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坎坷16(1 / 2)

充满坎坷

走出医院时,已经是下午了,我随便买了点吃的应付了一下,就坐上了回公司的地铁。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挤进了地铁,一开始进去的时候还好,剩余的空间能容纳一个身形。但是越往后,上来的人越多,自始至终没有看到有人下去。我只得一点一点地往里挤,每一站都上来特别多的人,直到最后,我甚至连抓扶手的机会都没了。即使是这样,外面的人依旧源源不断地往里挤,我感觉整个空间都被缩小了,我被挤得快要变形了,望着周围的人群,我产生了莫名的压抑感。同时,我发现一个特别诡异的事情,地铁站所有人都在往里挤,但没有一个人在说话,甚至没有一个人在低头看手机,所有人都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眼神里没有一点活气。看到这诡异的场景,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一会儿,车上挤上来了母女俩,那个女士牵着的那个小女孩,身上穿了一件特别鲜红的裙子,那个女士和周围人一样,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唯独那个小女孩儿是活蹦乱跳的,她还不断地和周围的人说话,但是周围的人没有一个理会他的,包括他的母亲。他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理他,于是他看到了我。他热情地和我打招呼,出于礼貌,我也对他微微笑,并摆了摆手,她看到我和他打招呼之后,便开口问道:“哥哥,他们怎么都不说话呀?”

她问完我之后我也看了看周围的人,也害怕周围的人听到这话会有意见,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周围的人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是孩子的母亲也没有发出任何动静。这诡异的一幕,让我变得更加害怕。

“哥哥,咱们刚刚坐着公交车去哪里了?”小女孩开口问我。

我听到他这话的时候,瞬间产生了疑惑,刚刚我也没有坐公交车呀,突然间,我看到地铁上面的电视屏幕播放了一则新闻:“今日,一辆载满人的公交车与一辆重型卡车发生了相撞,车上人员全部遇难。”

“到时我就在旁边,参加了抢救,车上的人全都被抬走了,有一个小女孩身上的白裙子都已经被洗了,染红了,那个场面惨不忍睹……”一位被采访的医护人员说道。

听完新闻之后,我心头一震,然后转身看了看旁边的小女孩,裙子的某一个角确实还是白色的,但其他部分已经全都变成了血红色,我还注意了她的裙子角还在往下滴血。我正在观察的时候,小女孩儿对我露出了特别诡异的笑容,我看到后越发的害怕。此时,周围所有人都看向了我,他们的眼里都充满了血丝,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全都是死气沉沉,随后他们全都向我走来。那一刻,我恐慌到了极点,他们挤得我已经难以呼吸,我已经明显感觉到我的身体被挤变形了。我再一次感到了绝望,此刻我才明白,我所坐的这辆地铁,是拉我们所有人去往另一个世界的专列。我不甘心自己就这么出车祸死了,但我的不甘心早已被恐惧所埋没。

“啊——不要过来!”我害怕地吼出了声。

我吼完之后,旁边的人赶紧拍了我一下:“兄弟,你怎么了?”

我瞬间清醒过来,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在做梦。我再看向周围时,周围的人都一脸诧异地看着我,仿佛是看到了个神经病。但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害怕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给周围人道完歉之后,我长舒了一口气,坐在了地铁的座位上缓了缓。

可能是惊吓过度,也可能是抑郁症导致,我坐过了三站,更严重的是我已经忘记了我要去的那一站叫什么名字。

等我走出地铁站时,这一切是那么熟悉,但他并不是我应该下的那一站,而且这一站我也从来没有来过。之所以说熟悉,是因为我的世界又变成了黑白色。

走出地铁,我独自一人在街道上走着,道路两旁的霓虹灯早已不再鲜艳,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再次变得陌生。

此刻,我只感觉自己已经完全丧失了现实感,这一切都像是在梦中。

路过路边摊,我买了一根烤肠,然后一边走着一边吃。曾经美味无比的烤肠现在入了口中也没有了任何味道,只感觉舌头滚烫烫的。

看着眼前的烤肠,我不禁回忆起小时候。那个时候家里穷,如果能吃上这么一根烤肠,我能在同学身边吹一个月,但殊不知,母亲需要捡十个瓶子才能换来这么一根烤肠。

一想到这,我潸然泪下,众多伤心的事也一同涌入脑海。

吃完之后,我摸索着回去的道路,兜兜转转,最终还是迷了路。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一个声音从后面叫住了我:“组长,你怎么在这?”

