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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把藏在桌案底下的奶茶和炸鸡都端出来,放在桌上。

李端窝在祝青臣怀里,双手抓着炸鸡腿,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父皇,这些是什么?”

李钺道:“这是父皇和太傅的零食,本来太傅塞牙缝都不够……”

祝青臣默默地伸出手,使劲捶了李钺一下。

李钺闷哼一声,继续道:“但是现在你来了,就分你一口。不许多吃,吃多了肚里生虫。”

李端用力地点了点头:“嗯,谢谢太傅爹爹,谢谢父皇。”

李钺拿起桌案上的茶杯,把自己的奶茶分出一小口给他。

李端一手握着鸡腿,一手端起茶杯,吃一口鸡腿,再喝一口奶茶,抬起头时,眼睛都亮了。

第一次吃现代食物,惊为天人!

他小口小口地啃完了鸡腿,抬起头,把最后一点奶茶喝掉,还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嘴巴。

李端转过身,扑进祝青臣怀里:“太傅爹爹,这些是什么东西呀?好好吃!”

李钺捏着他的双手,把他给提起来:“满手的油,不许往太傅身上扑。”

“噢。”李端拿出自己的小手帕,认真擦了擦手,把每根手指都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再次扑进祝青臣怀里,“太傅爹爹,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等我长大了,我能多吃一些吗?吃了还会长虫吗?”

“这个……”祝青臣顿了顿,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大人不会长虫,但你长大以后……”

李钺指着桌上的食物,一本正经道:“奶茶,来自北方的草原部落。”

“炸鸡,来自遥远的美洲部落。”

“所以你以后要认真习武,率领百万大军,把这两个地方给打下来。”

祝青臣深吸一口气,又给了李钺一下。

你在跟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李端却毫无察觉,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认真地看着父皇。

“当然了,炸鸡这种东西,很多地方都有,你记住这款炸鸡的味道,长大以后多打几个地方,都尝一尝。”

“父皇和太傅打下江山,所以能享受这些。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也要自己去争取。”

李端握紧自己的小拳头,用力地点了点头,中气十足道:“多谢父皇指点,我记住了!太傅爹爹,我再去习武!”

李端扛着自己的小木弓,迈着小短腿,跑出去了。

李钺用坚定的目光,目送他离去。

祝青臣则捧着脸,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李钺,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在孩子面前信口开河?”

李钺理不直气也壮:“祝卿卿,这叫做从小培养帝王野心。要是端儿日后统一世界,你的学生就再也不用学英语了。”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李钺把奶茶吸管递到他嘴边:“别想这么多了,这都是小辈的事情。”

祝青臣将信将疑地低下头,吸溜一口奶茶。

可是,这天夜里,李端在睡梦之中,挥舞着双手,说着梦话。

“太傅爹爹,再给我吃一口!”

床铺上,祝青臣靠在李钺的臂弯里,抬头看他,目光质问。

这就是你说的培养帝王野心?

野心没有培养起来,贪吃的心好像起来了。

李钺抿了抿唇角,不知该如何作答。

下一刻,李端再次挥舞双手,还有双脚。

“可恶的草原人!我要喝奶茶!”

李钺眼睛一亮,祝卿卿,你看!

帝王野心初现!他的培养策略是正确的!不愧是他亲自教导的继承人!

不一会儿,大概是梦里的草原人将奶茶双手奉上,李端安静下来,睡熟了。

李钺伸出手,用被子把李端裹好,直接扛起来,送到偏殿,让侍奉的宫人们守着。

他一直都是这样干的。

寻常人家的孩子到了六岁,早就和大人分房睡了。

也就是祝卿卿心疼李端,从李端三岁,收养他的时候,就带着他同吃同住。

现在李端六岁了,还是爱黏着他们。

没有办法,李钺只能等孩子睡着了,再把他搬走。

明天一早,趁孩子还没醒,再搬回来。

来来回回,已经坚持快半年了。

李钺叮嘱了宫人几句,随后大步走回正殿。

正殿之中,帷帐垂落半边。

祝青臣翘着脚,趴在床上,正拿着上午没看完的话本看。

听见门扇开关的动静,祝青臣抬头看去。

“回来了?没醒吧?”

