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总是想起你39（2 / 2）

伊比利斯露出令梅林毛骨悚然的笑容，“不如去想想，瘟疫是怎么出现的。”

梅林眨眨眼，似乎并未被吓到，“对啊，我都忘记你可以活很久了。所以你看到了有人研制过相关的魔药。”

少女微愣，嘴角缓缓勾起，“我以为你会说，瘟疫是我制造的。”

“哈哈，怎么会。”梅林抬手扫去少女肩头的泥土，“你不会救人，是因为你不被允许。我想你也没有必要特意去害人，先前你也说了不会杀人，也是因为规则限制吗？”

“如果我说只是不屑去做呢，如果他们惹怒我，我也并不介意为他们编写精彩的结局。”伊比利斯侧看向梅林，似在观察他的反应。却很快放弃下来解释道，“的确是被限制，我不能主动杀人。他们何时死去，如何死去，我都看得到。决定他们以何种方式离开，是我的特权以及乐趣而已。”

“不过倒也不是完全不能...”伊比利斯顿了顿，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被梅林打断。

“那如果，只是如果，我真的救不了他们，你能让他们毫无痛苦的离开吗？”

欲要出口的话语顿住，少女默默注视着他的双眼，何必为了他们而费心......但还是点了点头，满不在意道，“指使死神工作的报酬可是很高的，等你准备好足够的筹码再与我交易吧。”

“嗯，当然。”梅林抬手在脸上轻挥，外貌瞬间苍老，“找到这些药草救了他们，我们就出发前往下个地方吧。”

“嗯？保持变形术很累吗，谁让你特意扮成一个要死的老头。”

“我想多看看这个世界，而且伊比你根本不屑使用变形术，你的长相......不适合与他们长期相处。”

“我本来就长这样，你很有意见吗......”

看向不满的少女，梅林凭空变出一朵纯白花朵，放于少女耳尖，“伊比，你想让人们记住你吗？”

少女伸手弹在梅林额间，“别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我，我还不屑让他们记住。活不到一百年的家伙，我干嘛特意要他们记住。”

“嘶......好吧。”梅林再次看向少女，“那我这种混血恶魔可以活多久？”

伊比利斯瞥了眼梅林，“不知道，你是第一个我见过的混血恶魔。”

“你不是能看见一个人完整的一生吗？”

“你不也可以预知未来但看不到我吗，我看不见同族的灵魂。就跟我救你也不会被惩罚的原因一样吧。大致猜测的话，估计两千年左右。但也无法确定，毕竟他们都因....他们都被杀死了。”

梅林停下脚步，目光看向越行越远的少女。

“伊比。”

回头望去，目光柔和的老者张开双手。乍然春风四起，吹得漫山白色水仙花遍地。这片花海绵延不尽，仿佛置身于梦境一般，美得令人窒息。洁白纯净的花蕊中蕴含蓬勃生机，好似可以净化心灵。微风吹拂之间，激起层层涟漪。

“据说当纯洁的仙女下凡时、她脚步所踏之处便会开出水仙花。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出现在脑海中的画面。”

老者的嘴角微微上翘，唇畔的笑依旧温和如清风。墨色双眸好似黎明，闪着令人心悸的向往曙光。

“至少在接下来的两千年，你可以不用再孤身一人。”

我嘲笑于万千人海中泅渡的愚者，

日日夜夜，反反复复。

千万灵魂对我献上祭礼，

屈服、恐惧、怨恨、癫狂，

我记不住他们的千姿百容。

一束洁白盛开于濒死的深海，

悉心描绘你的眉目。

那一刻心中激起千层海啸，

我静静站在那里，

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你渴望黎明，

我便做陪伴你熬过黑夜的星群。

你要四季常青，

我便让春天生生不息。

我总是想起你，

比宇宙璀璨……

比时间具体……