,上前一步搭上他的肩膀:“我说话你听不——”

厕所里只有一扇小窗,白天上课期间没有开灯,因此走近了才看清镜子上全是飞溅的血迹。艳红的血水缓慢地沿着镜面下滑,很快整面镜子都变得血淋淋,哨兵往镜子里看去,错位地看见自己挂着一串血泪,他仿佛被烫到一般立刻松了手。

他再看眼前的人,一缕黑发搭在对方的鼻尖,血水顺着发梢滚落了,滑过他的鼻梁,鲜红血珠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蜿蜒湿润的痕迹,他垂了眸,纤长羽睫下极黑的瞳仁不反射一点光。纯粹的黑白红三色互相映衬,勾起一股森森的鬼气。

哨兵后退半步,瞥见水流冲刷着他满是鲜血的手指,再退半步,看见他衬衫上布满可怖的暗沉血色。白日正午,一股 寒气直窜脑门,哨兵又退两步,一脚踩在湿滑的水渍里,重心不稳地向后摔去,后脑勺哐当砸在盥洗台边缘尖锐的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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