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顿生疑惑 明保暗查26(2 / 2)

这时,一特工跑来:“老板,有人过来了。”

金风山:“什么人?”

特工比划一个“八”字:“看样子有点像是这个。”

李大爷领着万达天和武工队员们来到村口,观察一番,朝村中心走去。过了几条巷子,走到戏台前方。

万达天等人的身影进入万一静的视线里,万一静忙对金风山:“老板。你看怎么是?”

金风山:“无事不登八宝殿。”

万一静:“见他们?”“见,没有理由不见。他们既然找到这里,就说明他们知道咱们的底细了。”

李大爷远远看到金风山等人,向万达天打个手势,万达天等人闪到一旁,躲到一旁,李大爷背着粪筐走了过去。

金风山看一眼远处走来的李大爷,又看着万一静。

万一静贴近金风山耳边:“是八路,那没有过来的是我叔叔,八路武工队队长。”

金风山:“都是打日军的。对呀,你联系你叔叔,咱们正可利用以下八路的力量。”

万一静:“利用?站长,这话不合适吧。统一战线是国共两党联合作战。”

金风山:“瞧我这嘴。是,打日军是咱整个民族的大事。我的意思你明白。”

万一静:“我明白。”

万一静整了一下服装,朝李大爷走去:“大爷。”

李大爷:“是大姑娘吧。”

万一静:“刚才跟您在一起的是什么人呀?”

李大爷向身后看看瞅瞅:“大姑娘,明知故问吧。”

万达天此刻也看清了,走了过来:“是一静呀。”

万一静赶紧迎上去:“叔叔。”

程卓进到办公室,看着灰蒙蒙的四周,说了一句“咋没人打扫呀”。梁大勇跑了进来:“市长,这几天弟兄们都执行任务,没有进来过。”

“为了我?”

“您别急,马上打扫。”

程卓看看辛欣,双手一摊:“只有我动手了。”

辛欣上前拿起抹布在水盆里涮了一把,边擦边看着程卓。

程卓将办公桌上的文件罗列整齐问到:“你要采访什么方面的?”

辛欣先是仔细地观察着程卓,轻轻地开口:’不知您是心痛还是心安?”

程卓明白了,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边擦窗台,便从玻璃里看着辛欣的表情。恰巧,辛欣也从玻璃中看到程卓看着自已的目光,两人目光对视着。

辛欣:“程市长,我这个人提的问题,是不是,太,太唐突了?或是让您难以启口?”

程卓转过身,平静地面对辛欣:“记者就应该有敏锐的视角,捕捉每一消息。”

万达铭进来:市长,商会的联盟会发言稿。

程卓接过发言稿:“时间不多,辛记者,你看咱们的采访抓重点?嗷,或留下你的采访提纲?”

辛欣:“我要得到的是您,这市长的亲口谈的感受。如果您忙,我可以等。”辛欣说完稳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

十里铺村的戏台下,万一静指着万达天对金风山说:“老板,不用我再介绍了,咱们打过交道。”

万达天向金风山伸出手:“金站长,早就听说国军有特工人员潜伏下来,杀日军汉奸,大有名气,原来就是你们。”

金风山:“八路的武工队更是当地人们传颂的来无踪去无影的神八路呀。我早想和你们携起手来,对付那帮祸国殃民的日军和汉奸。”

万达天:“那好哇,国共合作吗。”

金风山:“我们这次遭到日军和伪警察的突袭,损失不少人,联络站毁了,连电台都搭进去了,不仅仅是身单力薄,更可怕的是两眼一抹黑,束手无策。”

万达天:“这样吧,我马上给我们上级汇报,把你们情况转给你们上级,嗷,对啦,你们管上级叫什么‘上峰’。”

金风山:“你们八路什么都知道啊。”

万达天:“你我都是干情报这行的。找到你们上峰,让你们上峰和你们重新建立联络。”

金风山:“不瞒你说,我们这次损失惨重啊。人,死的死,散的散,别说枪支弹药缺乏,就是连个落脚地儿都得求土地爷开恩了。当然,最难的是我们与上峰失去联系,就像无头的鸟,说不清还能扑腾几天。真是走到绝路上了。”

万一静对金风山说:“老板,八路不是帮咱们联系上峰的吗。你呀。”

金风山有点尴尬:“我是不是有点神经错乱,絮絮叨叨。我想问你们个事,公开处决那天,你去了吗?”

万达天:“那儿能不去呀!”

金风山:“你有什么发现?”

万达天:“那天我也到了现场,在宣布押赴刑场时,日军突然给咱们的人都戴上头套,说是人道主义。可我发现,被押走的人从日军两排人中间走过后,被押的人员有点儿变化。”

万一静:“我也发现了。王锡奎被押时,像是受过重刑,一瘸一拐的还得搀扶,可他还是坚持着自已行走,衣服上血迹斑斑,给他戴上头套时,他还挣扎着,像是要看着日军开枪,可戴上头套从日军中间一过,人就象散了架子一样,瘫得没样了,愣是被拖到刑场上的。我还以为他?熊了?这不是王锡奎的性格呀。”

金风山:“你是说,被处决的不是王锡奎。”

万一静:“分析,只是分析。”

金风山:“我咋就没仔细观察到呢?”

