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半圆满(2 / 2)

  拓跋枭已经不是那个傻子了,他听得出来,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燃起期待。

  他试图消除陆棠鸢心里的劫,“哥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我是北疆的王储,大逆不道些,北疆王的位置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再狂妄些,我将是天下之主。”

  陆棠鸢不解,“我在乎?”

  “哥哥当然不是甘愿依附他人之辈。我的意思是...”他蹭着板凳又凑到陆棠鸢跟前去,岔开双腿,双臂往前拄着凳子边缘,稍稍俯身,与陆棠鸢拉近距离,也与他视线齐平。

  “我的意思是...”他的声音轻轻的,说到这突然害羞起来,垂下眼睛,盯着陆棠鸢放在膝上的指尖,“哥哥,喜欢我不丢人。”

  视线里的指尖突然蜷起,怕是察觉到他在看,那指尖又平瘫回去,欲盖弥彰,狡猾异常,又可爱至极。

  他不去探究这份沉默与紧张的含义,悄悄牵住这只比嘴巴更会表达的手,捏着指尖,捻揉上面的剑茧,“留在北疆也不丢人。”

  “哥哥,你不是质子,更不是败将,你是正大光明随我进入北疆的。你现在是尊贵的王妃,而这也不代表你是依靠我,大家都佩服你领兵的能力,也感恩你带来的新事物,你是靠自己在北疆立足,而不是寄人篱下。”他又把额头靠到陆棠鸢的肩头,或许陆棠鸢的控诉是对的,他惯会得寸进尺,“未来,你若愿意,我们取缔男王妃的名号,我们做双王。”

  “实在不行,你来做王,我还是做你的贴身侍卫。”拓跋枭顺势贴到陆棠鸢的颈窝里去,“我说到做到。我一定会得到一切,然后把一切献给你。”

  他夹着陆棠鸢的大腿,面对面将陆棠鸢抱着,拓跋枭知足得很,他知道,沉默的接受就已经是陆棠鸢难得的回应,他已经做好走一百步的准备,陆棠鸢却惊喜地送他一步,他求之不得。

  或许还不能算作喜欢,或许只是一点点胜于别人的好感,那又怎样,他是陆棠鸢唯一的例外。

  “哥哥,我们和好了,你高兴吗?”

  “哥哥,说话。”

  他们好像地位倒转了一瞬间,陆棠鸢对这句算不上恭敬礼貌的话,没有生出半分气恼,反而长叹了一口气,道:“高兴。今晚回都兰殿吧。”

  拓跋枭窝在陆棠鸢怀抱里点头,隔着厚厚的衣料,他偷偷吻上了陆棠鸢的心脏。

  从神庙出来时,天已经昏暗了,晚膳是伴着小雨滴答声进行的,待到入夜,外面的雷声都像是要山崩地裂一般,雨打石板声都要让屋里的人听不清对面人的言语。

  好在此刻陆棠鸢和拓跋枭不需要言语,感受和眼神胜过了一切,拓跋枭脖颈处才被咬破,神药都没来得及将伤口愈合,混合了药草的黑红血液沾在陆棠鸢的胸膛和锁骨,配上牙印吻痕,是北疆的别样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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