既然叫我组长,那应该就是我们公司里的员工,但我脑子隐隐作痛,实在想不起来他是谁。

但是我迷了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在他的热情邀请下上了他的车跟他一起回公司。

在车上,我们进行了简单地交流,但我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他到底是哪个员工,也没有好意思问。

他告诉我先开车去别的地方取点东西然后回公司,我也没有再发表意见,毕竟是在坐人家的车。说完之后我便在车上睡了起来,至于睡了多久我也没有任何印象。

突然间,一声狗叫将我惊醒。醒来后我环顾四周,刚才开车的那个员工早已不见了踪影,周围的环境我也感觉特别陌生,似乎从来没有来过。

顿时,我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想下车一探究竟,下车后我发现这个接近荒废的厂房我从没有来过。

“睡醒啦,组长?”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转过身一看,正是刚刚开车的那个员工,身边还有好几个纹花臂的年轻人,看上去凶神恶煞,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我终于反应过来了,我可能真的不认识这个人,至于他为什么知道我是组长我就不知道了。说罢,他让我跟他们走,我肯定不会听他们的,转身就跑,毕竟他们人太多了,硬来肯定打不过。

我尽力往着可能有大门的方向跑去,他们也紧跟其后。但是强烈的头疼让我的身体实在吃不消,一点都跑不动了。所以我直接停了下来,毕竟我也是练过武的人,打打架还是没问题的。

我转身直接一脚狠狠揣在了最先冲过来的那个人脸上,他直接躺在了地上,然后第二个人已经完全靠近了我,腿已经施展不开了,我只能拿手指头戳他双眼,戳完转身就跑。但还没有容我跑出两步第三个人就挡在了我前面,我想都没想直接一脚往他裆部狠狠地踢去,剧烈的疼痛感让他已经没有力气抓我了。

本来已经摆脱了三个人,我可以继续往前跑,但是剧烈的头疼又突然袭来,顷刻间,头晕目眩,没跑两步我便摔在了地上。

等我要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剩下的人已经追了上来,为首的那个人直接把我踩在了脚下。然后其他人则是对我一顿拳打脚踢。

打完之后他们把我抬进了厂房里,然后把我和十几个年龄不大的青年男女扔在一起,他们的身上也或多或少有些被打的伤痕。现在我终于明白,我可能是被骗到了传销组织或者贩毒团伙了。

现在我浑身无力,纵然我想反抗,但已经没有任何再反抗的能力了。

不一会儿,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过来一个戴墨镜的男的,看样子是这群人的老大。他先跟着旁边人走到我身边,然后指着躺在地上的我说:“这小子还挺能打,一个人打伤咱们三个兄弟。”

“看你这么瘦,还能一个打三个,练过啊?”他一脸不屑地说。

现在我就感觉浑身难受,整个头昏昏沉沉,也就勉强能听到他在说什么,但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更别提反抗了。

缓了缓之后,我慢慢开口,等他凑过来要听我说什么之后,我用尽全身力气勒住了他的脖子,平常已经被欺负惯了,现在有个这么好的发泄的机会,我怎么会把握不住,刚刚没有打够,现在可以尽情地打了。

我一只胳膊死死勒住他的脖子,另一只胳膊朝着他的脸疯狂输出。其他人见状,赶紧过来拉我,拉开之后对我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我随即挣扎了两下,然后晕倒了。

