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勋章元帅的女儿,又刚刚打了胜仗,现在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2157(1 / 2)

  目光落在里面那笑得癫狂的人上,只听着神狱官禀报说:“这几日他皆是如此,常常古怪痴笑,口中说着莫名含糊之话……”

  虽然之前也是如此,被关押在这里之后,那个家伙就成日说着糊涂的说,说什么姒姒没死,姒姒不会死的……之类的话。

  但这几日……尤为奇怪。

  里面的人,常常奇怪发笑,笑声由小变大,有时甚至是癫狂大笑,像是磕了疯药一般。

  笑一会儿,又突然静止,静止不动,口中喃喃有词,又开始念咒。

  循环反复,反复如此,分外怪异。

  神狱官把这几日妘央的奇怪动作全都详细禀报了一遍,不敢有疏漏。

  就在他禀报之时,只见被关押在里面的人,笑声忽然就停了。

  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按上了开关机一般。

  苍白发青的面容,犹如干涩的机械般,一点一点地,僵硬转动,面向他们。

  空洞赤色的眼球,就这么漆漆地,深深地,看着君九歌。

  口中慢慢张开,唇瓣轻轻抖着,好似在发声。

  枯败干瘪的尸体艰难发声,轻轻幽幽,万分阴寒。

  “……回来了……她要——回来了……”

结局,不是终点(15)

  喃喃念着,反复不断,好似陷入了什么魔怔之中。

  脸上的表情木然,嘴唇两瓣翕动,目光渐渐变得呆滞,痴痴,发直,盯着前方。

  口中反复咀嚼,念着这几个字,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小。

  直到最后,他的眼皮耷拉了下来,重重垂落,又重新恢复了那般死气沉沉,面部僵冷的模样。

  一动不动,好似陷入了沉睡中的死尸,再没了声音。

  阴寒的偌大牢狱里,静,重新变得诡异安静,只有无端凛冽的寒风吹过。

  阴森森,潮湿腐朽味浓郁,好似要堵住人的六孔七窍,再也呼吸不得。

  牢狱外,面容平静淡漠的君九歌,垂眸俯视着里面那很快没了动静的人,幽紫的眼眸冷沉,没有作言。

  对于他的话,无动于衷,只当他是又在发疯。

  这样的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里面的那个疯子,常常如此。

  从姒姒离开后,他就一直这样,每日每日都神神叨叨,口中说着些糊涂话,一遍又一遍,不愿意接受现实。

  今日说姒姒不会死的,明日说姒姒会回来的,后日又说姒姒要回来了,就在这几日……

  每日每日,反复不断说着些关于她的话,好似在故意刺激他,想要激怒他。

  明明是始作俑者,罪魁祸首的人,早该被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剁成肉泥来喂狗——

  他该这样做的,杀了他,亦或是叫他生不如死。

  该报仇的,只是……

  君九歌冷冷凝着里面那依稀之间能见到故人影子的男人,他的腰上,还系着那块陈旧破败的玉佩。

  玉佩上的姒字,已经变得模糊不堪了。

  时光流逝,将一切都在变得模糊,将一切都在抹去。

  物件旧了,人也不在了,所有有关于她的一切……好似都在消失。

  一点一点,存在的痕迹被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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