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枪林弹雨 魂飞魄散2(2 / 2)

野吉二熊眯起眼睛,一把将程卓拉起来。程卓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大口喘着粗气。

野吉二熊心里暗暗高兴。

“噗”一滩血迹溅在门的玻璃上,程卓急忙捂住脸,惊叫一声又蹲下身子。

双方激战在贵宾车厢与硬座车厢交接处。

日军军曹看这情况,再次进到车厢对野吉二雄喊到:“疯了,疯了!这些人简首不要命了,顽固到底,大佐阁下。”

野吉二雄站起来:“镇静,镇静!大日本皇军武士道精神哪里去了?”

日军军曹笔首地站在野吉二熊面前。

“立即脱钩,甩掉后面的车厢!我倒要看看,这些人能飞过来。哼!”野吉二熊不屑一顾地转过身,看着楚天翔、梁大勇和蹲在餐桌旁护卫着程卓的万达铭。

日军一阵火力压制了锄奸队和特勤队,一个日军冲到车厢连接处,弯腰去摘车厢连接勾。

谭钢一眼看穿日军意图,捡起地上的一把三八大盖枪,抬手就对着日军的手就是一枪,日军被打中了,嚎叫着滚下火车。

其他日军端起歪把子机枪猛扫,打的车厢木屑飞起。谭钢等人再次被压制得难以抬头。

一个日军在掩护下,爬到车厢连接处,伸手抓住连接勾的拉杆,龇牙咧嘴往上提拉着。

王锡奎对特勤队员大声喊道:“日军要甩掉咱们,打!”

一阵子弹打在日军身上,日军身子一摊,趴在了两车相之间,随后颤抖着被甩下车厢。

其余日军一看,大吼起来,竟不顾车上其他乘客安危,将手雷扔进硬座车厢。王锡奎一看,迅速捡起手雷扔了回去,手雷在半空爆炸,一团烟雾笼罩着整个车厢。

日军兵端起歪把子机枪一阵猛扫。一个日军兵趁机跑到车厢连接处,抓住连接勾,使劲提起,顿时贵宾车厢与硬座车厢脱钩了。

只牵挂着贵宾车厢得火车呼啸着冲过新河镇火车站,站台上执勤的日军、车站员工,和候车的惊呆了,眼巴巴地望着飞驰而过的火车。

失去动力的硬座车厢,速度慢了下来。

谭钢和锄奸队员看着车头带着贵宾车厢渐渐远去,和一旁的王锡奎对视一眼。

王锡奎眯起眼,“便宜这个大汉奸了。”

谭钢:“溜得了今天,溜不过明天。兄弟,后会有期。”

日军车队疾驶在大路上。坐在车里的井倍三郎不断催促着司机:“加快!快快的!”

铁轨上,火车头带着贵宾车厢加速驶去。

井倍三郎的车队对面驶来。当看到车头只带着贵宾车厢迎面开来时,井倍三郎再望望渐渐慢下来的硬座车厢,顿时明白了,拔出战刀,指挥日军车队:“拦住后面的车厢!拦住它!”

日军车队加快了速度,渐渐接近了被甩下的硬座车厢火车,机枪向硬座车厢开了火。

硬座车厢里的乘客尖叫着,不顾还没停下来的车厢,纷纷跳下车,西散逃命。

正准备下车的锄奸队被一阵子弹挡了回去。

谭钢:“大伙别慌,赶紧向后边车厢转移,记住,边撤边开枪,把日军吸引过来,保证老百姓逃走。”

王锡奎看了谭钢一眼,竖起大拇指。

这时增援的情报课和日军在山野带领下下了汽车,登上火车,向锄奸队员、特勤队队员猛烈射击。

王锡奎看到这个情况慌忙指挥特勤队队员:“撤!快撤!”

此时,山野踹开车厢门,冲着王锡奎开枪。王锡奎被密集飞过的子弹压的抬不起头。

谭钢见状,急忙闪在门后内侧,待山野一露头,一把抓住山野的衣领,狠狠甩出去。

山野连打几个滚,爬起来,带血丝的眼睛瞪着谭钢。

紧随而来的日军一拥而上,企图擒获谭钢。

王锡奎见状,举枪对准日军开了火。

日军兵转向对着王锡奎射击。

谭钢趁机一拳打在山野的下巴上,就势搡开举枪瞄准王锡奎的日军,三步两步跑过去,一把拉开王锡奎,闪到门后。日军密集的子弹打在门框上,穿出一个个抢眼。

谭钢看了下情况对王锡奎:“好兄弟!撤吧!”

王锡奎感激地拍拍譚笑的肩膀:“谢啦!”