在一阵噩梦的冲击下,我醒了过来,醒过来时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屋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以为他们打完我之后不甘心,为了某种目的又把我送医院了。

我趁现在没有人看守,赶紧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然后拨打了报警电话,电话接通之后我赶紧给警察说我现在在传销组织的医院里,一同被绑架的还有好多人,让他们赶紧通过手机定位来救我。

挂断电话之后我赶紧穿好衣服准备开溜,刚把头探出病房就看见了一个身穿病号服的人以同样的姿势瞪着眼从外面往里看,我直接被吓得一激灵,然后连连后退。随后他直接进了病房,我怕他是那帮人的同伙,直接上去把他按在了墙上,但他没有反抗,直接求饶。我便把他放开了,然后试探性地问了问他是不是也是被抓进来的受害者,没想到他二话不说直接承认了。并且给我介绍他自己,他说他叫“老大”,和我一样也是被抓过来的。然后给我“哭诉”被抓进来之后他们是如何对他严刑拷打的,还跟我说了各种关于他们这里的事情。

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决定带他一起逃出去,我还没有开口他便先说了话,而且是一脸严肃地说道:“山重水复疑无路。”

他猛然开口让我不知所措,但是他迟迟没有说下一句,我以为他忘了怎么背了,于是我直接接道:“下一句说柳暗花明又一村。”

“同志,我可找到你了!”他用特别激动的语气说道。

我不知道他现在唱的哪一出,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但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给他说我要带他逃走,但他的反应出乎我意料。

“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吗?你知道地方的兵力部署吗?你知道这里的地形吗?”他的一连三问把我问傻了。紧接着他又说:“想你也不知道,还是我带你逃出去吧。”

他说完之后从鞋里抽出一张纸,摊开之后能清晰地看到上面画了一幅这个医院的地图,而且上面详细标注了这里的每一栋楼是干什么的,都有多少保安,就算是说它是一张军用地图我都相信,所以我很好奇,既然他知道这么多,地图画的这么具体,为什么不早点逃出去,这不是神经病吗。

“同志,快跟我走!”没等我想完他就招呼我跟他走。

我带着他画的地图在后面跟着他,他带着我各种拐弯躲避其他人,重点是躲避医生。和他一起走的时候我不忘对照地图,生怕他给我耍花样,可没曾想他带我走的每一条路都和地图上完全吻合。

首先他带我来到了一个“餐厅”,但是这个餐厅感觉有些奇怪,我俩进去之后直接进了后厨。我问他为什么带我来这。

“不填饱肚子哪里有力气跑路?”他回答道。

想想也是有道理,于是我也和他一样准备找一些吃的。我看到了一个箱子里全是面包,正要上去拿几个,刚伸出手……

“你终于来了!”面包下面突然间窜出来一个人,把我的魂都吓没了,得亏我没有心脏病,不然直接被他吓死了。面对突如其来的惊吓,我趁飞出去的面包还没有落地的工夫直接一拳就打了过去。

一拳把他打倒后我刚要上去继续打,老大赶紧过来拦住了我。

“别打了,他是自己人。”他一边抓我的胳膊一边说道。

听他这么说,我赶紧停下了手,只见被打的那个人哭哭啼啼地说:“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人下手也太狠了。”

我赶紧跟他道了歉,同时从旁边又窜出来两个中年人,我还以为是来抓我们的,但是看他们也身穿病服,旁边的人也解释了,他们俩也是自己人。他们四个算是一个“组合”,平常就按照老大、老二、老三、老四称呼。

然后老大向这三个人神神秘秘地介绍我:“这是01,是来和我们接头的人,等会儿咱们想办法让他逃出去。”然后转头对我说:“01同志,我们掩护你,你一定要把这里的情报给送出去,不要管我们,出去之后一定要回来解救我们千千万万的同胞……”

