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面对惨状 强压怒火18(1 / 2)

这话说来可长了,那是在东北老家,这天,十大几岁程卓夹着书包,蹦蹦跳跳,和小伙伴们回到家门口。

程卓:“日头还这么高呢,回家太早了吧。”

小伙伴:“卓哥,你说咱们玩点什么花样呢?”

程卓:“咱们早晚会才成为男子汉,来点刺激的。”

小伙伴:“使绊子。”

程卓犹豫起来。

小伙伴:“咋啦?熊啦!你不是拜了师傅专学太极了吗,展示一下。咋啦,怕啦!还是不愿外传呀?不就是摔个跟头吗,没啥了不起的。”

“闪开!闪开!”大街上两个男人抬着一张床板,一溜小跑过来,床板上躺着奄奄一息楚小憨,紧随其后的楚小憨爹楚六,还有跌跌撞撞的楚小憨娘。

小伙伴们看到床板上的楚小憨,惊叫了一声“死人啦”,四散跑去。程卓一见扭头抬脚,却被楚六拉住。

楚六:“小少爷,我是你家的帮工呀。”

程卓收住脚:“可我不认识你呀。”

楚六指指躺在床板上的楚小憨:“他,你可见过吧,我们爷俩一起给你家绑过柴火。”

程卓用手捂着脸,从指缝里看了一眼,才放下手:“是他,跟我一起逮蚂蚱的小憨子。他这是咋个啦?”

楚六:“命苦呀,让鬼缠身了,大仙儿说了,得驱鬼除魔,可我们家哪能拿出那么多钱哪。”

程卓:“现在都讲新医了,你咋还信鬼神呢?你等着。”

楚六双手合掌:“谢了,小少爷。”

程卓回到家屋里,向正在挥笔泼墨的父亲叫了一声:“爹。”

父亲没有停下手中的毛笔,头也没抬,“嗯?你不是说,现在社会向前发展了,都管‘爹’叫‘爸’了吗。”

程卓:“爸。”

父亲微笑着,放下毛笔,抬起头:“真好听。咋的啦?”

程卓领着父亲跨出门槛儿,指着躺在门板上的楚小憨:“就在那儿。”

父亲上前看了看:“看病,快去洋医院。”

楚六一听跪在父亲面前:“谢谢程老爷。”

父亲对程卓:“多给点儿,抓紧看病。”

程卓从衣袋里掏出钱,放到楚六的手里:“我爸爸说了,救人一命,如造七级浮屠。快起来,去看洋医院,治得快。”

楚六手里攥着钱,来到床板前,对着楚小憨:“憨儿,记住,大恩人哪!”

躺在床板上的楚小憨极力想睁开眼,可没能睁开。

楚天翔紧紧拉着程卓的手:“恩人!大恩人!”

程卓:“没想到,咱们在这相见了。那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咋没提这事呢?”

楚天翔:“不是没提,是不敢认。你想那,十大几年的事了,哪能一下子看出来呢。何况那是都是十岁出头的孩子。自打你来上任时,我就瞅着眼熟,可又怕认错人,何况你又是市长,我不过一个警卫,怕认错了,让人说我攀高枝。”

程卓:“那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楚天翔:“还不是你爷爷。”

程卓:“我爷爷?”

楚天翔:“就是你那小爷爷。”

程卓:“嗷,程皮皮呀。那是我爷爷,嗷,是我爷爷辈的。”

这时,程皮皮走过来:“谁在背后念叨我呀,连打三个喷嚏。”

楚天翔上前拉着程皮皮的手说:“是我,有一天,我见到您,小爷爷,不,也是我爷爷。见到我爷爷,就勾起了我的回忆,你也知道,在咱们那一块儿十里八街的,有这样小爷爷的就你一家。后来呀,我就抽空和小爷爷聊了聊家常来,这才敢认你的。”

程卓:“幸运那。老乡见老乡。”

楚天翔:“两眼泪汪汪。”

四人哈哈哈笑起来。

大铁锅进到客厅,摆在桌上。

程皮皮吆喝一声:“开饭了!咱东北的大锅菜,猪肉炖粉条子,可惜没有血肠。”

程卓一手拉着楚天翔,一手拉着梁大勇,后面紧跟着万达铭,步入客厅。

程卓:“各位请坐。”

楚天翔:“程哥,您上座。”

程卓看了一眼万达铭,刚要张口,万达铭微笑着指指程皮皮:“这上座应该是长辈的。”

程卓会意了,拉着程皮皮的手,解下缠在程皮皮腰间的围裙:“小爷爷上座。”

程皮皮推辞着。

程卓把程皮皮按在上座:“辈大为尊。来开餐。”

程卓拿起酒壶:“今天谁都不得动手,我来给各位斟满。道理很简单,长者是我的小爷爷,兄弟是我的救命恩人,再就是日夜呵护我的秘书和警卫。”

