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难耐地吮了一下16(1 / 2)

趁神智还残存着最后一丝清明,谢茶一把捞起旁边的空调被将两人盖住。

祈祷能盖住声音。

别惊醒了隔壁的外婆。

在被盖住的漆黑环境中,嗅觉被放大,春夜闻到了床上和被子中残留着的一丝香气,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

他压在谢茶身上,鼻尖埋在脖颈里来回嗅着,蹭着,眉目间带着一丝不满足,又无师自通地、难耐地吮了一下。

这回,又像发现了新大陆,他一点点地啃着,咬着,吮着。

谢茶则被迫扬起了头,他揪着春夜的头发,随着春夜啃吮的力度,揪着头发的力度也时轻时重。

时不时轻轻抓挠,间或稍稍用力揪一下,似乎对春夜牙齿用力的不满。

然而被子里空气稀薄,谢茶被闷得眼尾都红了,他抓着春夜的头发,迫使春夜从自己的脖颈里抬起头来。

紧接着,谢茶仰头亲了上去!

恶狠狠地汲取着他嘴里的氧气。

窗外便是那株大榕树,晚风一吹,树叶沙沙作响,从被子里泄出来的喘息声、唇舌交缠的黏腻水声、吻到愉悦时的闷哼声都随即被掩盖。

被子像是一艘船,正经历着狂风大雨,因此颠簸得剧烈起伏。

情蛊发作到顶点时,两人彻底沉沦在了无边无际的情潮里,位置时而上,时而下,裹着被子在大床上翻滚。

直至月亮隐进乌云里,洒进窗的几缕月光被收了回去,卧室里陷入漆黑。

不知过了多久,情蛊终于平息了。

谢茶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地,他望着木质的天花板,木着脸道:

“还不走?”

旁边还躺着一个人,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像是抬手撩袖子的声音,接着响起一道漫不经心的清朗声音:

“十点了,我要睡养生觉。”

说完扯了扯被子,给自己盖住,然后就没动静了。

谢茶:“?”

坐起一看,这小子还真闭眼睡了?

谢茶:“……”

谢茶深吸一口气。

冷静!

冷静!

生气是会导致情蛊发作的!

又直愣愣地躺回去。

方才在被子里的那番“搏斗”让他精疲力竭,眉眼间染上了深深的倦意。

谢茶顾不得旁边还躺了一个人,很快在晚风呜咽中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谢茶是被外婆的敲门声惊醒的:“茶茶,今天端午节,还没起床吗?外婆已经做好午饭哩!”

谢茶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迅速坐起身,抬头一看,那小子坐在窗边,托着下巴正在刷刷刷地记录。

谢茶:“?”

他压低声音道:“你怎么还没走?”

春夜转过脸来,脸上带笑,眼神无辜:“我倒是想走,但你外婆起得太早了,走来走去的,我没机会啊。”

谢茶:“……”

走到窗边观察了几眼,不远处的

田埂上好几个阿婆在摘艾叶和菖蒲;

外婆家门前的这条河边,几个大婶在杀抓来的稻花鱼。

榕树底下,几个小孩在抓蛐蛐。

端午节,又是大中午的,外面到处是人。要是让人看到这小子从外婆家离开,谢茶自己倒没什么,就是怕外婆被寨子里的人非议,又要说晦气了。

谢茶转身,夺过春夜的日记本一看,先是跳过那一大段辣眼睛的、昨晚情蛊发作后的详细描写,最后落在总结上。

春夜把昨晚情蛊发作的缘由归结于低烧,还特意备注:

“本来低烧已用药草治好,但由于某位骄纵的少爷非要逼他大半夜下山救鸡,夜凉风急,低烧再次复发……()?()”

谢茶:“……()?()”

他狐疑地看着春夜:“就这么草率地下结论,你不觉得有点敷衍了吗?()?()”

春夜挑眉一笑:

“不然你给我一个更合理的解释?9()9?9&?&?9()?()”

谢茶:“……”

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日记本。

这小子去哪都带着,重视程度可见一斑,都被他记录在日记本里了……

没有人比这小子更懂蛊。

谢茶想了想,好像也确实找不出别的理由能解释得通了。

上次就是低烧引起的。

这次再诱发情蛊发作,好像也不是什么离谱的事。

谢茶叹了一口气:

“反正也出不去了,你白天就在我外婆家呆着吧,现在,先跟我来!”

外婆把吊脚楼最大的一间卧室留给了谢茶住,卧室大到拥有独立的浴室和洗漱间。

谢茶从床底拖出行李箱,拿了没拆封的牙刷毛巾给春夜,洗漱完,又叫春夜跟着他下去吃饭。

春夜轻轻挑了一下眉:“你确定?”

就在这时,门又被敲响了。

“茶茶,再不出来饭菜都凉了哩!”

谢茶应了一声,打开一条门缝,对外婆道:“能多加一个人吗?”

外婆笑了:“过节哩,多个人多份热闹,哪有拒绝的道理?”

说完又想到什么,外婆眼睛亮了:

“是茶茶的那个朋友?”

谢茶:“……”

谢茶扭头看了一眼,果然,春夜听到这话,脸上一副玩味的表情。

谢茶又扭头对外婆道:“昨晚我叫他来跟我一起驱蛇,那只黄鼠狼就是他帮我揪出来的!”

外婆一听,更是喜不自胜地露出笑来:“那是得请他好好吃个饭!”

又催促道:“你那个朋友呢?快去请他来,饭菜凉了可就不好吃哩!”

见外婆这般急切,谢茶笑了,将房门打开,指了指春夜:

“就在这呢。”

外婆一看,顿时愣住了。

她怀疑自己幻听了!

刚刚茶茶说什么来着? 哦,他朋友来帮茶茶驱蛇,还帮茶茶逮住了那只黄鼠狼,而这个朋友就是……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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