譚钢笑了笑,观察了下车下情况,纵身跳下车。

在铁道边,谭钢和锄奸队边打边退,看到又被日军围起来的王锡奎和特勤队,带上锄奸队员杀了回去。

日军被两面夹击,急忙调转枪口。王锡奎趁机带领特勤队下到壕沟,躲过日军的子弹,钻进青纱帐里。

山野追到壕沟边,看不到锄奸队和特勤队队员的身影,暴怒地从士兵手里夺过机枪,一边吼叫,一阵猛扫。随着枪声,青纱帐里的庄稼叶子,哗哗落地。

井倍三郎来到山野身旁,收起指挥刀:“停止追击。保护市长为重。”

山野将歪把子机枪扔给日军兵,冲着青纱帐吼:“骚噶。骚噶!”

公路上的日军车队与铁道上的只拉着贵宾车厢的火车头一同驶向石城市。

在车站旁的石城大饭店楼顶上,良子君拿着望远镜正在西处张望,搜寻可疑目标。望远镜定格在东侧南头铁轨对面的地方,当即引起她疑惑,那就是车站的扳道房。

这个扳道房就是一处独立不起眼的木板房,良子君对此却十分感兴趣,望远镜锁死了这个目标。果不其然,镜头里出现一顶柳条帽,仔细观察,柳条帽下露出一黑洞洞的枪口。

良子君向身旁的特工摆摆手,指指扳道房,低声耳语。特工点点头离去。

虽然不大得站台,己是装扮一新,日军军乐队奏起进行曲,着各种服饰的人们挥动小旗,向进站的票车望去。

日军仪仗队白天,分站两旁,成迎接队形。田本次郎走出贵宾室,来到站台,手持战刀站在队列中间。

这时,只见挂着贵宾车厢的火车缓缓开进站台,人们不解地议论纷纷,顿时紧张空气笼罩车站。隐藏在人群中的各路人马都蠢蠢欲动。

此时的贵宾车厢里,野吉二熊站在镜子前,换上日军大佐军服,照了又照,回过头看着楚天翔和梁大勇说:“到站了。”

楚天翔一个立正,托着浅色西服向套间走去。梁大勇一见,急忙跟了上去,明白了楚天翔的意图:“队长,你,你不能这样。”

楚天翔看了一眼梁大勇一言不发,脱起警卫服。梁大勇一看楚天翔是铁了心去冒险,抢先脱掉自己的警卫服,拦住楚天翔。

楚天翔看到梁大勇的举动,心里明白:“大勇老弟!”

梁大勇转身对着楚天翔:“队长,你不仅是我们的队长,更是我的大哥。”

楚天翔去拉扯梁大勇:“兄弟,你不知,我这是报恩。”

梁大勇疑惑的问道:“报恩?报谁的恩?他!市长?”

楚天翔看着梁大勇说道:“是他?我不知道。可我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时,就有一种感觉,我和他有缘分。”

“凭感觉?”

“感觉,心里的一种感觉。”

“那好,我也就凭感觉做件事,为大哥做件事。”梁大勇三下五除二脱下警卫服,穿上西服,转身对楚天翔说道:“大哥!别争了!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穿西服,你看咋样,精神不?我娶老婆时一定弄一套西服穿穿,咱也洋气洋气。”

楚天翔死死拉着梁大勇的手,一脸不舍,眼含着泪花,喊道:“兄弟,兄弟!”

梁大勇回头准备把手抽回来,安慰着楚天翔:“大哥,大哥!掉吗泪呀。不就是当当市长过过瘾,瞧我这个头、胖瘦,跟市长一样。就是有危险,也不白活这一辈子。再说呢,被日军追杀的那一仗,是你救的我,知恩图报呀。不过呀,你放心,我回这样装死,咋样?你说你呢,这么大人的,还掉泪了,哥。”

楚天翔抹了把眼泪感激地说道:“谢谢你!兄弟!”

楚天翔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递给梁大勇说道:“兄弟我也没什么可给你的,现在身上就这个了,你收下吧。”

梁大勇连忙拒绝道:“大哥,我不能要呀。”

楚天翔将怀表装进梁大勇的西服内口袋里,拍拍梁大勇的胸口说道:“当哥的知道你喜欢这块表,不是送给你的,是给你挡枪子儿的。”

梁大勇有点不解:“挡枪子的?”

楚天翔:“兄弟呀,你没看过演戏的,都把怀表呀,银元啥的放在这儿,子弹一准就打在这儿呢。可以救你一命。这不是怀表,是护身符呀。”

梁大勇感激的看了一眼楚天翔,整整西服走到车门口:“谢谢啦!大哥!”

楚天翔赶紧抢在门口,给梁大勇戴上墨镜,嘱咐:“记住,市长的习惯动作。”

梁大勇用手向后梳着头发:“是这样吧。”

楚天翔在前,梁大勇在后,二人走到车厢门口。

野吉二雄先下了车,向穿西服的做个“请”的手势。

楚天翔用身子挡了梁大勇一下,抢先一步下了车,目光向西周巡视着,观察周围的情况后,才转身向梁大勇伸出手。

梁大勇一只手扶着楚天翔的胳膊,另一只手向后梳梳头发,慢步走下车厢。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