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雄被捕 铁窗相遇23(1 / 2)

辛开丰闯进吉子龟办公室,使得正在密语的吉子龟和良子君十分尴尬。辛开丰对着吉子龟开了口:“吉子龟先生,情报课不打招呼就闯入报社,是不是对您有失礼节。”

良子君凶狠地瞪着眼,刚要开口,被吉子龟拦住。吉子龟上前两步,来到辛开丰面前说:“情报课在抓捕反日分子,虽然没有事先告知,也是可以理解的,我的总编先生,您说呢?”

辛欣看着良子君,上前说到:“是良子君,有失远迎。不过这报社是市政府的喉舌,也是咱们大日本皇军的重点保护单位。”

良子君看看辛欣,只是微微一笑,转身冲着辛开丰:“老总编呀,报社有这个‘八’!”

辛开丰:“太君,你知道,咱报社这里的人员都是你们情报课审查过的。”

良子君:“有漏网的。我问你,张记者在哪儿?”

辛开丰:“他?我想想。嗷,是去拍摄维持会办理良民证的新闻照片去了,很快就回来。”

良子君:“真的不在?”

辛开丰:“太君,可搜查,我们配合。”

良子君:“嗯,你很会说话。搜!”

吉子龟走到辛开丰面前,地上一盒茶叶:“总编,您是不是该请太君到会客室喝茶。”

辛开丰接过茶叶盒,向良子君做了个“请”的手势。紧张的局面渐渐缓和了,良子君摇摇手。

情报课特工和日军宪兵闯进各个办公室,那照两张照片,一个一个仔细对照着,但失望的表情表明一无所获。

日军宪兵向良子君报告:“没有查到。”

情报课特工:“也没有。是不是蹲守?”

良子君:“撤。辛总编,告辞,下次再喝你的茶。”

良子君走出报社门口,一辆摩托车开来,日军宪兵跳下摩托车向良子君报告:“山野君让转告你,报社反日分子逃出城了。”

良子君:“这么严密的抓捕,竟让他们溜了?”

日军甲:“山野君抓获掩护出城的八路军武工队队员。收获大大的。”

良子君听着,回头看看报社大门上的《城市日报》牌子,只是紧咬着嘴唇。

日军宪兵:“这可是大大的功劳。”

良子君目瞪着日军宪兵:“多嘴!”良子君一摆手,情报课特务和宪兵乘车驶去。

望着远去的日军背影,辛开丰长叹一口气。

辛欣低声问:“李编辑、张记者是这个‘八’?他们不会被抓吧?”

辛开丰心里暗暗思索:“那被捕的是谁呢?”

日军情报课门外,戒备森严,一辆辆摩托车、卡车驶进驶出。田本次郎乘车进到大院,下了车,看到迎接自已的井倍三郎,兴奋地走上前:“井倍君,成绩大大的。”

井倍三郎一个军礼:“司令官阁下,我大日本皇军展开抓捕行动,捣毁国民党特勤队联络站,捕获八路军、武工队、谍报人员,以及国民党特勤队成员十余名,目前战果还在扩大。听说司令官阁下要来我情报课,我先一步赶回来,迎候司令官阁下。抓获的反日分子,很快就会押解到此。”

田本次郎:“立即展开审讯,挖出更多的反日分子。对于情报课的战果,我也要向军部汇报,给予表彰。”田本次郎压低声音:“你说的那个目标?”

井倍三郎摇摇头。

田本次郎却点点头:“毕竟是野吉二熊大佐推荐的,自治政府信任的。”

井倍三郎:“只要他一天不离开这里,我就会一天不放松对他的审查。”

田本次郎:“有证据吗?”

井倍三郎:“感觉,只是感觉。”

这时,一辆囚车在摩托车和卡车护送下驶进大院。田本次郎、井倍三郎走下台阶。

车辆停在他们面前,山野、以及苟长顺下车来到田本次郎和井倍三郎面前。

山野一个敬礼立正,苟长顺哈腰。

田本次郎:“嗯!收获大大的。”

井倍三郎:“把这些反日分子押下去,分开关押,严加看管。”

这时,良子君的车队赶了过来,她走到山野面前:“山野君,辛苦啦!”

山野:“嗷,报社的那两个人跑掉了。不过,我们抓获了袭击市长列车的两个头头。”

良子君:“嗷,祝贺你的。”

情报课的审讯室在大楼地下室里,这里原来就是警察局的羁押犯人的地方,也是国民党特勤队经常光顾的场所。楼梯下一扇对开铁门,进到铁门里另有洞天,一条长长的过道,两侧一间间上着铁栅栏的房间里发出哀嚎和痛苦的呻吟声。过道的顶头,一扇大铁门漆黑,门下沿留有一个小的只能伸进一个拳头打下的窟窿。

日军和情报课特工押解着谭钢、王锡奎走进地下室。谭钢侧脸看了一眼王锡奎,沮丧的王锡奎似乎观察到谭钢蔑视的目光,有意挺了挺身子板。

谭钢和武工队员被关进一侧牢房,王锡奎和特勤队队员被关进对面的牢房。

谭钢坐在铺着草帘子的地上,抬起胳膊,用衣袖擦着额头的血迹。武工队员撕下自已的内衣布条,缠在谭钢的额头。

对面牢房里,王锡奎向特勤队队员一抱拳:“兄弟们,吃苦了。”

特勤队队员:“王科长,这会儿,兄弟们就大气地称你行动科王科长了。”

“对,少校王科长,弟兄们跟定你了。”

王锡奎:“记得咱们的誓言吗?”

