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5(1 / 2)

谁都有对幸福生活的美好憧憬,我也不例外,我曾经是一名歌手,艺名顶顶红,当然没红,但也算多才多艺吧。你笑什么,没错,我就是那种给人热场子的小歌手,那也没什么好笑的吧。我的确是情路坎坷,如果找真爱就一定是给人骗财骗色,后来干脆委身一个富商,搞不清是做小三还是小四,反正我也不求婚姻,只想要一个孩子,跟了他三年才知道他一直给我下药,医生说没的治,就是终身不孕。行到水尽时,我求助于禅师,终于明白人生不过是自生自灭,自灾自度,所以我干了这一行,因为只有这一行是不需要本钱的,而那时我一个大子都没有。日本银座的妈妈桑说过,女人最重要的是有脑,强势,无情,我决心做最坚强的泡沫。

一个女孩子,够穷,够美丽,够想出人头地,就可以是她不择手段的全部理由。我的确教过梅金,自尊从来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没钱就没有自尊。

我也说过,你只有先叫别人高兴,自己才能高兴。

我说,对待工作要像对待爱情那样痴迷,肯下工夫,对待爱情要像对待工作一样,敬业,负责。如果你做到了,就不会有什么背叛和辜负。

蒲刃离开美洲豹的时候,已经是午夜至深,但他感觉到的是小豹姐恰到好处的贴心和抚慰。小柯说,这个女人的过人之处在于她严苛的分寸感,她知道怎么让客人掏钱掏得心甘情愿。她可以陪着客人四五个小时一言不发地枯坐,也可以助兴助乐大跳脱衣舞,百无禁忌。

如果寻欢作乐就能解忧,那人生不是太简单了吗?蒲刃也不能幸免地被小豹姐深深打动,一个风华老去的女人,需要具备怎样的胸襟和透彻,才能叫人见一面就无法忘怀。

梅金出生在贵州习水一个贫困农民家里,她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分别叫有金有银,但可能是姓氏的发音不好,他们家什么都没有,很穷。

梅金的父亲非常地重男轻女,母亲由于胆小,还有一点轻微的智障,也只有全面服从父亲。

穷人家的孩子再加上不争气,简直就是灭顶之灾。梅金的哥哥就是这种人,不爱念书也不爱干活,终日游手好闲,有时还喝酒赌博。但父亲看他仍是花一样顺眼,对他没有任何要求。有银还好,跟梅金一块去十几里路以外的学校上学。不过回到家里,梅金还要包下许多家务和农活。

她记得父亲几乎都没有正眼看过她。

哥哥对她也是轻蔑的,你学得再好也是给我和有银换亲。他笑嘻嘻的样子让她心里充满了仇恨。梅金很小就知道,只有上学才有可能改变命运,所以她在学习上格外勤力。

但是贫穷就像癌症一样顽强。经历了难以想象的艰难,梅金考上了大学,还是外贸大学的法语系,这件事变得荒诞可笑。因为家里没有钱。

然而,或许梅金命中注定就是一个传奇的女子,有一天她剁完猪菜坐在石头上发呆,当时她穿了一件橙色的太空服,这件衣服已经很旧了,是大城市的好心人赈灾时捐赠的旧衣物,发到梅金手里时已经褪色,还掉了一粒扣子,但梅金仍然如获至宝,每年寒冷的冬天都是这件衣服陪伴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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