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封都府尹无奈何（2 / 2）

那黑衣人正叫张五六，他蜷缩着身子跪倒在地上，颤声道：“小人认罪，但是我只是同那南开仁入室盗窃，是他忽然起了色心意图奸污，与我没半点关系。”

“大胆，竟然敢胡言乱语，来人，给我打十大板。”

说话间，就有侍卫出列，打了那张五六十大板，直打得他屁股上皮开肉绽。

“李氏，你将家中发生的事从头到来。”

李夫人道：“昨夜我正要宽衣休息，这两个恶人忽然破门而入。先是这个张五六将我的双手制住，还捂住我的嘴巴不让开口。另一个黑衣人则在屋里翻腾。那个黑衣人没找到金银，于是威胁我，叫我老实交待，把东西交出来。”

“夫君只是一名小官，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那黑衣人连连逼问，我只得连连摇头。后来，那黑衣人忽然兽性大发，伸手去褪我的衣服。我自然万般不从，于是被他打了两巴掌。眼看就要遇害……后来，这三位少年来了，是他们出手救了我。”

那包大人看了众人一眼，又看了眼雷副监，忽道：“李氏，你瞧清楚了吗？那南开仁是怎么死的？”

李夫人指了指秦恒，低声道：“我看清楚了。是这位秦恒公子制住他，正要问话，但他又出手偷袭，这位公子又打了他一掌，就把那人给打死了。”

李夫人说的与事实也基本接近，但他略去了秦恒逼供一节，那张五六却是低着头，一句话没说。

包大人道：“秦恒，情况是否与李氏所说的一致？”

秦恒点点头，正欲开口，郭玉宸却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开口。

那包大人道：“此案已查清楚，张五六、南开仁入室抢劫，南开仁又意图奸污良女，证据确凿，张五六杖刑五十，流放南疆。秦恒动武打死人，虽有不当之处，但是情急之下出手，其情可悯，无罪释放。”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似乎都皆大欢喜，但秦恒却十分不满，厉声道：“包大人，未抓到凶手，怎能结案？两个贼人在屋内翻查，显然有所图谋。那死者是名武者又是惯犯，很可能是受人指使。”

那包大人却冷道：“查案讲究真凭实据，如今南开仁已死无对证，再多的猜测也只是假设。”

秦恒心想：你们不查那我自己去查，为了五师哥的家人，我非要揪出幕后的人。

眼看众人正要散去，忽有侍卫疾步而来，大声喊道：“包大人，国舅府派人来了。”

包大人看了眼雷副监，脸上却面不改色，朗道：“本官正在审案，叫来人在府中等候。”

“包大人，真的好大的官威呀！”堂外有人踏步而来，竟然是那日被秦恒当重扇了四巴掌的曾文昭。

曾文昭看了眼在场的人，面露得意神色，拱手道：“包大人，国舅爷遣我来传信，请包大人接令。”

包大人接过信件却没拆开，他放到一旁，朗声道：“本官正在审案，还是请曾公子稍候片刻，待审理完案子，再行回复。”

曾文昭却摆手道：“我来此就是为了这桩案子，审完可就迟了。大人，那死者虽然是惯犯，但他是国舅府的旧人，更伺候过当今太后。包大人仓促审案，恐怕不妥。”

“荒唐！”包大人喝道：“本官依职权审理案件，书吏也记录在案，按盛宋刑统规定，国舅爷可无权干涉。来人呢？给我带曾公子出去。”

两名侍卫得令，便要请曾文昭出去。但是秦恒忽然身影闪动，将那两名侍卫推开。

曾公子没想到秦恒会出手助自己，他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秦恒，冷笑道：“你这小子，是真不知死活呀！”

秦恒却摆摆手，示意他说下去。

曾公子大声道：“包大人说得对，当然得按照国法办事。太后已下懿旨，传旨公公很快便到，包大人还是等等宫里的旨意吧！”

他话刚说完，便有宫人前来传太后懿旨：御武监、丰都府众臣工，南开仁乃国舅府旧人，其罪行已经本宫特赦。击杀南怀仁者，着三法司会同御武监审理。

包大人听到这懿旨，面色忽然变得铁青，大声斥道：“要三法司与御武监会审！不过死了一个国舅府旧人，动用这么大的阵仗吗？荒唐……真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