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场,没章法,肯定比不过二哥苦驯三年才露面的兽王,看来啊,臣弟又要输了。”(1 / 2)

  他轻飘飘的几个字,散落在阿枭奔下台阶后带起的风里,又在阿枭的脚步中化作尖利的牙齿,挥舞的双臂,绷紧的手指。

  风里的血腥气更浓重了,落月按在他太阳穴的手指顿顿地停了下来,在他身后怔怔道:“殿、殿下...”

  落月很少失态,即使“兽王”打败所有对手夺魁之时,也不曾有过半分惊惧。

  这让陆棠鸢多了些睁眼的欲望。

  他抬手遮住可能刺眼的午后日光,缓缓掀开眼皮,半睁着,等阶下那血腥气的来源清晰在眼前。

  残肢断臂还在汩汩冒着鲜血,一颗头颅从堆积的躯干之上滑落,溅起血水,激出一圈圈涟漪,从战场中心处向斗兽场四散开去。

  红色不断吞噬着斗兽场上暗红的斑迹,洇过跌坐在地上的王统领,逼近外围把守的影卫。

  偌大的斗兽场上,只有阿枭一个人,满身血红,以胜者的姿态站立在那里。

  陆棠鸢高兴极了,双手一拍身侧扶手,直接站了起来,还亮着眼睛向前多走了几步。

  阿枭将他的命令,以自己的方式,完完全全变成了事实。

  他抑制不住地向阶下探身,言语间都添了笑意,“落月你看呐,哈哈哈哈,赏!赏!”

  他又往前一步,直直望进阿枭的眼睛里,此刻那双眼睛里污秽的念想并未消失,但于他而言已然无伤大雅,“阿枭,你想要什么?”

  阿枭也在对视的瞬间笑了出来,唇齿间晕染着血液,脸上喷溅着狂放的梅花图,眼眶里都没能幸免。

  但他的笑可以淡化这一切,任谁看了他的笑都要叹一句干净。

  他没说那蹩脚的人话,轻快地跑跳到台阶上,却被反应过来的王诚拦了一道,“大胆!未得殿下传召不得上前!”

  王诚大腿还在打战,却还是握紧了长枪护主。

  就是总护不到人心坎上。

  陆棠鸢好不容易高兴一会儿,见王诚这架势,本就没牵起多大弧度的嘴角彻底落了下去,“本宫刚才就该让阿枭把你一块儿撕了,蠢货。”

  不明所以的阿枭零零散散地捕捉到了一些信息,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听到了“撕了”的命令,眼里的笑意转瞬凌厉。

  亏得陆棠鸢五感佳,在阿枭杀意萌生的刹那制止,“阿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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