程卓给每位斟满酒,举起酒杯。

程卓:“我程卓,初到这里,演的就是一场独角戏,全仗着各位捧场,更有幸的是与我的小兄弟们相认,不管是火车上以死相救,还是平日里鞍前马后,我都十分感动,今天薄酒一杯,一是感谢苍天有眼,让咱们在这动荡的年代相聚在一起,这就是缘分;二是今后我还要依仗各位的鼎力相助,不求金钱名利,只求平平安安。”

万达铭:“市长,您还年轻,今后前途无量。”

程卓一听万达铭称谓“您”,把酒杯举到万达铭面前:“万叔。”

万达铭先是一愣,静下来一想,举起酒杯,歉意:“我漏嘴了,不再说‘您’,就叫‘你’,你是市长,我们都是你的工作人员,为你服务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楚天翔:“保护好你的安全,是我们警卫队使命。”

程卓:“说过了。老祖宗留下的老规矩,年龄不分大小,职位不分高低,动荡年代相会,就是缘分。来,我敬大家。”

万达铭举起酒杯,若有所思的看着程卓,程卓只是用嘴抿了一下酒杯边沿。

楚天翔和梁大勇一饮而尽。

程皮皮喝下酒,吧嗒吧嗒嘴:“这酒咋样?喝出味来了吗?”

万达铭:“劲大,烈。”

楚天翔:“小爷爷,别不是,你带来的,咱关东烧吧。”

程皮皮:“算你说对了,我呀就好这一口。大家伙可劲糟,别看我是长辈,其实我和你们一样一样的,这个家里呀,里里外外就有我了,你们只管忙去,回到家里,我呀就给你们整上热乎饭菜,不能保证都顺口,但能保证按时开饭。”

“哈哈哈”,大家开心大笑。

楚天翔:“市长,你没动酒呀。”

万达铭:“市长这一段十分劳累,咱们体谅。”

梁大勇接过程卓的酒杯,一饮而尽:“市长,我甘当你的替身,就更敢替你喝酒。”

楚天翔:“大勇,这是我的战友,更是我的兄弟。你们听我说。当年我俩都在东北当警察,我混了个队长,兄弟也是个警长。可九一八呀,我们丢尽人了,没放一枪,跑到关内。这还没几年呢,七七枪声一响,这部队就不像个部队样,警察不像个警察,熊啦!我们也跑散了。还好,我们听说我们东北军一个团在梅花镇与日军大打一仗,灭了他妈的日军威风。”

梁大勇:“那是俺们东北军的五十三团打的。俺和队长就想去找五十三团。”

楚天翔:“哪儿找去呀?没吃没喝的,就找了个差事,好歹是个落脚地呀。”

程卓:“今后就依仗各位了。”

梁大勇:“出门,你就是市长,我们是警卫;进家,我们是你的小老弟。”

万达天:“还是市长。”

五人爽快的笑着。

就在这时,就听到大门口传来大声喊叫声。

就在这时,就听到大门口传来大声喊叫声。这是怎么回事呢?

举杯敬酒的程卓拿着酒杯,向大门口张望,不禁皱起眉头。梁大勇放下酒杯,起身冲出屋门。一警卫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有,有,有人闹事!”“闹事?”“有人非要见市长,我们拦住了,她就大喊大叫的。”

梁大勇:“什么人!胆大包天!”

穿西服扎领带的人一把搡开阻拦的警卫,一板一眼:“是我!乔家大姑娘。”

随着声音,乔珊晃着身子走了过来。

程卓走出屋子,看到乔珊:“嗷,乔家大小姐,你这是?”

乔珊见到程卓,语气变了腔:“姑娘,姑娘,我是姑娘!你是问我的打扮呢,还是问我为什么到这儿来呀?”

程卓没有开腔,只是向前走了一步。

乔珊拍拍自已的服装,直截了当:“想你啦!看看你!”

程皮皮从口气中,猜想到是程卓的熟人,上前说:“呦,面熟,面熟。”

乔珊把脸凑近程皮皮:“我这脸蒸过,你看着熟,可是火候大,蒸透了。”

楚天翔挡在乔珊面前:“有这么来看人的吗?你不要命啦!”

乔珊伸手按住楚天翔放在枪套上的手,:“本姑娘在大上海丐帮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专与大户人家作对,有钱有势的,我从来没有怕过。何况这是我家乡,一个指头大点的地儿,更何况我是来看我的白马王子、姑爷。怕什么!”

梁大勇:“这是程市长家,姓程,不姓白,更不叫什么白马王子。”

程皮皮:“对,不姓白,更不叫白马王子,你找错人家了。”

万达铭接上话解释道:“这白马王子呀,是指女孩子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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