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猫头（1 / 2）

东川村，阿卜婆婆家。

此时，阿卜婆婆的那间小木屋里，已经坐满了一屋子的人，大家围成一圈，大多数人穿着花衬衫，少部分人过来看戏，反倒显得阿卜婆婆这边势单力薄。

最中间坐着的，是村长武井证，而武井证的对面，则是坐在木椅上的阿卜婆婆。

李柳凝手里拾起了那个裹着白布的长形物体，站在阿卜婆婆身后，严阵以待。

至于玉子的弟弟初夏，已经不知道被挤到那个角落去了，反正今天的主角也不是他，他也倒自觉清闲。

武井仁插着兜，随意地站在老爹身旁，身后跟着一众小弟。

武井仁上下肆意打量着李柳凝，还朝她吹了个口哨，只可惜后者看都没看他一眼。

武井仁自讨没趣，也不觉得窘迫。几次尝试无果后，便凑到武井证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转过身，面前密密麻麻的人群就自动让出一条道。

于是武井仁便顺着这条道，自顾自地走出屋外，旁若无人般点燃了香烟。

屋内，武井证终于发话了。

“阿卜婆婆。”武井证用手指骨敲叩着扶手，淡淡道。

“圣女到底在哪里？莫不是你把她给藏起来了？”

“难道说......”武井证目光在这一瞬变得异常锐利，他眯缝着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阿卜婆婆。

“你们是在害怕祭祀？你们难道不愿意承担作为圣女的职责吗？”

武井证掷地有声地说道，言辞简直就是锋芒逼人。

阿卜婆婆听闻此言，冷哼一声，唇枪舌剑地反问道。

“河流污染就一定是圣女的职责？你作为村长的，不去找人来治理，反而来怪罪玉子？”

“呵呵，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

阿卜婆婆最后冷嘲热讽一番。

“你懂什么？你一个外来人！”武井证突然变得很激动，差点就要从椅子上站立起来。

“你不过二十几年前流浪到这里的舶来品，有什么资格去评价这条河流！”

“这可是东川村的生命之河！是不容忍外人污染的！”

“而且，她到底是谁，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武井证手一转，指着李柳凝问道。

“游客罢了，我好客，把他们留在我屋里有问题吗？”

阿卜婆婆不甘示弱地回怼道。

到这时，武井证本是双目圆瞪，青筋绽起，看上去极为暴怒。

霎时间，武井证瞬间平静了下来，仿佛压下了心中业火，然后用寻常的口吻淡淡道。

“这样啊，可是，阿卜婆婆，你要记得。”

“要不是当初我父亲看你有点姿色，才不会收留你个无家可归的家伙。”

“若是想要学我父亲去收留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可要想想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

此言一出，如同将一块巨石投入江中，四座皆惊，不可置信地左右扫视着两名老人。

“放你娘的狗屁！”阿卜婆婆银牙咬紧，破口大骂，奋力一拍扶手，差点给这只本就老旧的椅子给干散架。

“武井证，你个**别给老娘血口喷人！”

“这块地当年就是你们不要的，如今老娘有一个住的地方，那是靠着老娘的努力！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

阿卜婆婆指着武井证与武井仁，行云流水般一股脑全说出来。

“什么你老爹，一丘之貉，说的好像你老爹帮了我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