他的这番言论说的是慷慨激昂,就好像抗战时期的地下党一样,但此时我也没有丝毫怀疑,我现在就想着赶紧逃出去,然后去带着警察过来。

在这里简单地吃了点东西,然后身上揣了俩面包,我就跟着他们四个开始往外走。

“客官,吃点什么,现在就给你做。”刚走出后厨的门,就看到一个穿病号服的人在那里对着空气炒菜,手里什么也没有,完全是拿着空气在炒。

还没有容我开始发表疑惑,老大就上去掏出来一张卫生纸递给他:“整一桌好酒好菜,等会儿我们回来再吃。”

“好嘞,客官,马上。”那人把卫生纸收下之后,兴奋地说道,然后转身开始“炒菜”。他们的这种反常行为让我感到莫名其妙,但此时我也来不及多想,我只想赶紧出去。

摆脱了这个人之后,我们开始往外走,结果刚走出餐厅门,我就看到门口多了两个人,他俩一左一右地在那里站着,手里还拿着一根树枝。

“你们几个,干什么呢?”我们刚走出门口,他俩就转头问我们。

“长官,我们是后厨送菜的,现在送完了,我们得走了。”老大一边说,一边掏出来卫生纸往他俩兜里塞。

“不错,走吧。”那两个“门卫”开心地收下卫生纸,然后让我们走。这下我更加疑惑了,究竟是他们是神经病,还是我感染了神经病?

走远之后,我终于忍不住了,转头问那个人,刚才这一系列究竟是什么操作?他们为什么拿着卫生纸就可以随便跑?

“你不懂,刚才门口站着的那两个,是他们这里的人派来专门监视咱们的,你没看到他们手里都拿着枪的吗?想摆脱他们,就得掏钱塞给他们,他们才肯放咱们走。”他一本正经地说。

“你们神经病吧,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现在没工夫陪你们玩!”我总算是忍不住了,对他们吼道。

“你还想不想逃出这里了?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肩负着什么任务?”老大也不乐意了,反过来怼我。

当时我差点没忍住上去揍他,但是转过来一想,他比较熟悉这个地方,想逃出这里,我还得靠他。于是我选择了忍耐,继续跟着他走。

走到一个大树旁边,我往上一看,树上面趴着一个人,在那里死死地抱着树干,然后头匀速地转过来转过去,嘴里也不说话,浑身上下除了头在动,整个身体好像都僵住了。

“那个人怎么了?”我忍不住问。

“哪有人啊,那是个摄像头,没看到那个摄像头来回地转吗?千万不要看他,万一被拍到咱们的行踪就全完了。”老三话音刚落,赶紧拽着我就往前继续走。

然后我们走到一个拐角,“汪汪汪!”拐角后面突然间窜出来一个人,在那里趴着,嘴里模仿着狗叫,然后对着我们狂叫。

“旺财,乖,听话,别叫。”老大一边丢给他一根火腿肠一边说。在地上模仿狗的那个人,看到火腿肠之后瞬间不叫了,就他的那个表现,我感觉专业的演员都演不出来这种效果,真的和狗特别像。

“你们是干什么的?”身后突然间传出来一个声音。我回头望去,一个人身边带着三个小弟走了过来。

“完了,被黑社会盯上了,01,我们四个掩护你,你赶紧跑,记得跑出去后一定要把这里的消息告诉组织……哎,你干啥去?”我一听他说是黑社会,实在是忍不住了,也没等他说完,直接对着那几个人就冲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我战斗力比较高,还是他们几个太菜了,我上去一脚还没有踹到他,那个人就直接倒地不起了,其余人也一样,我一拳打过去,还没有完全用力,人也应声倒地,直接一动不动。我感觉他们像装的,于是上去踢了踢,叫了叫,发现他们果真是没了动静。与此同时,他们四个也过来了:“01,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厉害,三两下就把他们打倒了。”

还没来得及跟我解释,他们几个继续拉着我往前走,一边跑一边说:“咱们得赶紧跑,现在把黑社会给得罪了,等他们的人过来,咱们都跑不了了。”

