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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连逃都逃不掉!

正巧这时,陈时川坐在车上,从他们身边经过。

看见体面干净的陈时川,陈父陈母,还有祁璟,都愣住了。

他们愣了一下,随后陈父最先反应过来,他直接冲到了马路上。

他大喊着,追在车后面:“小川!小川!”

紧跟着是陈母和祁璟。

“儿子!我的儿子!”

“陈时川!”

他们哭着喊着,追着陈时川的车子。

可是陈时川不仅没有理会他们,反倒把车窗玻璃升起来了。

司机见状不妙,还按了两下喇叭,提醒后面的车子。

后面的车一个急刹,暴躁的司机直接探出脑袋,朝着他们大喊:“不要命了?要死滚去没人的地方死!”

陈父陈母和祁璟跌在马路边,哭天喊地。

“这么怎么办啊?”

“陈时川!回来!”

陈时川连一个目光都没给他们,直接坐着车,离开了。

几个小时后,陈时川坐上了前往京华的飞机,并且再也不打算回来。

只是林星和周沐阳寒暑假回家的时候,会给他带来这些人的近况。

据他们说,祁璟好像患上了心理疾病,他总是怀疑自己身上有毛病,每天都想去医院检查,整天找陈父陈母要钱,要么就去牢里找祁父祁母,跟他们哭丧。

陈父陈母为了躲开祁璟,搬了好几次家。

但祁璟要么自己找上门去,要么直接去派出所报警,说自己找不到家在哪。

偏偏他们在一个户口本上,陈父陈母下跪哭闹,都没办法把祁璟给赶出去。

到了后来,陈父陈母忽然就开窍了。

祁璟已经不是小少爷了,他们还怕他干什么?

于是他们开始用之前对待陈时川的方式,对待祁璟。

他们逼迫祁璟去工作,去做服务生,去做球童,赚不到钱就罚他。

这下轮到祁璟想跑,却跑不掉了。

林星和周沐阳大二回家的时候,就看见陈父陈母和祁璟在路边旁若无人地骂架,最后打成一团。

打累了,一家三口就坐在路边,开始互相伸手要钱,要不到钱,又开始打。

从天亮打到天黑,最后去菜市场捡点别人不要的菜叶子,回到他们阴暗潮湿的出租屋里吃饭。

吃了饭,有力气了,祁璟又翻出陈父陈母装钱的铁盒子,抱着铁盒子,直接跑去医院。

他生病了!他要做检查!

一家三口,缠缠绵绵到天涯。

参加完学生们的开学典礼。

“互宠偏攻”世界,圆满结束。

祝青臣回到系统空间,跃跃欲试:“统统,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系统无奈:“记得,不就是甜文度假世界吗?”

祝青臣补充:“要把我和李钺安排到同一张床上噢。”

“知道了,小恋爱脑。”

白光一闪,几支竹简出现在祝青臣面前。

“选一个吧。”

祝青臣蹙眉:“这不是和狗血文世界一样吗?”

“这是进入小世界的必要流程,快,选一个。”

“好吧,那就……”祝青臣将信将疑地伸出手,“心声文学?这是什么?”

系统欣慰:“臣臣,你终于选对了一次,这种文最近很流行的。”

“是吗?”祝青臣眼睛一亮,“那就这个!”

他高高地举起竹简:“出发!度假!”

一片光羽从天而降,祝青臣仰着脑袋,用额头去接。

白光闪过——

【书名:逃婚前夜,听见嘴硬夫君的心声】

【时代:古代架空】

【标签:毒舌攻,小狗受,甜文】

本文主角名为……

祝青臣举手提问:“统统,去度假还要看剧情梗概啊?”

