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1 / 2)

马政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司马展如释重负。起身回书房,今日可是一波三折啊!司马展边走边想边摇头。

“爹,义父要下山?孩儿也要去!”司马展刚走至书房门口,十岁的独子司马举不知何时跟在后面,突然问道。

“嗯!”司马展不置可否,转身进书房。

“孩儿也要去杭州!”司马举脆生生地说道。

“胡闹!你义父下山是去办大事,你去捣什么乱?”司马展脸一板。

“孩儿不管,孩儿就要去!”司马举又说。

“你义父是去办事,不是去玩儿!”司马展望着爱子司马举,心中想发怒,却一时提不起气来。本欲拍案的手,反而放在司马举齐于自己胸口的肩头抚摸。

司马展一心学武,三十岁才结婚,三十余岁生育这儿子,孩子他娘又因第二次难产而亡。司马展醉心武学,无意续弦,故而对这爱子疼爱有加。总管田隆自然对这小少爷溺爱无比,见司马展难以照料,提出收司马举为义子。

田隆老家在大同,十二岁家中遭遇不幸,沦为乞丐,十四岁时被行走江湖的司马展收留,此后一直未离左右。司马展后来和结拜兄弟卢嵩、铁铸一同拜龙虎山第三十代天师张继先为师,田隆便留在龙虎山脚下,自己搭个草庐,以候司马展。司马展学了“正一派”武功,又尽行传授给田隆,因而司马展和田隆关系,可说也主也仆、也师也友、也兄也弟。基于此,田隆乃敢提出收司马举为义子,从而解除司马展后顾之忧,浸淫武学之中。

“爹不答应,孩儿就去找义父!”司马举见父亲举止有所松动,倔强地说道。

司马展见儿子跃跃欲试,温言解释道:“你义父是去军营,小孩子怎能轻易进入军营?你在家用心读书练武,好好等义父回来才是!”

“不,孩儿去找义父说!”司马举一顿脚,摔门而去,望着儿子气冲冲的样子,司马展苦恼的摇头叹息。

不到一柱香功夫,司马举拉着田隆的手进书房来。司马展微微蹙眉,还是展颜对田隆说道:“田隆,举儿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

田隆微笑着:“大哥,小弟觉得,举儿想去,未尝不可?”

司马展略感诧异:“哦,你说说看?”

田隆得了司马展鼓励,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接着道:“举儿今年十岁多了,身材与小弟的眼睛等高了,也该出去历练历练,长长见识。官军军营,自有惯例,允许带家属,况且,此次官军作战,仅是平定乱军,而小弟的任务,不过是保护童贯安全。童贯有十多万官军在手,自是安如泰山,哪会真用上小弟?因而,与其说此行小弟保护童贯,不如说是小弟看护举儿。小弟在举儿身边,自可确保举儿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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