万达天:“一静,不愧是万家后代,脑子活,心思多。我们也发现一些蹊跷事,虽然不知道缘由,不过,这些事,我们还要进一步核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验尸。一有消息,我会告诉你们的。”

金风山看看万一静,又指指万达天:“谢谢!我冒昧的问一句,万一静说,你是她的叔叔?”

万达天:“哈,哈。这很简单,我是她叔叔。虽然是国共两家,可都是打日军的。”

金风山:“你们这一家子,可真有意思,一个教书匠,当爸爸的去给伪市长当上什么秘书;一个八路军,专门锄奸的;再是我们的万一静,我们军统特工;三人三条路,三足鼎立。”

万一静:“这就叫较量。叔叔,我爸爸他?”

万达天:“我见过你爸爸了。”

万一静:“那您问他了吗?”

万达天:“能不问吗。这教书匠,读书都读傻了,说是为了养家糊口,只知道找个事做,不顾廉耻呀。”

金风山:“不过我倒认为,这正好给我们提供了一个便利。”

万达天:“你可不能打我哥哥的算盘,那可是我亲哥哥。”

万一静:“叔,金站长,那是我亲爸爸。”

金风山:“我是说,有可能的话,拉过来为咱们,当然也为八路。”

万一静:“叔,你们还有什么任务吗?如果方便,咱们细聊。”

万达天:“还是你心细,我们也都饿了。”

金风山:“都一样,找户人家,边吃边聊。”

万一静:“老板,你看,咱们去,那个伪保长家?”

金风山:“这个保长呀,锄奸时,我给他留了一条命,他得感谢我,就去他家,你先去安排。”

在伪保长家里,金风山、万一静、万达天盘坐在炕头上,炕上的小桌上摆上热气腾腾的大锅菜和饼子。

金风山递给万达天一个饼子:“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万达天:“这仇一定得报。尤其那个程卓,这个狗汉奸,杀害咱们战友和同胞的布告,就是他签的字。我一看见那个大红笔挑的勾,别看那就一个红勾,那可是鲜活的生命呀,是咱们人的血呀!”

金风山:“只要你们八路军把我和我们上峰的关系接上,我第一件事,就是请示杀掉这个大汉奸,绝不留情。”

金风山狠狠地咬了口饼子,似乎是噎着了,冲着屋外就喊:“就让老子吃这个,有肉吗?”

万一静咬了一口饼子,吧嗒吧嗒嘴说:“挺香的。好了,老板,这都啥情况了,还惦记着肉。”

金风山:“吃肉,我要吃程卓的肉!”

万达天注视着金风山。

夜深人静的时候,曲静静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合不上眼,拿起电话,刚拨了一个号,似乎看到野吉二熊那双毫不留情的眼睛,摇摇头,放下电话。这时,电话铃响了,曲静静立即拿起电话,话筒里传来野吉二熊的声音。

曲静静静静听着,“是,是。这个程卓一头闷在家里,有四五天没有出门,今天第一天出门。嗷,只去了市政府。那个辛记者又去采访了他。他再也没有接触过其他人。你呀,野吉君,什么时候过来呀?要不,我去你那儿。是!是!绝不妄想了。”曲静静撅起嘴,猛地将电话放下,嘟囔了一句:“真的把我当玩物了。”

一辆摩托车驶入情报科大院,平谷下了车,径直走进大楼,来到井倍三郎办公室。

平谷递上一个密封的档案袋:“井倍君,这是军部发来的密件,。”

井倍三郎拿起密件,仔细看着骑缝章和蜡封。

平谷有点不满:“军部所有下达的密件是通过军部通讯线路送到司令部的,你们情报科的一并送来,放心吧。”平谷说完,扭头退了出去。

井倍三郎拆开档案袋,一份日文写着“程卓在日留学资料”的材料露了出来。井倍三郎一页一页审视着,几张照片映入眼帘。他仔细看着每一张,一张合影照引起他的注意,反反复复端详着,记上心头。

这时良子君敲门进来:“课长,有情况向你汇报。”

井倍三郎:“嗯,说吧。是那个程市长的情况吧。”

良子君:“正是,这个程的,竟与一个女人傍上了。”

井倍三郎:“嗷,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人之常情嘛,再说,这个程的,还没婚配呀。”

良子君:“我是说,他好上的女人,《城市日报》社的辛欣,就是总编的女儿。”

井倍三郎腾的站起身来:“竞是那个倔强的女人!”

良子君:“正是。”

井倍三郎来回踱来踱去。

井倍三郎指着那张照片:“良子君,你马上给本岛总部大本营发电,请总部全面调查这照片上的每一个人,既要查清他们在本岛的一举一动,也要查清他们现在的去向,尤其是这两个人。”

良子君拿起照片,看了一眼:“这个不就是程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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