系统振振有词:“那当然了,这是必要流程。”

“噢……”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祝青臣心头。

本文主角名为乌岚,是苗疆土寨首领的小儿子,自幼备受宠爱,要星星不给月亮,要月亮不给太阳。

乌岚十四岁那年,苗疆与中原长达十年的战争,以“苗疆归顺中原”落下帷幕。

苗疆派遣使者,带着珍贵宝物,入京朝圣,以示诚意。

乌岚原本也想跟着去的,可是他年纪太小,父亲不许他去。

半年后,使者回到苗疆,一同归来的,还有中原的使臣。

中原皇帝认为苗疆闭塞,还未开化,所以特意让使臣为他们带来了中原的种子、牲畜、丝绸、瓷器,各种典籍书籍,还有——

一大批负责教化的官员。

乌岚爬到树上。

只一眼,他就看见了那个颀长的白衣身影——

年轻的白衣公子,站在一众官员之中,遗世独立,风姿出众。

乌岚动了心。

他从树上跳下来,飞快地跑去找父亲。

原来,这位公子名叫顾燕庭,是中原此次科考的探花郎,也是这次教化官员之一。

他负责教授苗疆人官话,教他们读书认字、写诗做文。

乌岚软磨硬泡了半天,终于让父亲把自己送进了顾燕庭的课堂里。

苗疆少年,赤诚勇敢!

他喜欢顾燕庭!一见钟情!

所以他认真上课,一节课都不曾落下。

就算不小心摔断了腿,拄着拐杖也要去上课。

他只期待顾燕庭清冷的目光,能停留在他的身上,久一点,再久一点。

可顾燕庭总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

他说:“小公子,你这样的字,怎么拿得出手?”

“小公子,这样的文章,你怎么好意思拿给我?”

“小公子,你实在是太过贪玩,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每当乌岚有些气馁,想要放弃喜欢顾燕庭的时候,顾燕庭又会给他一些希望。

顾燕庭会在贬低他之后,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和他靠得很近,环着他的肩膀,点评他的文章。

凡此种种,又给了乌岚希望。

乌岚以为,顾燕庭也是喜欢自己的。

于是,在十六岁这年,乌岚鼓起勇气,第一次向顾燕庭告白。

他站在山头,大声地向顾燕庭唱出苗疆的情歌。

可顾燕庭只是皱了皱眉,丢下一句“不成体统”,便转身离开。

乌岚以为他是嫌弃自己粗俗,于是他思考了整整三天。

三天后,他拿着自己绞尽脑汁写的中原情诗,送给顾燕庭。

顾燕庭仍旧皱眉,说他做的诗不成体统、胡编乱造,简直有辱斯文。

乌岚捡起被他撕碎的诗文,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没有注意到脚下,摔了一跤,直接磕破了额头。

顾燕庭就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有一点要扶他起来的意思。

他声音冰冷:“你怎么会这么笨?好好地走着路都能摔倒?”

这时,乌岚听见了另一个声音——

“阿岚,心疼死我了,但我不能扶你,我要是扶了你,你肯定会得意忘形的。”

乌岚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不敢相信地看着顾燕庭。

可顾燕庭仍旧皱着眉头,眉宇之间闪过嫌恶的神色,又开了口:“怎么了?摔傻了?你有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如多写几篇文章。”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阿岚,我就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再试一次,你再尝试第三次,第三次告白,我就跟你在一起了。”

经过几次的实验,乌岚终于明白。

他听见的那个声音,是顾燕庭的心声。

在顾燕庭贬低他的文章的时候——

他皱着眉头:“胡言乱语,不成体统。”

可他的心声却在说:“阿岚写的很好,但是不能让他骄傲,所以不能夸他。”

在顾燕庭贬低他这个人的时候——

他一脸嫌恶:“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简直像只该死的猴子。”

可他的心声却在说:“阿岚是可爱的小猴子,可我也是为了阿岚好,要是礼仪不周到,肯定会被其他人笑话的。”

在顾燕庭参加同僚聚会的时候——

他端着酒杯,云淡风轻地说:“南蛮野人,粗俗不堪,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人?不过是他总追在我身后,总做傻事,我才应了他。若是来日回到京城,我是一定要迎娶高门公子的,总不能让一个蛮人占着正妻的位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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