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乞丐（1 / 2）

清晨，阳光洒在石板路上，仿佛丝绸一般柔和，露珠闪烁折射着晶莹，薄雾如轻纱般飘浮在田野间，花草散发着香气，绿叶透着清新，一切静谧在此刻被唤醒。

玉子手里拎着一个竹篮子，嘴里哼着阿卜婆婆教的歌谣，脚步轻快地走在大路上，旭日东升，把玉子的影子拉得细长。

青石板路上，还残留着傍晚时分形成的水洼，大路两厢站立着一排排木屋农舍，斑驳的墙壁上盘踞着青藤，古井旁摆满了鲜花，屋檐处落下的水滴，摇晃风铃。

东川村四周被山峦包围着，如舒适恬静的摇篮一般，青山如海，远远地望去，一浪高于一浪，皆是绿意盎然，云雾缭绕。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云去有归日，水分无合时。

抬眼望去，只见人家屋檐底下，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人，大多在歇息乘凉，享受这一天为数不多的清晨。

“哎呀，玉子，你怎么今天这么早起啊！”

一人坐在藤椅上，分明是注意到了玉子的身影，抬起手，招了招手里的蒲扇，慈祥地打招呼道。

“小泽大叔，你好啊，我今天要上山，所以就起这么早。”玉子笑着答道。

“哦，是这样啊.....呵呵，真不错啊.......”

小泽大叔打着哈哈道，似乎并不怎么满意玉子的回答。

小泽大叔长着一双细小的眼睛，看上去心宽体胖，如同和蔼可亲的长辈。

只不过当他听到玉子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变得怪异起来，摇晃着蒲扇，挡住自己略显扭曲的面孔。

小泽大叔一旁坐着一名男子，啃着瓜子，脸色阴沉，用恶毒的目光盯着玉子，仿佛在看自己的仇人一般，嘴里一直在含糊不清地嘀咕着什么，就像是暴政下诅咒统治者的平民。

“理她做什么？”男子冷不丁地说道，顺便吐出嘴里的瓜子皮，仿佛在唾弃着些什么。

小泽大叔没有说话，或者说，他表现得就像没有听到男子的话语一样，移动着自己的眼睛，咕噜一转，越过玉子的身影，与对面几个同样坐在屋檐下的村民对视。

大叔与村民两者之间，都是如出一辙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好似在看一条蠕动的虫子。

玉子仿若没有感受到村民所表现出来的情绪，依旧迈着轻盈的步伐，欢快地走在青石板路上。

远方，飞檐翘舞，烟雨蒙蒙，窗棂斜映枝芽，村庄深处，惊现一处细流。黛瓦红墙的村居，傍水而建，错落有致。

“哈....哈哈.......”巷陌弄堂处，跑出来一蓬头垢面的乞丐，大口喘着粗气，趄趄趔趔地跑向毫无防备的玉子，一把抓住玉子的双肩。

“妖女！妖女！”乞丐双目圆瞪，极为激动地失声大喊道，唾沫星子乱飞，喷了玉子一脸。

“你......”玉子花容大为失色，急忙向后退去，可这个连跑步都会摔倒的乞丐在这一刻，仿佛有千钧之力，死死抓住玉子，让她动不得半分。

“你瞅。”小泽大叔仿若羽扇纶巾的儒士，摇晃着蒲扇，好似运筹帷幄一般，看向一旁啃瓜子的男子，悠悠说道。

“妖女就是妖女，自有人磨。”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儿子！”

乞丐歇斯揭底地大喊道，眼眶被血丝给笼罩着，期间还不断地摇晃着玉子，将玉子双肩处按出几道极为明显的伤痕。

玉子紧咬牙关，任凭乞丐摇晃辱骂，只是偶尔看向小泽大叔那一处，却见后者依旧怡然自得地摇晃着蒲扇，嘴里时不时说一句“真凉爽”之类的话。

至于玉子的求助，小泽大叔充耳不闻，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看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