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双狼(2 / 2)

  陆棠鸢不知道他那颗愚蠢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心一横,彻底拉开了腰封。方才从内殿匆匆跑过来,本就没有穿戴整齐,如今失去腰封的束缚,外袍和里衣一同散向身体两侧,露出疤痕横亘的身体,像一副暖色的竹叶印花。

  他脱了鞋袜,朝阿枭勾手,“过来吧阿枭,本宫抱着,你就不难受了。”

  阿枭有动势,却并未移位,“你...真的是殿下吗?”

  “... ...”陆棠鸢啧了一声,捡起身侧的鞋子往阿枭脸上一摔,“不然呢?”

  鞋上的锦绣印花刮破了阿枭脸上的皮肉,该疼的,阿枭却笑了,“你是殿下。”

  他质疑的话音停了,受宠若惊,如同他在斗虎时的攻速,迅速扑向陆棠鸢。他的动作看似没轻没重,却又小心翼翼地将陆棠鸢的后脑护在掌心。

  两个人袒露的胸膛互相贴合,陆棠鸢常年寒凉的身体成为了阿枭渡火的容器,如同冰凉的剑尖之于阿枭的诱惑力,阿枭愿用身体所有因灼热而苦痛的地方,去借一借陆棠鸢的寒凉。

  “殿下…”

  阿枭吐出的每一个字眼都如同红烙,印在陆棠鸢的耳边,烧红了他的皮肉和耳尖,止不住的打抖。

  他慢慢分开双膝,环上阿枭不安的腰身,却忘了阿枭未经人事,也从未见过类似。

  于是今夜,他不仅要做个娼 妓,还要做个教书先生,拿着他曾经最不屑的绘图话本子,告诉阿枭,他要这样,要那样。

  “阿布和阿素是这样的。”阿枭指着话本子上交叠趴伏的两个人。

  陆棠鸢掐住阿枭的下巴,将他的头从话本子转向自己,“谁?”

  阿枭把陆棠鸢布满剑茧的手指咬进嘴里,含糊道:“狼王和他的妻。”

  陆棠鸢想,他知道该怎样教阿枭更容易了,“知道了小狼,今夜我是你的雌狼。”-

  在地板上睡了一夜,陆棠鸢浑身酸痛,不愿起身动弹。

  曾经行军打仗,风餐露宿,石头都睡过的他,却在四面避风的房间里,因为睡了红木地板,觉得腰酸,太可笑了。深宫的牢笼总能将人养得娇气,养得好逸恶劳,养得不知天高地厚。他本是鸢,该去遨游天地才对。

  他抬手看着腕上发紫的指印,突然好想让边疆再次爆发战事,他宁愿在前线厮杀九死一生,也不愿在这深宫大院里当个怨夫,斗这斗那,最后落得这般下场——委身于一个畜生。

  揉了揉干涸刺痛的眼角,这是昨夜他流过泪的痕迹,昨夜他竟然哭了,真叫人难以置信。

  起初只是觉得不甘。

  阿枭的亲吻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人生前二十几年的委屈一齐袭来:母亲为什么要把他生在一个天象有异的日子里,大祭司为什么要将天象那样解读,母亲又为何要与大祭司苟且,父皇又为何要爱上残暴的斗兽?

  如果没有这些,斗兽赛的输赢就无关紧要,他就不必被一个畜生掣肘,凌 辱。即使这个畜生对他做的一切都爱带着爱与珍惜,他仍觉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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