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勋章元帅的女儿,又刚刚打了胜仗,现在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1498(2 / 2)

  那嚣张的掌事姑姑脸色扭曲了一下,“什么东西——”

  疼。

  剧烈的疼痛从手腕上传来。

  那轻飘飘的水囊,仿佛把她的骨头都给砸碎了似的。

  她吃痛,巴掌也没有打下去。

  那珍珠缩了一下,忙把那掉在地上的水囊捡起来,抱着,看向轿子。

  只见那轿子里,一只素白的纤手,慢慢地挑起了幕帘。

  指尖凝白,漂亮的指甲透着淡淡的桃粉色。

  纤细精致,有莫名的花香飘散。

  那娇贵的小公主,喝完了水,解完了渴,涟漪动人的眸子垂着,俯视着那掌事姑姑。

  红唇娇艳,眉眼间,总透着股说不出来的勾人劲儿。

  脸颊还有些苍白,只是公主的威严,已然不经意流露。

  叫人不敢反驳。

  “姑姑,该安静些了。”

  “得加快脚程,才能找到大夫来治你的手不是?”

  “……”

  轻描淡写间,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又像是在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那掌事姑姑疼得脸上的表情都控制不住,挤在一起。

  “你——”

  也不知道那死丫头干了什么,怎么能把她的手砸得这么疼?

  一摸上去,似乎都能听到碎裂的骨头在咔嚓咔嚓响。

  可明明,明眼看上去,手臂上根本没有伤口,也没有淤青。

  她疼得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她。

  而她,不紧不慢地放下了幕帘。

  挡住了外面吹来的寒风,也挡住了那呛人口鼻的飞沙。

  外面终于消停了下来,她靠在垫子上,闭眼。

  ……

  ……

  ……

  夜里,西域的风更大了。

  狂风席卷着地上的干草,尘土飞扬,空气干燥又格外寒冷。

  气温甚至低至了零下十几度。

  地面的沙石如同坚硬的铁板,有时又如同危险致命的陷阱。

  流沙充斥着这里,不时就会有人陷进去,路的旁边,有时还能看见粼粼白骨。

  格外压抑,远处的沙暴即将临近。

  走在这条路上,迎着风,都能感觉到那风像是刀子一样,割得人脸颊生疼。

大漠(5)

  血肉仿佛都要被一道道划开,流出被冻得僵硬的血液。

  在这样的夜里,送嫁车队紧赶慢赶,终于在沙暴到来之际,抵达了突厥部落的聚扎地——阿拉善。

  这里是部落的中心地带,位置等同于汉人所说的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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