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指婚(1 / 2)

  薄薄烟尘中,是双目血洞的雄虎卧倒在重伤雌虎身侧,嘴角噙血的阿枭站在另一只七窍流血的雄虎尸上,弓着腰背同另外三只对峙。

  烟尘的遮挡里,谁也不知阿枭是如何杀死了第三只。

  陆棠鸢抠着栏杆的手渐渐放松,正想高兴,阿枭咳呛一声,喉腔里突然涌出一大口鲜血,双膝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其余三只虎已经对阿枭产生恐惧,包围巡视着,不曾动作。

  阿枭不屈服,怂着肩准备再次出击,可是背脊一弯,又呕出了大口的鲜血来,四肢支撑不住似的,开始微微发颤。

  他不放弃,一次次尝试起身,尝试蓄力,挣扎良久,却不能挪动哪怕一寸,穷途末路之时,他才回头遥遥地去望陆棠鸢高坐的位置。

  这一眼,就只是发现陆棠鸢没有坐着,而是走到围栏处看着他,他就欣喜万分。

  他高兴,想笑,又顾念着是外面,慢慢用口型告诉他:殿下,好疼。

  陆棠鸢闪着希望的眼睛垂下,他明白,阿枭怕是不能再战了。

  每一次训练,不管给阿枭的敌人是十个还是百个,累到何种程度,都从不叫苦,因为阿枭最喜欢完成他的命令后,一脸骄傲地复命讨夸。

  从前,阿枭破旧的衣衫上都是他人的血液,现在,他自己的占了一半。

  如此,便是真的撑不住了。

  他叹了口气,快步走到父皇身侧,跪地行礼,“恕儿臣无礼,阿枭内伤过重,再战下去恐怕性命堪忧。今日之赛以足够精彩,儿臣斗胆请求父皇,中止斗虎。”

  不等皇帝开口,陆临川探出头来,“九弟,你心疼阿枭可以,但比赛总要有输赢,这半途中止没个结果,对阿枭贤弟也是不信不敬,他也是不愿的。”

  陆棠鸢捏着佛珠,强摆笑脸,“二哥不是说,今日只是赏玩的小斗?那便不必非有个输赢了,若要分,待斗兽大赛时再分不是更好?”

  “啊?为何啊?九弟是不是担心今天阿枭太累,会输掉之后的斗兽赛?”陆临川瞪着眼睛装不懂,“你看你,咱们兄弟间斗兽,谁输谁赢哪需要看得那么重,九弟别输不起啊,哈哈哈哈。”

  一旁看戏的皇后,二皇子的生母,也来插话,“临川,休要口无遮拦,棠儿哪里会是输不起。”

  她搭上皇帝的右臂,“皇上,棠儿向来仁慈,更别提阿枭之于棠儿这样重要,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嗯?”皇帝终于开口,看着陆棠鸢。

  “棠儿,确实很少见你如此护佑一个人,看来阿枭同你很投缘?”

  陆棠鸢心里冷笑,看来是他不够缜密,陆临川提起这场斗虎,何止是想要重伤阿枭好赢得真正的斗兽赛,他是想一箭双雕,将他是断袖的传言,有理有据的摆到父皇面前。

  他确实急了,心疼了,求情了,就不算是妄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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