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63(1 / 2)

非常不幸,让我猜中了。

而且一个人的心证已经足够。

她还说,你其实一直都生活在对母亲的思念中,从未有片刻的淡忘,因为只有她让你感受到了温暖。你的初恋失败,友谊和爱情一夜消失,更让你觉得什么都是不确定的,不可靠的,不能信任的。但同时你表现出来的偏颇,包括柳次衡教授对你的评价,他指出你有性格缺陷,这一点深深地刺伤了你,也只有你知道这完全是父亲一手造成的,所以你不可能停止对他的报复。

但是,你已经决定重新开始,虽然这很艰难。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蒲刃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她当成对手,但她却像剥卷心菜似的,把他一层一层剥开,让他几乎是一丝不挂地暴露在她的面前。

蒲刃久久无法入睡,直到意识渐渐模糊。

他在梦幻中遇到了冯渊雷,他们为何总是能够适时而遇?说来真是不可思议。那是一片寂寥的旷野,冯渊雷微笑着向他走来,一改往日的阴郁。冯渊雷说你好吗?他说只是活着。冯渊雷说那就好好活着。他说我活着,以前是为了母亲,后来简直就是为了你。

冯渊雷笑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向我证明你更强大,更有实力。

是吗?他说道。

看来每个人都有面目全非的另一面。说这话时,冯渊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他总是这样,好像他无所不知似的,或者,从一开始,他就想叫他一点一点透明起来。他回答他道,这不算什么,反正我也毫无悔意。自作孽,不可活。这也是天理。

冯渊雷道,还是梅金说得对,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坦然回道,可是我们痛苦。每个人都是自己的污点证人,都要为自己的罪恶付出惨痛的代价。

冯渊雷点头,又有些欣慰道,看来我们还是朋友和知己,所以我要告诉你,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那本日记里的糜烂生活都只是我的想象而已。年轻的时候,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选择这一行,只知道它有难度。

我喜欢有难度的事,但对于它的恐怖和风险,我承认并没有充足的思想准备。当我每天都要面对锉刀、凿子、锤子、剪刀、斧子、夹子、拉钩等等一系列手术器具的时候,在无影灯下,它们哗啦啦一字排开,接下来就是不由分说的血肉横飞,每天如此。

我要捏住比绣花针还细两圈的针,把它嵌在类似剪刀的槽里,在显微镜下缝合直径0.5毫米的微小血管,用比头发丝还要细的线缝,稍有不慎就会堵住血管,形成血栓,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术后包扎没打开之前,我永远都是提心吊胆,直到“开盅”,接受现实和天意。

怎么说呢?也许丽慈整形对于我来说,就是当代的渣滓洞,压力大到事事处处不如意,所以梦想过着荒淫无度的生活。 我承认,只有和梅金的关系是真实的,她是我的人体鸦片,明明知道不能碰,但是又不能遏制地想去接近她。这也是我付出的惨痛代价,年轻时不顾一切地离开学校,抱得美人归。可是从此以后的生活都不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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