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天地同悲117（2 / 2）

隆隆！

蔽日的黑云笼罩苍穹，恐怖的雷霆在天空中狂舞，齐衡怔怔地看着前方的顾晓晓，环绕他周身的通天血光刺破天际，令八方震动，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

虚无开始崩塌，大地狂怒地颤抖，以齐衡为中心，一道道骇人的裂痕在他脚下蔓延。他一步一步走向顾晓晓，每次眼神闪烁，那凄厉而疯狂的血光仿佛能照亮混沌的宇宙。

“为什么？为何？为何就算面对死亡，你仍选择如此愚蠢？”

齐衡周身狂暴的气息翻涌，他咆哮着质问顾晓晓，直到他站在她的面前，血影惊恐地倒退。

“告诉我，为什么？为何？”

齐衡紧抓住顾晓晓的衣领，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血迹从顾晓晓嘴角缓缓溢出，但她的笑容依旧圣洁而善良。她痴迷地轻抚齐衡的脸颊，声音微弱却坚定：“傻...傻树灵...我母亲曾说...做人...请务必善良...尽管这个世界严酷...但我...我只想做真实的自己...晓晓的善良或许笨拙...但这...就是我啊......！”

如同天使般的笑容，圣洁慈爱的光芒，当顾晓晓的笑容映入齐衡的眼眸，他愣住了，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双拳紧握成拳。

“做真实的自己...做真实的自己......？”齐衡呢喃自语，似乎进入了某种无法言表的领悟之中。

“没错！”

“为何我执着于内心的困扰，为何我纠结于心魔幻境中的事？

“实际上...我...我只需做好自己...守护...我想守护的人...此生无悔...这才是真正的齐衡...这才是真正的我啊！”

“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死天尊，渡劫期的修士，竟还不如一个凡间柔弱的女子！ ”

齐衡仰望星辰，笑声悲凉，泪珠滑落，他此刻领悟了自我，但这代价，却是用顾晓晓的生命交换的。

“痴…痴儿…能…能看一眼你的真颜吗？”顾晓晓气息微弱，轻拂过齐衡的脸庞，痴痴地问着。

呜咽声响彻天地，狂风怒号，齐衡漆黑的长发在风中飞扬，清雅的面容在顾晓晓眼前显现。

“痴…痴儿…你…你如星辰般耀眼……！”

顾晓晓呢喃，身体渐失温度，抚摸齐衡的手掌无力地垂落，生命之火随之熄灭。

“姐！别离开我！”顾北辰心如刀绞，用力摇晃姐姐的手臂，却无法唤醒沉睡的顾晓晓。

世间沉寂，万物静默。

齐衡怔怔地看着怀里的女子，他身上的血色神芒刺破苍穹，四周虚空因这股骇人的力量动荡崩塌，天地也为之震撼。

“顾晓晓，你没错，我也没错，错的是这不公的世界。”

齐衡轻轻放下顾晓晓，浑身散发无情的冷冽之气，看向那些尚存的村民们，眼中掠过一丝冷漠与决绝。

“天道无常，视万物如草芥，地道无情，埋葬亡灵于时光长河，人道无情，当以杀伐扫荡世间污秽。”

“顾晓晓，我将为你涤净这世间的丑陋，让这些恶徒彻底消失。”

“！”

苍穹震动，大地震颤，齐衡剑指凌空，血色神光割裂天际，一剑斩出，惊天剑气席卷开来，将村民们尽数笼罩。

“不要杀我！”

“我不想死去！”

哀鸣遍野，鲜血飞溅，小河村的村民在绝望的尖叫中化为血雾，连灵魂也被彻底粉碎，消逝在这片世界。

万籁俱寂，只有顾北辰抱着姐姐的遗体悲痛抽泣，齐衡默默地看着，良久无言。

“为何，你如此强大，却救不了我姐姐？”

“若你能早点出手，我姐姐怎会遭遇此劫？”

突然，少年抬头，愤怒地质问齐衡。

面对少年的质问，齐衡沉默不语，深深吸气，然后缓缓吐出：“你想…复仇吗？”

“想，想！我要杀死那个恶魔，亲自为我姐姐复仇。”顾北辰嘶吼，眼中的恨意如烈火燃烧。

“那就擦干懦弱的泪水，抱着你姐姐跟我来。”

齐衡沉声下令，转身走向远方，少年忍住泪水，抱着顾晓晓的遗体，坚定地跟随齐衡离去。

然而，他们身后的小河村已成炼狱，无人幸免，腥臭的死亡气息弥漫空气，血影早已消失无踪，显然惧怕齐衡的恐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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