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遗骸(1 / 2)

坏消息:穿越了,而且这个世界有恶魔。

更坏的消息:这个恶魔就是我自己。

【新·原初恶魔】

看着面板里这五个大字的夏晚生不由得感叹:其实我想做救世主的来着。

【身为最初也是最后的恶魔,请您重振恶魔的荣光】

【所有恶魔的基因种子都在您手中了,请您找到最为合适的人选,种下种子,让他们成为新的恶魔】

……

疯子……要么就是傻子。

这就是戈恩斯对夏晚生的判断。

“只要你点点头,我就把相机给你。”

夏晚生笑道。

“这是什么新型的玩笑?”

戈恩斯后悔没有把夏晚生方才的那番话录下来了,就算夏晚生只是个疯子,光凭这两句话也足以让城内的监管局把他带走调查,那么自己就能捧着杯热咖啡看夏晚生一会痛哭流涕地道歉,那肯定很有意思。

“如果我同意了你打算对我做什么?给我注射什么莫名其妙的药剂?”

戈恩斯相当清楚一些骗子的手法,往往他们会说‘只要你答应这个条件,我就给你好处’,表面看起来是一桩不错的交易,可当你点头之后,他们就如附骨之疽一般难以甩掉。

‘成为恶魔’这句话很笼统,保不准在自己同意交易之后,夏晚生就说‘好,成为恶魔的第一步是:把你肉体和银行账户密码都奉献给我。’

“很简单,如果你同意了,那么你就能借用恶魔的力量。”

夏晚生伸出手指指向戈恩斯说道:“你要用这股力量做什么都可以,但你死后灵魂就归我所有。”

戈恩斯对这番话嗤之以鼻:“你知道我现在去举报你你可能会少半条命的对吧?”

夏晚生闻言耸耸肩说道:“我知道。”

“那就让开,我们两不相欠。”

戈恩斯没心思搭理对方的疯言疯语,他刚想拉门出去,却发现铁门先他一步被撞开了。

来的人是个酒保,穿着黑色小马甲与白色衬衫,这样单薄的衣物让他被冻得瑟瑟发抖,在他看清门内的两人后明显一顿,神情略有些尴尬地看向戈恩斯。

“戈恩斯先生,店长说请您现在过去一趟。”

“店长……?好,我知道了。”

戈恩斯从刚才的事情里回过神,心想那个女人惹的祸终究还是要我来帮她擦屁股,一个负责外场的人好端端非要去碰什么包厢里的客人,要是他没毛病怎么会轮到你去陪酒。

能订的起包厢的人非富即贵,更别提那个客人还患有大面积的‘噩兆’,这是恶魔才能在人体上留下的病祸,一般染有这种程度噩兆的人都半死不活地躺在ICU重症监护室里,那人却还有力气来俱乐部寻欢作乐,你瞧着像是善茬吗?

女人的此举无疑是驳了客人的面子,也砸了俱乐部一向来者不拒的招牌。

等会要么找人点头哈腰的去道歉,然后把地上染血的高跟鞋丢到他面前,说‘尊贵的客人,我们已经把冒犯您的家伙解决了’;

要么就是另找小姐去伺候他。

至于赔礼是不可能的,那类人不缺钱,你提出免了客人今晚的消费说不定还会被认为是看不起他。

上次有个领班就这么做了,结果那位客人一边说着‘你是觉得我付不起钱吗?是吗?’一边把钞票和酒精倒进冰桶里,点燃火焰后提着追杀那位领班。

“你先回去吧。”

戈恩斯摆摆手,却看到酒保并没有离开。

“啊还有……店长说也请夏晚生先生一起过去。”

酒保指了指夏晚生。

“他?”

“是的,因为刚才那位患有噩兆的客人就是夏先生接待的。”

“……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

戈恩斯出言打发走了酒保,他对上夏晚生的目光,略有些好奇地开口询问:“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几分钟前吧。”

“你对那个客人做了什么?”

“很简单,我跟他做了一桩交易,客人嘛,总得投其所好哄他高兴不是?”

夏晚生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伸手挡住了要闭合上的大门,他将门推开,示意让戈恩斯先走一步。

“等过去你就知道了。”

……

虽然戈恩斯不怎么喜欢自己的这位新同事,但不得不承认能让客人在感觉受到轻视后又原谅俱乐部的人是很不容易的,或许在人际相处这方面夏晚生比自己要强……戈恩斯本来也不屑于给他人赔笑脸,这点落于下风他毫不在意。

回到俱乐部后明显能感觉到气温回升了不少,光线也不像外面那么清冷,而是变成了晃眼的粉紫色,晕成雾气的光处处透露着放纵与绯糜,空气里弥散着酒精和香水的味道,音响内重低音的乐曲不断撩拨着这里每一个人的心弦,戈恩斯紧了紧袖口,乘坐电梯来到地下三层,加快步伐到一处房门外,敲响了门。

“进来。”

门内传来一道女声,声音远比夏晚生想的还要年轻。

门内的是‘店长’,也是平日里管理这所俱乐部的人,从薪酬、接待客户、培训、安保、投资全都由她负责,在店长之上便是这俱乐部真正的主人,一般店员们都以‘老板’称呼他、或是她。

但是老板是很少来这里的,也可能是来了但是员工们都察觉不到,连戈恩斯都没见过,因此店长就是这儿明面上唯一的主人。

“打扰了。”

戈恩斯恭敬地推开门,和夏晚生走了进去。

门内的氛围与外界格然不同,养眼的芽黄与淡蓝是这儿的主要色调,装修是现代的东方风格。

入门旁是两株高耸的翠竹,戈恩斯听说这是‘青观音’,属于很贵的室内养殖品种,一株要上万新币,而像这样能长得如此直挺且翠绿的青观音起码要近十万,它涤去了两人身上的酒味,往外散发着一股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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