“没醒。”

“总这样也不是办法,要不然……”祝青臣晃了晃双脚,“你明天别把他搬回来,让他自己在偏殿醒来试试?”

“也行。”李钺端起床头的木托盘,送到祝青臣面前,“请祝卿卿陛下翻牌。”

祝青臣放下话本,捧着脸,目光在十来个木牌子之间流转。

祝青臣故意问:“你上午说,哪几个反派见不到朕,都要得相思病了?”

李钺一脸严肃,指了指两个木牌:“这两位,神兽混沌和苍龙长渊。”

“修真界也有相思病吗?”

“回祝卿卿陛下,有的。”李钺坚定。

“好吧,那就……”祝青臣伸出手,指尖拂过两个木牌,然后——

翻了混沌和长渊中间的那个牌子!

“这个!修车工李钺!”

祝卿卿还是这么喜欢糙汉修车工。

李钺提醒道:“祝卿卿陛下,你已经独宠修车工半个月了,专宠过盛,不是好事。”

祝青臣晃着脚,笑得眉眼弯弯,像只小狐狸:“朕不管,朕就要李钺。快传修车工李钺,与朕共度良宵,不得有误。侍奉好了,即刻晋封。”

他伸出手,拽住李钺的衣襟,把他拉进帐子里。

木托盘被打翻在床上。

祝卿卿陛下口谕,李钺没有办法,只得依从。

帷帐全部落下,李钺低下头,在祝青臣的眉眼之间啄了一口。

好半晌,祝青臣带着红痕的手臂从帐子里伸了出来。

不过瞬间,李钺的手便覆上他的手,将他带了回来。

“祝卿卿陛下,李钺侍奉得好吗?可以晋封吗?”

“陛下怎么不说话?可是听信了那起子奸佞小人的谗言?”

“他们都是嫉妒,其他反派嫉妒陛下专宠于我,所以费尽心机挑拨我与陛下。”

“陛下明察秋毫,一定不会被小人蒙蔽,我不懂其他反派的手段,我只知道我对陛下之心,日月可鉴,陛下听听我的心真不真?”

话刚说完,李钺就把祝青臣抱起来,把他按在自己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

他这辈子的文采,都用在这种事情上面了。

“停下……朕命令你……”

祝青臣就喊了一声,还小小声的,跟猫叫似的。

李钺根本就没听见,一个劲地要祝卿卿陛下听他的心,还趁机亲亲陛下的头发,捏捏陛下的脸蛋,挺腰作乱。

翌日清晨。

今日不用上朝。

祝青臣甫一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李钺结实的胸膛。

身上倒是清清爽爽的,被褥也都干干净净的。

胸膛震动,头顶传来李钺的声音。

“祝卿卿陛下醒了?陛下是想先吃早饭,还是想多睡一会儿?”

“先……”祝青臣乱成浆糊的脑子转了转,缓慢代入角色,“先治罪。”

祝青臣清了清嗓子,问:“李钺,朕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侍寝之后,怎不离开?反倒赖在朕的龙床上啊?”

李钺正色道:“我昨夜问了陛下,陛下许我留宿寝殿,与陛下同床。”

“是吗?”祝青臣疑惑,“你什么时候问的?”

“陛下晕倒的时候,陛下没有拒绝,就是答应了。”

祝青臣哽住:“你你你……你这是行刺君王!朕都晕了,你一点都不担心朕!朕要让人把你抓起来,你不要想晋封了……”

话音未落,李钺就抱着祝青臣,翻了个身,跟狼似的,把猎物压在身下。

“你又要做什么?”

“行刺陛下。陛下都要把我打入大牢了,我得及时行乐。”

不用上朝,小夫夫又腻歪了好一阵,一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才磨磨蹭蹭地起了床。

李钺从身后拢着祝青臣,把下巴搁在祝青臣的肩膀上,两个人连洗漱穿衣都黏在一起。

李钺还是那套说辞:“陛下要把我打入大牢,我舍不得陛下,要多多跟着陛下。”

直到祝青臣保证,不让人把他抓起来,还给他晋封,他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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