特勤队队员:“宁可捐躯,绝不低头!”

王锡奎:“咱们既然是军统的人,就得有新的称呼,有新的军衔,兄弟们,我王锡奎一定会对得起大伙的。只要能活着出去,我给兄弟们上报晋升军衔。眼前只能委屈兄弟们了。”

大伙围了过来,看着王锡奎。王锡奎心想绝不能失面子,轻声说:“宁可捐躯,绝不低头!”“宁可捐躯,绝不低头!宁可捐躯,绝不低头!”

苟长顺探过头:“不低头,你们就得着断头吧。”

王锡奎:“呸!你个狗汉奸!有朝一日让你小子,血债血偿。”

说是审讯室,其实就是酷刑室,被绑在木桩上的谭钢已是血迹淋淋。山野抵近谭钢,用鞭子撬起谭钢的下巴:“说,还是不说!”

谭钢紧要牙齿,双目怒瞪着日军。

山野一鞭子抽在谭钢身上:“我让你鞭鞭见血!”

谭钢没有呻吟,而是大声吼起来:“痛快!痛快!”这吼声穿过铁门,刺透石墙,进到牢房里。武工队员相互挽起臂膀,紧咬牙关,既是在给谭钢鼓气,也是在迎候更加残酷的那一刻。

而在对面的牢房里就是另一种情景了。有的军统特工沮丧地低下头,每一声的惨叫都深深刺痛心底。此刻的王锡奎倒是平静如水,顺手折下铺在地上的秫秸皮,叫在嘴里。

军统特工凑近王锡奎:“王科长,这声音?”

“怕啥!”王锡奎不屑一顾,“打票车有我,大沙河截击有我,掏苟局长老窝有我,怕,顶用吗?”

酷刑室里,虽然温度很低,可山野已脱去军装,额头冒出汗水,气急败坏地甩掉皮鞭,手掌轻轻拍着谭钢的脸:“不怕死的家伙,你真的不怕死吗!”血迹斑斑的谭钢闭上双眼,咬着牙关,只是出着粗气。

井倍三郎来到审讯室:“还是不开口?”

山野摇摇头:“这个就是截杀票车的八路,还想从北门逃出城。干脆,毙了。”

井倍三郎上前,用刀鞘指着谭钢的胸前:“哼。你不开口,别以为我就没办法,我也会利用你,查找到你们的同伙。”

山野:“怎么查找?”

井倍三郎:“只要让这些嘴硬的活着,他的同伙就会上钩。”

山野:“明白。给他清醒清醒,送回牢房。”

井倍三郎、山野来到牢房,从栅栏看到了王锡奎。

山野指着王锡奎说:“课长,这人也是劫票车的,真难抓,硬是打完子弹了,才抓住他。”

井倍三郎:“嗷,我得看看。嗯,是个真汉子,还是徒有虚名的假汉子。”

山野:“课长,拉出来,审一审就能看出来。”

井倍三郎摇摇头:“伤其肤体,不如伤其心理。我们刚刚接到情报,国民党特勤队,改编为军统了,这些人还沉浸在兴奋之中,咱们何不再加点兴奋点呢。”

山野好像没有明白:“课长,请指点。”

井倍三郎:“目标是撬开他们的嘴巴,可来硬的,也可以来软的。”井倍三郎走近栅栏,“让我看看,臭名昭著得军统是什么样的人?”

牢房里的王锡奎瞥了一眼井倍三郎转身面对墙壁。

夜已深了,田本次郎办公室还亮着灯。田本次郎对着井倍三郎赞赏一番后说:“你的懂得,我们只是抓了一点武工队和军统的人员,他们的组织还在,主要头头漏网,我要的是武工队、军统在这个城市得人员名单,更要的是那些隐藏在各个角落的情报人员,不是几具尸体。所以,我赞同你的策略,那就是,不择手段,获取情报。”

井倍三郎:“明白!”

这是一套日式客房,木地板、木墙壁,还夹杂着一股木屑味,日式风情画、屏风、布帐,还摆着小木桌。

推拉门开了,戴着黑头套的谭钢被换上一身日式和服,在两个日军搀扶下带到客房。摘下黑头套,他四下看了一下,鼻子“哼”了一声。两个日军退了出去。

推拉门轻轻推开,一位着日式和服的女人进来。

女人面向谭钢跪下:“先生,本女子愿为您服务,请多照顾。谢谢。”

谭钢甩开手,脱下和服,露出满带血迹的胸膛:“又有什么花招?不就是试探老子嘛!不吃你这套。”

女人:“对不起,惹你生气了,生气了。”

谭钢用手抓住女子下巴,边扭边欣赏:“不错呀,就是这香粉涂的太厚了,刮掉这香粉,别就是老太婆了吧。”

女人拍拍巴掌,服务生送上酒菜。女人斟上一杯酒:“大和民族的清酒,很香的,请君品尝。”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