经过了这几件事,我感觉这个世界特别假,也有可能是我抑郁症的原因,我也没有过多怀疑,继续跟着他们走。

没过多久,我们走到了一条宽阔的路上,这条路特别清凉,只有一个人在那里,那个人站在路中间各种叫卖,仿佛是在卖什么东西。我一度怀疑那人是个神经病。但是老二却跟我说:“现在咱们到了这里最繁荣的小吃街,但是这里的东西千万不要吃,那些小贩给你东西千万不要吃,有可能他们是敌方派来的卧底,万一吃了中毒了可不得了。”

听完他说的这话,我整个人都懵了,到底是我产生了幻觉,还是他们产生了幻觉?但此时我更相信是我产生了幻觉,毕竟我现在有抑郁症在身,出现幻觉是经常的事儿。可能前面是真的有人,只是我没有看见。

我就跟在他们几个后面,小心翼翼地走,生怕碰到前面的“人”。

“豹子头林冲在此!贼人哪里走?”刚刚走到路中间,然后路上我唯一看到的那个人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对我们大喊道。还没容我来得及开口,就被他们四个拽着跑了,我就很疑问他们为啥拽我,“快跑,你打不过人家,你没听到他说他是林冲吗,被他抓住了,咱们都完犊子了。”现在我真的怀疑我是碰上了一帮神经病。如果再跟着他们这么跑下去,我也变成神经病了,现在我已经开始打算和他们几个分开了,还没来得及开口,我直接撞上了一个人,也不知道是因为我力气太大,还是因为他下盘不稳,他整个人直接倒在地上滚了几圈。一看他撞到人了,我赶紧上去把他扶起来,询问他情况怎样,毕竟他是个中年人,真的撞出来事情就完了。

一开始,他还躺地上一动不动,听到我询问之后,他立马坐了起来,胳膊紧紧抱住自己的两条弯曲的腿,开口说道:“我是一个足球,你快来踢我,我是一个足球……”

我心想,这下全完了,把人给撞傻了。

“01,你干嘛呢?快走。”老大看到我在那里蹲着,转头质问我,然后跑过来直接踢了那人一脚,结果那人非但不反抗,反而刻意向旁边滚了过去:“哦,我要进球了,我要被踢进足球网了,Z国足球队终于要进球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旁边滚去。

“你没事吧,咋对着个足球说话?”他把那人踢走了之后直接问我。这波操作让我彻底惊呆了,难不成我真的产生了幻觉,如果我的抑郁症真的严重到了这种程度的话,我可能连自己怎么自杀的都不知道。

此刻,我的心态彻底崩了,整个人呆呆地坐在了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01,你怎么了?快,把他背上,咱们赶紧跑。”他们几个看到我在那里一动不动,赶紧过来将我背在了身上,继续往前跑。

随后这一路上,我看到了太多不同寻常的事物。

有的人在那里抱着大树傻呵呵地笑,有的人在那里对着空气不知道说些什么,似乎是在吵架,有的人躺在地上打滚,在那里说他自己是一只鱼,让别人赶紧把他扔到湖里,还有人在那里拿着树枝对着空气乱砍,好像是在战场上厮杀……

眼前的这一切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我感觉这个世界特别的虚假,我也分不清到底是他们是神经病,还是我是神经病,

“01这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刚才还一个打3个,现在怎么一点活气都没了。”他们几个背着我一边跑一边相互质疑。

那一刻,我的脑子似乎进行了格式化,我已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眼前一片迷茫,世界依旧黑白,我感觉不到自我的存在。自己就跟一具尸体一样在他们背上趴着。

“你们背着他干嘛去?把他放下!”身后突然间传过来一个严厉的声音。他们几个人赶紧转身往回看,我看到前面是几个医生,还有两个保安。为首的那个医生似乎是一个级别很高的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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