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8(1 / 2)

这样恣意妄为的关系维持了短短两个月,由于都是对方的“药”,病情好转之后就会脱离看似紧密的联系,两不相欠。

然而,这段不近情理和规范的性爱同样有瞬间之美,犹如昙花一现,香艳异常,刹那寂灭。这也就难怪冯渊雷会生发出许多感慨,要记录在案,留作收藏。不曾想惹来杀身之祸。

她渐渐地平静下来,于是那颗坚冷的心又恢复了正常的律动,无所不能的气概重新附体。

她快速地翻阅了信封里的资料,说来奇怪,这时候的她,就像看另外一个人的故事。只要是关于她的一切变成了文字,她就会觉得跟自己关联不大。以前报纸上宣传松崎双电,把她吹得智勇双全,读上去也是莫名其妙。

事情很快理出头绪,贺武平意外地发现了她和冯渊雷的陈年旧事,花钱找人制造了车祸,让冯渊雷一命归西。此事的内情目前全部掌握在邦德高科的手中,他们要索取一千万元的封口费。

总之,人固有一死,或死于苏丹红,或死于三聚氰胺,或死于地沟油,或死于情爱日记。

不祥的预感就像清水中的一滴墨,不可遏制地弥漫开来。

她的心再一次狂跳不止,不是因为钱,毕竟是人命关天啊。

梅金给贺武平打电话,但他的手机关机。难怪他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关机,一直躲避,这说明他还没有想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办。

梅金用召唤铃叫来助理,问道,贺总现在在什么地方?助理歪头想了想,又用一根食指挠挠右侧的太阳穴,说是好像明天从宿雾回来。好像?梅金的眼光像刀片似的扫了助理一眼,突然火道,我让你找人,你跟我说好像?!你这是标准答案吗?他有那么多的保镖,还有那个损友米高,找到他的位置很难吗?

助理吓得顿时无影无踪。

等到他再一次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梅金坐在大班椅上,背靠着大班台望着窗外发呆。助理回道,他们刚下飞机,直接去了“可一可再”红酒屋。梅金头都没回地嗯了一声。

“可一可再”红酒屋的装修风格是极简主义和罗曼蒂克的混搭,有一面青砖墙壁,中空的长方形墙洞里堆满了空酒瓶,绿莹莹的瓶底闪烁着深邃又有些诡谲的光泽。一楼有几张圆台围绕着U字形的吧台间,站在里面的调酒师正在调水果酒,散客大多是雅皮。

据说一看酒单就知道这里只浪漫不极简。

沿着青砖墙的铁制楼梯,二楼是一个相对宽敞明朗的空间,一边是透明的玻璃酒窖,另一边是一条长桌,面对面放着两条长椅,都是沉如顽石的废弃船木所制,坚硬厚实。

桌子上方是两个铁皮罩的碗灯,中间夹着一个油漆斑驳、样式老旧的吊扇,挂吊扇的那块天花板是四幅水粉仕女图,拼得严丝合缝,颜色明快清雅,比如嫩绿或鹅黄,还有浅粉,紫荷,尽其轻柔娇弱,扇叶转圈的时候,美女的目光也是一眼一波,顾盼游移,还没喝酒便醉了三分。 贺武平的随从已经散去大半,只剩两个贴身少话的,外加一个米高,4个人开了一瓶木桐古堡干红,点了一份冷制鹅肝和一份秘制宫廷烧鸭下酒。见到梅金独自一人从天而降,又铁青着一张脸,除了贺武平之外的那3个人都借故离开了。米高走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梅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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